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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幾天都是這樣過來的,今夜入睡前,高北卻突然問了一句:“你以前是姑娘還是小哥?” 季默一愣:“當然是男的了?!?/br> “還好?!备弑泵黠@松了口氣的模樣,“總不能跟姑娘睡一起,于理不合,于理不合?!?/br> 季默無語了下,說道:“你怎么不問我是老太太還是老頭子呢,我占了你弟弟的殼子前,年齡就很大了?!?/br> “嗯,老太太也是不行的,老太太也是女子?!备弑钡?。 聽他說的一本正經,季默起了逗弄之心,問:“那要是你以后成親了,和不和娘子一塊睡?” 那邊停頓了一下,囁嚅道:“娘子、娘子當然是不同的?!?/br> “哦,娘子不同啊?!奔灸谜{侃的語氣說。 高北約莫感到不好意思了,背對他側了個身,季默都能腦補出他黑暗中臉紅的樣子來。 季默擦擦下巴上的汗珠,瞄了眼堆在腳邊的稻穗,他可是費了極大的辛苦,才把它們收割下來的,小孩子的胳膊腿也太不好用了。歇了一陣,依照小光的指示,把稻穗一點點搬到一個大盒子里。過了幾息,再打開盒子蓋,稻穗脫了殼已變成雪白的大米了,倒方便的很。 他沒有一次性將稻谷全收了,因為小光說剩下的那些即使不收,長在田里也不會爛掉,他打算每天來收一點,足夠他和高北吃的就行了。 季默叮囑高北,千萬別對別人說漏了嘴。高北一臉理所當然道:“我當然不會告訴其他人,否則不是要將食物分給他們?我們自己吃的就少了?!?/br> 季默:“……” “何時可以吃到rou?” 這已經是高北不知道第幾次問他了。季默確認了這是一個吃貨。 “唔,快了吧?!彼笱艿?。 不愿意讓一個在他看來還未成年的半大孩子用不信任的眼神看他,季默撫摸手心里翠綠的小光,問道:“田里能長出rou嗎?” 問完就覺得自己傻了,腳趾頭想也不可能啊。 小光翻滾了下圓環狀的身子:“我體內有座靈山,上有靈獸,想吃rou捉住殺了便可,你若想,還可以豢養它們,不過你眼下是上不去靈山的,至少要等筑基以后?!?/br> “那我是吃不成rou了?” 季默有點泄氣,其實他完全理解高北對rou的渴望,他自己這段時間被逼著粗茶淡飯,現在也無比懷念rou味,且經科學驗證,rou類的脂肪可以給人點來愉悅感,長期碰不到一點rou末星子簡直反人類。 苦惱之中,他思索到一個曲線救國的法子,村莊附近有山頭吧,能不能打點野味啊。 傍晚高北回來,季默就跟他提了。 高北想了想說:“村子里有人在山上設了陷阱,運氣好時會有一些收獲,不過你說的那種捕獵是沒有的,一來我們沒有弓箭,而來危險大,除非實在沒有田地可耕種的,否則沒什么人愿意干這個?!?/br> 季默覺得太可惜了,忽然就起了一個念頭,在心中叫道:“小光,你那兒有沒有適合高北修煉的武功秘籍之類的,能提高他的武力值到可以打獵的程度?” “有!”小光立即答道。 眨眼間,季默的腦海里多出了許多麻將牌一樣大小的玉簡。 “可以用神識查看~” 季默聽出了得意炫耀的波浪線。 神識? 從字面理解一下,大概就是意念的意思吧,他心念一動,就有一張玉簡就跳了出來,他瞬間就讀取了上面的文字信息,就像被直接劈進了腦子里去似的。 《風雪映月經》——讀取這個名字的同時,幾段心法口訣似的東西浮現在眼前。 “用玉簡復制哦~” 季默拿著那枚薄薄的玉簡,一念之間,那些浮動的文字就一個個歡樂地跳進玉簡里頭,就像一只只青蛙迫不及待地跳進水里。 好方便的U盤……季默悄悄感嘆。 “這套心法聽著挺風花雪月的,管用嗎?” “管用的吶,這些功法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無論哪一部都適合高北現階段的修行!這部《風雪映月經》是由萬年前飛升的一位女修大能所創,是為紀念她修行無法進展而壽數耗盡的情郎……” 毫無防備聽了一通女修和情郎的戀愛史,不耐煩的季默打斷道:“快說重點?!?/br> “我馬上講完了!” 季默發現小光不僅是個話癆,還有強迫癥,一旦話題開了頭不讓說完就不高興。耐著性子聽他講述完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終于到了重點。 “……這套心法是女修回憶情郎所創,在她眼里,她的情郎自然是世間上最有魅力的男人,因此練此套心法的男子,會在日漸加深的功力當中,逐漸增加魅力值,練到大成之時,任何一名女修見了他都會一眼蕩魂!” 季默驚訝地張嘴,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修的腦回路,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增加情敵嗎?還是說就是因為情人已死,便沒什么顧忌了? 猶豫了片刻要不要換一個功法,怕等會又被迫聽一遍功法創始者的生平事跡,就作罷了。反正這也是緣分嘛!盡管很難想象,高北樸實的農家子弟形象,有朝一日會貼上一個萬人迷的標簽。 高北每日雞鳴出門,黃昏返家,大概是最近伙食有所改善,他的身板看著更結實了些。季默欣賞高北的一點就是,他沒有因為現在不愁吃喝了就不賣力干活,依舊早出晚歸的伺候那一畝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