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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有機會重來時,齊靖淵看著站在眼前活生生的謝臨溪,他差點直接失控。 他用了很長時間平復自己的心情,又用了很長時間撩撥這人。 他了解謝臨溪,就如同謝臨溪了解他。 有些事做的太過,會引起懷疑,有些事不做,就只能被埋在心底。 恰好的距離才好,不至于讓人追究到底又讓人心存懷疑。 一些悲涼的事自己記得便好,謝臨溪沒必要知道那么多。 也許多年后的某一天,他會心平氣和的說起往事,但絕不是現在。 “只要你不讓我離開,我絕不離開?!彪[隱約約中,齊靖淵聽到謝臨溪呼吸濃郁的這么說道。 他勾起嘴角,想笑一下,可最終只小聲說道:“騙子?!?/br> 他哀求過謝臨溪不要離開,這人還是離開了。 “我何時騙過人?!敝x臨溪道。 齊靖淵哼了聲啞著嗓子道:“平時不騙,一騙說不定就是一輩子?!?/br> 明明很尋常的話,說出來后卻顯得無端凄涼。 謝臨溪不想接受這樣的莫名的指控,他動了動身體,剛想說什么,齊靖淵伸出手拉起被子把兩人蒙在里面,黑暗中,他抬起頭道:“無雙哥哥,我難受,你親親我吧?!?/br> 齊靖淵成為攝政王后,殺伐決絕,手段強硬,別人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平日里給人的感覺也是冷漠陰沉的。 突然用這么可憐兮兮的語氣說話,自然讓人心底起火又上頭。 謝臨溪要說的反駁之語全部干在喉嚨里。 他一言不發,抓住齊靖淵的肩膀,找準位置,俯身而去。 * 按理說這應該是興奮的一晚,心意相通的兩人,關系更進一步,他們應該是睡不著的。 可最后兩人一個難得有些累,一個因承受太多突然承受不住了有些疲憊,說著話說著話就那么相擁著睡下了。 謝臨溪第二天醒來時,身邊有著溫熱的身體。 齊靖淵在他胳膊上沉沉的睡著,眉眼微微皺著,像是做了個什么不好的夢,臉上的表情還在無端扭曲著。 謝臨溪的用手輕輕拂過他的眉心,心里念叨著好好睡,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和心意,齊靖淵眉眼鋪開,安穩的繼續睡著。 謝臨溪笑了下,眉目中的冷意盡消,人顯得格外俊美。 他看了看床頭邊的漏壺,知道快要到上朝的時間。 按道理說,他應該把齊靖淵喊起來,以免耽誤早朝??伤]有動,目光從那漏壺上很平靜的移開,好像根本沒注意到那東西一樣。 這么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齊靖淵長長的眼睫動了動。 像是感受到了旁人的呼吸聲,他猛然睜開眼,眸中神色凌厲如劍。 在看到謝臨溪時,凌冽的神色軟和下來,人顯得有些呆呆笨笨的,一點往日的精明銳利都沒有。 謝臨溪任由他打量著,任由他微微起身伸出手撫摸過自己的臉頰,在齊靖淵開口低聲呢喃著是熱的,是真的時,他反握著這人的手放在心口道:“自然是真的?!?/br> 齊靖淵因這話,把自己頹然又摔回床上笑道:“真是好?!?/br> 謝臨溪的胳膊有些麻,不過他并沒有說這個,而是道:“已經過了早朝?!痹捠沁@么說,語氣里并沒有什么歉意。 “身邊只要有無雙在,從此不早朝都行?!饼R靖淵半瞇著眼一臉享受道。 “今日不想去就不去吧?!敝x臨溪像是個蠱惑君王的禍國妖姬般說,然后手指從齊靖淵腰間劃過道:“最近都瘦了?!?/br> 齊靖淵因麻癢哼哼唧唧笑出聲,語氣里是別人體會不到的愉快。 謝臨溪靜靜的看著他,眼底滿是縱容。 謝臨溪是個很自控的人,以前他們是君是臣,那他會守禮。 現在他們身份一夜之間發生了轉變,他的心態立刻跟著轉變,守禮是主子和臣下之間的相處方式,而不是相伴一生之人之間該有的相處模式。 齊靖淵最喜歡的就是他這點,感情只要接受了,就一心一意,就不會后悔,甚至更加主動。 想到以前錯過的那些日子,齊靖淵心里后悔的不行。 早該說開的,要不然也不會失去那么多美好的時光。 謝臨溪看他神色不悅,有些氣憤的樣子,便道:“王爺在想什么?” 齊靖淵橫了他一眼,道:“都這種時候了還叫我王爺?!闭f罷這話,他眼睛微轉,滿是風情,又輕聲道:“不過也好,在床上聽著別有滋味?!?/br> 謝臨溪沒想到他會這么說,腦子不由的想到一些畫面,他干咳兩聲,忙轉移話題道:“金一可知道王爺的行蹤?若是不知,朝堂上怕是亂成一鍋粥了?!?/br> 齊靖淵哼哼一笑:“金一就算知道,也不會隨便對人說出去。朝堂上亂就亂唄,亂亂也好,安穩安穩人心,省的那些朝臣一天到晚閑著沒事瞎捉摸著算計人。再說了,他們身為臣子都能任性,我身為攝政王自然也可以?!?/br> “王爺說的是?!痹谶@方面,謝臨溪永遠支持齊靖淵說的任何話。 而此刻,朝堂上豈止是有點亂,都快吵成一團了。 季明毅因病告假,賀運這些日子因左敏的事一直閉門不出,齊靖淵人直接無緣無故沒出現,大家一開始還算矜持,后來不知怎么的就爭吵鬧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