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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文立馬吁他,仍然覺得他倆這狀態不太對,不過這次還沒等他繼續發表見解,季江武就打手勢告訴他們可以去準備了。 烏泱泱的人流涌進后臺,后臺一時間變得分外擁擠,放眼過去是清一色的黑色禮服。 “俞綏?!庇袀€從附中的方向出來的女生喊了聲。 跟她一起的還有幾個推推搡搡出來的女孩子,她們又羞又怯地打鬧,打頭的女孩子幾乎是被推出來的,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這么大的動靜,俞綏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楊飛文一行人這會兒沒有再避開——太擁擠實在沒地方可以避。 “哎——來宣戰的?!崩√崆俚哪猩蛉ち寺?。 “不是不是!”對面的女孩子們擺擺手,“就是想跟你說聲加油?!?/br> 俞綏笑著應了。 他身后,一男生驚奇地探出頭:“我們對手誒,你給我們加油?” “啊......”對面的女生一下子有些尷尬,半是嫌棄地掃了眼那男生,暗嘆隔壁學校的學生情商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俞綏把那男生按回去,剛想說句什么把話圓過去,就見周一加從附中后邊走了出來:“誤會了,不是給你們加油,是給俞綏加油。畢竟他是從我們這出去的?!?/br> 他有些吊梢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俞綏:“我也很好奇你出去這兩年,水平還能不能入眼了?!?/br> 俞綏這陣子習慣了晏休那種三百六十五度的冷調嘲諷,對周一加這個級別的已經完全免疫了,于是靜默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周一加也許大概是在挑釁他。 俞綏頓了下:“我們以前是不是一起參加過比賽?” 周一加擰眉:“很多次?!?/br> 只是那會兒俞綏天賦異稟,沒人能壓得住。 俞綏點點頭:“你記得那感覺就行?!?/br> 周一加:“......” 他已經很久沒跟俞綏接觸了,印象還停留在俞綏總是很好說話那上面,腦補的俞綏應該是個知道謙虛的人,但他也聽說俞綏離開附中以后比以往更懶散,肯定松懈了這方面。所以純心刺了俞綏一句。沒想到被反將一軍,又僵又傲地走了。 “他就是那個叫一加幾的?!睏铒w文靠在俞綏旁邊小聲說,“你怎么樣關他什么事,老子真想把琴砸他臉上?!?/br> 誰知道他們今天就是跟附中的學生特別有緣分,后來去廁所的時候又碰到他們了。 這次是意外,拐口跟人說話的那一批甚至沒注意到他們來。 楊飛文一臉晦氣,“怎么總是有人喜歡站在廁所門口聊天,格外香嗎?” 俞綏樂了:“可能吧?” 這次是叫錢瑞沉的。他們跟周一加那批不是一個班級里的,不常走在一起,現在才聽說后臺那邊起的小爭執,他不爽地沉著臉色:“他們班總是喜歡做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br> “但是二十六中那個俞綏,原來就是從附中出去的,挺厲害的?!本唧w哪兒厲害,說話的這個人也記不清了。 只是錢瑞沉打聽過,冷哼:“他沒有定性。上一屆M賽參加到中途就棄權了,沒過多久又轉到外面去,你覺得這樣的人能在一條路上走多遠?” “說的也是,不足為懼?!?/br> 俞綏是沒想到這事還能有后續,他和楊飛文卡在一個上前也不是后轉也不適合的位置。楊飛文無語地說:“他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比完不就知道了,非要在這說有什么用?!?/br> 大少爺聳了下肩:“他們忌憚?!?/br> 他們本來想等錢瑞沉跳過二十六中這個話題再過去。 只是可能大伙兒都有上場前上廁所的習慣,他們身后傳來陣腳步聲。勾宇達,周一加幾個人都來了,挺莫名其妙地問他們:“站在這干什么,廁所不能用?” 俞綏:......” 楊飛文:“......” 周一加是喊的,錢瑞沉那行人都聽見了,頃刻間從拐口走了出來,三方人馬對立,格外尷尬。 “cao?!辈恢钦l先罵了聲。然后俞綏抓了楊飛文一把,繞過他們走進廁所。 音樂廳很大,從臺上往下望極容易徒生壓力。 俞綏已經上來過一次了,所以他感覺還好,目光尋到自己的座位找了過去。 通常一場比賽里,只有評委需要全神貫注地從頭坐到尾。有評委看到俞綏,挑了下眉,顯然對這個男生眼熟了。 二十六中就位,附中集體躲在后臺,恨不得直接把腦袋伸出去聽。 兩邊曲目一樣,被關注重點就落在了失誤點和震撼點之上。 周一加和錢瑞沉兩作為明面和背后分別放過大話的傲人,自然格外關注二十六中的表現。 結果等徐教授的指揮棒一揮,他們就忍著隔閡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里看到如出一轍的驚訝 舞臺上熱鬧震撼,后臺四處有人奔走。 “零失誤?!惫从钸_放下布簾,“場面效果很好,還在我們前面。指揮是老師不計分,我們這次最多跟他們打個平手?!?/br> 周一加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練多了當然可以這樣,等個人賽?!?/br> 附中的表現也不差,可是爆發點和前面二十六中表現的幾乎一致。又因為落在后方,起步就吃虧了很多。 開場打不響,將兵士氣就難不萎靡。 這場下來,勾宇達左邊安撫完一個安撫右邊的,起身想找俞綏摸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