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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看見離得最近的一個陣兵突然掙脫了陣法,手中高舉著長劍,同時朝西北方向撲了過來。 他后退了好幾步,手中閃過一梭短刀,瞄準好角度朝兇靈鷲飛擲過去。 妖獸顯然沒把他的攻擊看在眼里,隨意的低頭噴了下妖炎。 與此同時,短刀突然變換了個角度,沖它眼睛刺去。 兇靈鷲一下子就被激怒了,靈活的躲避了短刃,龐大的身體停頓了一瞬,朝他怒吼出聲。 就在它停頓的時候,身后陣兵終于趕來,手中舉著的長劍毫不猶豫地捅穿了它的心臟。 一片黑色冰晶一般薄的東西從它心臟掉了出來。 “快,將它藏起來?!?/br> 李粲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周容觀察了下周圍,趁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這片黑色冰晶迅速收入了儲物袋。 第22章 兇靈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黑炎將身下的土地灼燒成漆黑一片。 妖炎逐漸熄滅,空氣中一股火焰肆虐過的氣息混雜著濃重的血腥味,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皺了皺鼻子。 太難聞了…… 岑柳回過神,第一時間奔赴過去,蹲下身檢查了一下這只幼年兇靈鷲。 在它的心口處,黑青色的血液還在不停往下流。 周容站在一邊,下意識地往李粲然那兒看了一眼,瞧見他悄悄低下腦袋,將嘴邊一行血跡抹去后神色平靜的抬起頭。 ……他受傷了?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李粲然心道。 這種高級陣根本不是他現在的修為能碰的,只是cao縱其中一個陣兵,就耗盡了他體內的元氣。 “謝兄,你還好吧?”孟玉軒在一旁擔心問道。 “不礙事?!崩铘尤粨u了搖頭,看向兇靈鷲倒下的西北角,“看來這次圍捕任務失敗了?!?/br> 這只畜生被從后面捅破了心臟,神仙來都救不了了。 岑柳臉色很不好看,但她還是勉強抬起頭,問周容道:“你沒事吧?” 周容搖頭,“沒事,謝謝師姐關心?!?/br> 岑柳站起身,將兇靈鷲的尸身裝進了一個高級儲物袋。 茅樂生將六脈一名受傷的金丹期弟子從地上扶起來,悄聲琢磨道:“不對勁啊,岑柳師姐怎么會cao縱陣兵將這畜生直接砍死了,那我們這次任務豈不是白忙活了嗎?” “肯定不是岑柳師姐干的,她不會舍得的?!绷}那人搖了下腦袋,否認道。 原本此行就是打算活捉兇靈鷲的,怎么可能在關鍵時刻為了救一個筑基弟子就失了手呢? 剛剛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岑柳師姐都沒反應過來,但他看清楚了,西北角的那個陣兵是突然掙脫陣法束縛的。 顯然是被人做了手腳。 這些天接觸過靈鏡盤的有很多人,但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動手的膽子也太大了…… 岑柳師姐可不像她表面表現得那么好說話。 這仇她肯定是記下來了,現在不發作估計是準備等回去再慢慢調查。 這次圍捕五階妖獸的任務宣布失敗,除了一名金丹期的人受了不輕的傷外,就數另一名六脈筑基弟子受傷最為嚴重,被那妖獸的妖炎吞噬了一條胳膊,到現在還處于昏迷當中。 回魔神宗的時候,金丹期的幾人直接御劍飛行走了。 他們中好幾個人都將憋悶不滿的情緒寫在了臉上。 只有煙云巧和茅樂生與來時表情一樣,一個冷漠無言,一個在旁殷勤討好。 受傷最嚴重的那名弟子被先帶回去了,剩下來五人默默往回趕路。 【宿主,那枚兇靈晶還在周容身上呢】系統說道。 【我知道】 李粲然沒受什么傷,但體內的元氣一下子被抽空了,因此臉色慘白。 【他要是想獨吞怎么辦】系統擔心的問道。 【他肯定會想獨吞】李粲然篤定道。 【……】 周容不會什么都不問就將兇靈晶乖乖還給他,這不是他的性格。更何況他們兩人關系還不好,要換做是他,也不會舍得把到手的東西吐出來。 【宿主,要不要用你之前提過的滅殺系列陣圖去和他換?】 【不到萬不得已,還不到那一步】 之前是和周容談了合作,但這他媽能叫合作?周容根本沒有出手,這只兇靈鷲完全是他一個人殺的。 他不可能讓周容白占便宜,況且他也沒錢去系統商場購買那本全圖鑒。 現在周容應該是在等自己主動去找他,再坐地起價。 不行,主動權絕不能讓給他……李粲然暗暗咬牙,他一定要提前找到他的軟肋。 他將視線轉向周容身旁的彭笑雪,然后問身邊的孟玉軒,“孟兄,我有個問題想向你討教?!?/br> 孟玉軒:“你問?!?/br> “新人進宗,最低要什么修為?” “一般來說,筑基期兩層就能成為記名弟子了,要是家庭有背景,甚至可以直接成為正式弟子?!泵嫌褴幉唤獾?,“謝兄,你問我這個干什么?” 李粲然掩飾道:“一個遠房親戚也想來魔神宗,我替他問問?!?/br> 他記得原書中周容是被六脈一個長老撿回去的,而彭笑雪不是,她頂替了另一個女配的進宗名額,到現在為止也才不過筑基一層的實力,平時通過丹藥隱藏自己的真實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