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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祝燁揉著太陽xue:“人多就容易累?!?/br> 姚詩丹在前排發聲注解:“這是祝先生第一次同這么多人一起吃飯?!?/br> 祝燁兀自感慨:“社交真是這世上最辛苦的工作?!?/br> “您不用因為我提了要求就勉強參加的……”小可愛一心虛,聲音就弱得像剛出生小貓的啼哭,姿態要卑微進塵埃里。 “沒關系,”祝燁松開太陽xue,伸手去討他的手掌:“你不要有壓力?!?/br> 想到小楊就坐在后面看著,韶子規帶著羞怯的把手交出去,祝燁握住了才說:“是我自己想試試?!?/br> 姚詩丹匯報了關于住宿的安排,她在附近選了一家條件最好的五星級酒店,定了套房,比劇組駐扎的那家略遠,并且不在一個方向。 兩人緊握的手就在小楊面前晃,他內心不住感慨韶哥和金主之間迷人的愛情。祝先生要錢有錢,要顏有顏,對戀人百依百順,韶哥堪稱榮寵一絕。 都攤上這種寶貝了,何苦平白無故受那兩天的氣啊,早應該把王炸牌甩出來,嚇死他們! 這會突然聽聞兩個人居然不一起住,心里咯噔一下。 “先送他吧,”祝燁應得理所當然:“他工作一天累了,需要早些休息?!?/br> “等一下!”眼看車子就要開到酒店樓下,韶子規急道:“祝先生,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 “這樣啊,”祝燁略加思忖,柔聲道:“那一會我送你上去,坐一會吧?!?/br> 小楊暗暗叫好,感嘆我們韶哥還算開竅。 劇組就近包的酒店價格適中,只能算舒適整潔,與奢華不沾邊。房間不寬敞,一張大床擺在正中,占據了大半的空間。 韶子規想到自己和祝先生的關系,還有白天那個蜻蜓點水的吻,此情此景無來由的臉紅。 天哪!祝先生居然進了他的房間,還不知外面的人要怎么想。 好在祝燁神態自若,不容人想歪。在窗邊的椅子坐下,等著韶子規開口。 韶子規顫巍巍的給客人泡茶,一想起在濱城見過的那套繁瑣考究的茶具,也不知祝先生看不看得上這些速泡茶包。 “是什么事?”祝燁給面子的淺抿了一口茶水,溫聲發問。 韶子規以為這是在催他了,清了清嗓子,說:“是??偂?/br> “??偂眱勺忠怀?,祝燁的眼神明顯凌厲起來。 “噔噔噔!”好巧不巧,此時有人敲門。 韶子規無奈收聲,站起來去開門。 祝家父子大概是五行犯沖八字不合吧,要不然這點小事為何遲遲沒機會開口。 小楊站在門外,手上拿著藥,說:“哥,上藥?!?/br> 其實他知道這會有客人在,敲門打擾是不禮貌的,應該等客人走了再說??扇f一他們干柴烈火,祝先生今晚不走了呢? 再說就算他們沒有干柴烈火,我也要幫韶哥演一出苦rou計,助他們干柴烈火! 這么一想,個人榮辱已經不重要了,小楊簡直想為自己的機智鼓掌。 “你你你,你一會再來!”韶子規嫌小楊多事,想把他轟走??偛荒茉谧O壬媲皩捯陆鈳О?,太失禮了! “上藥?你傷哪了?”祝燁不許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打馬虎眼。 “我很快的,一會就好!”小楊唯恐天下不亂,高舉著手上的藥油。 終于避無可避。 韶子規神情尷尬的趴伏在床上,任小楊掀開自己的衛衣。后背的傷已經變成斑駁的青紫色,極其可怖,小楊還在洋洋得意的點評:“多虧我的按摩手法,恢復情況還不錯,起碼不腫了?!?/br> 韶子規恨不能縫上他的嘴。 祝燁就站在他的床頭,可以將他滿背的傷一覽無遺。從他的角度仰視祝先生,會覺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陰鷙得可怕。 小楊果然動作很快,沒敢像昨晚那樣磨嘰??伤绞秦潏D速度,手上的勁越大,短短五分鐘的按摩,韶子規愣是被他按出了一頭冷汗。 “韶哥,我走了哈。你要洗澡的話,晚一點等藥油吸收了再去?!?/br> 屋內的氣壓越來越低,立志舍生取義的小楊也熬不住了,麻溜的撒丫子跑。留下一屋子刺鼻的藥油味和面面相覷的兩個人。 機智的小楊猶在思量,等祝先生老虎發怒,就讓那些欺負韶哥的人都去死吧! 祝燁悠長的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這次沒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床頭。 韶子規覺得趴著說話不禮貌,忙不迭想爬起來。一只手掌隔著衣服搭在他的后心處,把他按住了。 “誰弄的?”祝燁聲音低沉:“瞿一么?” “吊威亞嘛,我又沒經驗,這種傷很正常的?!鄙刈右幱X得現在的祝先生有點嚇人,試圖打哈哈蒙混過關。 祝燁完全不受他的干擾,接著問:“那就是熊偉?” 韶子規沒想到一頓飯的功夫,他連熊偉都記住了。心想祝先生是屬狗的么,出去嗅一圈就知道都有誰和自己不對付。 似乎比他預想的還要貼心。 他鼻子一酸,聲音又帶了哭腔,小聲呢喃:“祝先生,我真的沒事。您別生氣了?!?/br> “我沒生氣,”祝燁刻意把聲音放柔緩,周遭的戾氣頓時消散,“我就是想知道,這些事情,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他比誰都清楚,長期生活在高強高壓不順遂的環境里,可能造成怎樣恐怖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