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齊寒章聽了,臉上的懵然變成悶悶不樂,他道:“府上就我一個人,回去也沒什么事可做?!?/br> 話語間滿是悵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天估計都要在醫院幫家人辦理出院,今天就不更新了,明天繼續。 第10章 說著這話的齊寒章眼中帶有一絲落寞。齊寒章是云南王世子,但更是質子。 當年太祖當上皇帝后,為了讓一直跟隨自己保護自己的親兄弟同享榮耀,便劃了云南之地給他做為封地。更是親筆所書,云南王世襲罔替,子孫后代不可奪其位。 一開始,兄弟同心感情是真的。慢慢的,人心變了,王爺,即便是在封地說一不二的王爺,終究是皇帝的臣子。 到了先皇這一代,云南越發不受控制,京城的圣旨在云南越來越不頂用。 還好,離云南最近的天堯關駐扎著大齊十萬兵馬,云南地界即便是真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輕舉妄動。 先皇病弱之際,以過生辰為由,下旨云南王入京。 云南王則以自己病重起不了身為由拒絕,又寫下一封聲情并茂的書信,說自己無比想念先皇,想先皇只能看看畫像朝京城的方向拜一拜。如今因身體之故不能前來京城為先皇恭祝生辰,是人生一大憾事。為了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會讓云南王世子齊寒章替他入京,為先皇祝壽。 齊寒章就這樣從云南來到了京城,這一來就再也沒回去。 他也乖覺,知道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十分低調。 因剛來時害怕,齊靖淵帶著他在京城逛了幾圈,他夜里睡不著時,齊靖淵還陪著他喝兩回酒,他對齊靖淵很是依賴。 后來,齊靖淵成了攝政王,性子越發難以捉摸,人更是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齊寒章不敢和齊靖淵走的太近,便時常纏著謝臨溪。 對其他人,他是連接觸都不接觸的。 是為了避嫌,他和齊靖淵關系再好,他的身份還是云南王世子,結交京城達官貴人,容易被人忌諱。 齊寒章的身份尷尬,在這京城之地沒什么玩伴,他不敢也不能融進去。所以很多時候,他只能對著空蕩蕩的院落,一個人孤獨的聽著外面的熱鬧。 人總要和其他人相處結交哪怕是說說話也好,要不然總自己一個人呆著,總有一天會瘋掉。 齊寒章能找到的人只有謝臨溪。 謝臨溪同其他官員不同,謝臨溪是齊靖淵的左膀右臂,是齊靖淵最信任的人。 他和謝臨溪在一起做了什么,齊靖淵那里都會一清二楚,不會牽扯到不必要的誤會。 * 謝臨溪看了齊寒章一眼,還沒張口說什么,齊寒章臉上已經掛起歡快的笑,他眼睛明亮道:“我就知道你天獄司事多,公務繁忙的緊,我自己回去就成。蕭你既然不喜歡了,御南街那邊我還要給人家說一聲呢?!?/br> 謝臨溪嗯了聲,齊寒章彎起眼角道:“那下次我再找你一起喝酒。我那里有壺好酒,花了我不少銀子,味道保證你喜歡?!?/br> 齊寒章從云南來的時候,帶了不少好東西。 銀子不必說,美女侍衛有,上好的綾羅綢緞,各種各樣的玩器等等??傊?,比宮女和親時的嫁妝還豐富,人人都說云南王心疼他,怕他在京城受委屈。 這么一來,花銀子買壺好酒也不是什么難事。 謝臨溪喜歡美酒,于是便應下。 齊寒章臉上的笑意更深,他朝謝臨溪揮了揮手,然后先騎馬離開。 謝臨溪也翻身上馬,不過他并沒有去天獄司,而是直接回謝宅了。 自打上次因那白玉簫的事情發生后,謝臨溪就沒再回來過。 張伯心里后悔的不行,覺得自己沒把家看好,沒逮著放東西的人,以至于沒讓謝臨溪呆在家里好好補補身體。 現在人回來了,張伯歡喜的不行,念叨著讓廚房做些合口的飯菜。 對這樣的小事,謝臨溪一般都不會有什么意見,由著張伯折騰。 在廚房準備飯菜的途中,他謝臨溪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然后坐在窗戶口旁拿了個話本看,看了幾眼,他有些困,頭靠在窗戶旁半瞇起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臨溪做了個夢,夢里是今日的場景。 他仍舊在箭場練箭,身邊卻沒有齊靖淵。 賀運和齊寒章突然出現在他眼前,此時他手中已經射出去的是雙箭,羽箭呼嘯而過朝賀運射去。 賀運躲開了第一箭,后面還有一箭。眼看著那箭要射到他身上,齊寒章以飛快的速度上前撞開賀運,第二箭射在了他左側的胳膊上,血順著羽箭滴落而下。 齊寒章的眉頭擰起來,疼的眼淚唰唰而落。 不知過了多久,齊靖淵帶人趕到。太醫院太醫前來為齊寒章醫治,賀運站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他。 第二□□堂上那些中立之士和帝黨朝齊靖淵發難,要求懲治膽敢當眾謀害賀國公傷了云南王世子的謝臨溪。 說他乃是狼子野心之輩,借以此事指責齊靖淵這個攝政王別有用心。 他跪在大殿門前,等候小皇帝處置。 朝堂上很多人朝齊靖淵發難,齊靖淵卻一直護著他。 后來還是賀運和齊寒章共同出面,說箭場之事是一場誤會,此事才作罷。 事情過去后,齊靖淵召見他,手沉沉的放在他肩膀上道:“謝臨溪,本王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所以,不要多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