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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所有人只是在考試院門口等了一會兒,就聽見了三聲沉悶厚重的鐘聲。 該進場了。 李粲然在入口處的抽簽箱中拿了一個編號,然后走進了相應的屋內。 考試院原本是按照分脈不同來安排考場的,但既然這次是分脈考試,就不能再按照他們原本的身份來排。 一旦踏入考場,就意味著所有弟子的身份重新開始了洗牌。 李粲然隨意選了個位子坐下,略略抬眼掃了一下周圍,然后眼神僵住了。 他為什么走到哪兒都能遇到周容? 周容坐在他的左手邊,表情不變,沒有說話。 李粲然起身換了位子。 周容:…… 站在前面準備發理論卷的屠神峰年輕師姐眼睛一瞪,斥道:“坐下了就別換位子了?!?/br> 李粲然面癱著一張臉,將屁股又挪了回去。 周容嗤笑了一聲。 嘖,這個小崽子真是越來越惹人討厭了。 開始分發試題卷,答題用的毛筆。 李粲然接到毛筆時才反應過來,他好像不會寫毛筆字。 看了一下周圍的分脈弟子,有認真提筆答題的,但更多的人還是選擇放棄了筆試,干脆趴在桌上睡起覺,或者腿盤在位子上開始就地修煉。 他們不像一脈二脈的弟子那樣有膽子,敢直接缺席筆試,只能進了考場再修養精力。 屋內寂靜無比,考試院周圍的樹林中蟬鳴響徹。 半個時辰過后,院前又傳來三聲沉悶的鐘響。 時間過去一半了。 李粲然已經順利地將理論題全部答完,悠哉的轉起毛筆來。雖然他不會寫毛筆字,但問題不大,字寫得能看清楚就行。 周容題目答到一半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就見到高手轉筆的一幕。 細長的毛筆在他的手指中間上下翻飛。 ……這是某種武技? 周容看了一會兒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應該沒有這種傻逼的武技。 他回過腦袋繼續答題。 紙面上字跡端正,從上到下列于列之間的距離恰到好處。 周容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上過私塾,念過經書,也學過寫字,只不過這些年來都將這些拋下了。 他周圍認識的人都覺得學這些沒用,除了當個教書先生,沒有別的出路。 這個大陸以武為尊,就連皇族選舉,都要從修為等級上選拔人才,會寫幾篇窮酸文章只會叫人連飯都吃不起,還要遭人恥笑。 所以他目前哪怕再不喜歡這個宗門,也要努力修煉,在這里竭盡辦法生存下去。 又是三聲鐘響,筆試結束。 待全部人答卷收齊之后,李粲然準備起身。 正在這時,考場內響起一聲震耳的空中傳音。 “所有新人弟子原地待命,不得擅動?!?/br> 是一脈大長老祝華的聲音。 李粲然坐在了位子上,瞧見從屋外走進來一人,手里抱著一堆東西。 考場內所有弟子的桌上都發了其中兩樣。 一個積分牌,上面標著數字十,還有一個倒扣在木桌上的圓徽。 祝華大長老說道:“你們所有人拿到了兩樣東西,都是一會兒的實戰需要用到的?!?/br> 【來了來了】系統興奮道。 考場內有人忍不住sao動了起來,“什么?實戰是即刻就進行的嗎?” “我都沒有準備好?!?/br> “這個牌符是干什么用的?” …… “肅靜!”祝華大長老威嚴的說道,“再有人說話,統考成績直接清零?!?/br> 考試院內平靜了下來。 “下面由老夫講一下本次實戰的細則。這次參加分脈統考的新人弟子共一百四十二人,三人一隊,將分為四十七支隊伍,其中一支隊伍是四個人?!?/br> “你們桌上現在放著兩樣東西,身份牌和積分牌。身份牌是圓徽形狀的東西,一共有三種,分別是一脈二脈三脈的象征——寶劍,白鶴和鬼面,你們每個人都應該拿到了其中一種身份牌?!?/br> “積分牌的初始積分為十分,進入太羅淵后,實戰開始,每支隊伍都能搶奪其他隊伍的積分,但隊內不能互相搶奪,每張積分牌一個時辰最多被劃走兩分。實戰結束后積分牌上的分數即是本次實戰的成績?!?/br> 周容低頭看向自己眼前擺著的兩樣東西,積分牌呈長扁形,一個紅色的“十”朝上,它右邊那個應該就是屬于他的身份牌了。 祝華大長老繼續說道:“如果實戰中途你積分牌上的分數全被別人搶光,就意味著提前淘汰,實戰成績為零分,只以筆試成績計入總分?!?/br> 他說完這句話后,考場內所有弟子面色各異。 有人臉上慶幸,有人后悔自己剛才主動放棄了筆試。 “剛才說了,身份牌共有三種,寶劍,白鶴和鬼面,每一種都有不同的作用。寶劍能讓你免淘汰一次,也就是指實際初始積分為12分。白鶴能讓你在積分牌背后看到全部弟子的積分排名,至于鬼面牌,可以讓你每次搶走一個人的全部積分,并且能夠搶奪任何人?!?/br> 搶奪任何人的意思,就是包括了隊內搶分。 李粲然神情鎮定的聽著,他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下面前的身份牌。 雖然在原書中看過分脈統考的情節,但輪到自己親身經歷,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點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