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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鈺清聽他分析一番,也覺得在理道:“我會徹查的?!?/br> 不一會兒,小二把菜品端上來,梁鈺清仔細端詳著他的面容,陸朗被他盯的老臉一紅,道:“不吃飯,盯著我是作甚?!?/br> 梁鈺清望著他的眸子道:“你瘦了?!?/br> 陸朗聽他這一句,有種即使彼此千里之外,卻被人始終關懷的感動,心中亂跳卻裝作不在意道:“哪有,小爺還是這般風度翩翩?!?/br> 梁鈺清知他一向心口不對,附和道:“恩,更加玉樹臨風了?!?/br> 陸朗拿起筷子,隨口道:“不跟你亂扯些,風塵仆仆的趕到岷洲,我都快餓死了,吃飯吃飯?!?/br> 梁鈺清也是拿起筷子,不經意輕飄飄的說了一聲道:“我已經訂好了客棧,訂了一間上房?!?/br> 陸朗面上不露仿佛跟沒聽見似的,可心中自然是明白這一間房的意思,夾菜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 梁鈺清見他如此不在意的模樣,也風輕云淡似的,拿起筷子。 待阿青回去后,發現應劭與郎君相談甚歡氣氛熱烈,仿佛沒有注意到他方才的離開。 飯后易梓騫心滿意足的吃了一頓可口佳肴,用茶水漱口白絹擦拭嘴角,閑聊道:“我瞧你對花道有些研究?!?/br> 第55章 應劭搖搖頭道:“只是有些了解罷了?!?/br> 易梓騫道:“你實在是謙遜了, 金線銀雪這種稀有少知的花種都熟悉, 還說不是品花中人?!?/br> 應劭道:“抬愛了, 我這人只是了解一些,可梓騫卻是真正愛花之人,才能耐著性子,將一院子的花打理的那么嬌艷?!?/br> 易梓騫見他的夸贊發自肺腑,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也無多少門道,人需要愛, 花需要水的澆灌,而我只是每日去提著水給予它們滋潤, 而成長茁壯是需要自身努力?!?/br> 應劭垂著眸子道:“梓騫說話時, 總是有意無意的給人講些道理?!?/br> 易梓騫還以為自己是帶著批判高屋建瓴的口吻, 惹他不快了,趕緊解釋道:“我是想把這些心得, 與朋友分享, 并無其他意思?!?/br> 應劭道:“我懂知你意思, 與朋友之間互相交流這很好?!彼值溃骸敖鹁€銀雪不過珍貴花類的一種,更有較它更加無價之花?!?/br> 易梓騫聽他拋出個懸念,來了興趣, 應劭繼續道:“有一種花,生長于深淵夾縫中,期初是無風而動的一株枯草, 無雨潤之, 可它頑強的存活在懸崖峭壁中, 歷經劫難。 “可它就這么悄無聲息地蓬勃,枯葉漸漸綠油起來,竟從綠色中生出了一朵白潔的花?!?/br> “那花潔白如一塊白璧,如雪山之巔的一抹純白,如天山池中潔凈透明,披霜帶雪,凈白奪目,而讓世人對它趨之若鶩的,不是它的美,而是它可以起死回生?!?/br> 易梓騫驚道:“人死不能復生,這種奇花竟有這種效果?” 應劭見他驚訝不已,又道:“后來有一人,為救他重要之人,不顧耳邊呼嘯,深淵的粉身碎骨,徒手攀爬懸崖摘取了那朵花。當他雀躍著,把救命之物拿回去后,卻發現一切只是謊言,這朵花并沒有起死回生之效,傳言終究是傳言?!?/br> 易梓騫聽罷喃喃道:“傳言雖終究是傳言,可是卻證明了那名男子,為他最重要之人敢于做出犧牲,這種勇氣是不可磨滅的?!?/br> 應劭聽了這話并沒有反駁,只是道:“的確如此,可歷經艱辛卻得到這種結果,男人心中是感到憤憤不平的?!?/br> 易梓騫見他的故事似乎還有繼續的意思,道:“后來呢?” 應劭停頓了片刻后,道:“后來之事我也不知了?!?/br> 易梓騫略有遺憾道:“若是如此,男人看著那人逝去,自己卻無能為力是不肯甘心的?!?/br> 應劭笑道:“其中話語,怎么倒有些感同身受的味道?” 易梓騫回憶起當時在冰寒洞xue里,阿青七魂之毒發作,他卻深深感受到了無措感,只能看著阿青在痛苦中煎熬的無力。 此時正要說話,只見門口應聲,帶著戲謔熟悉聲音道:“應少主,好久不見啊,沒想到又在岷洲相見了?!?/br> 易梓騫往那邊看去,發現竟然是抱著胳膊,一副懶懶散散模樣的陸朗,站在他身旁的則是挺拔的梁鈺清。 易梓騫倒是一臉驚喜,起身道:“小陸!” 第56章 陸朗笑嘻嘻, 沒臉沒皮道:“郎君, 想我沒?” 梁鈺清瞧了嬉皮笑臉的陸朗一眼, 對易梓騫頷首道:“郎君?!?/br> 應劭見了這么兩位“故友”,臉上倒是云淡風輕的樣子,目光平視著喝了一口茶水,才偏過頭來道:“原來陸兄也在此地?!?/br> 陸朗預料他會是這幅不慌不忙的模樣,不會輕易被這點“意外之喜”造成影響,可如今看到了, 卻還是生出一股無名火,暗自咬了咬牙。 他的確想當著郎君的面戳穿他的身份, 揭下假面具, 可心想著權衡各處利弊, 有害無益。 雖然上次赴宴,與應劭商討之事不歡而散, 暗香谷與知莫閣還有多樁生意, 若是現還他向郎君道出前因后果, 這幾樁重要交易豈不黃了。 更何況知莫閣實力壯大,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盡管陸朗再怎么不快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向郎君介紹道:“郎君,你身邊的這位乃為藏寶閣的少莊主,可做的都是古董買賣, 身價可謂無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