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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無聲息地聽了一會兒,確定外面一點兒聲響都沒有才回到床上。 晏休有一會兒才開聲音。 “怎么沒睡?” 這是俞綏第一次和晏休單獨雙排,頻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夜深人靜,搔得人耳朵癢。 俞綏抓了下耳朵,默默把游戲背景音樂調高了一點兒,說:“我睡醒了?!?/br> 片刻后他又問:“你呢?” 那邊的聲音停頓的時間更長,長到俞綏都以為晏休不打算說話了。 鑒于晏休那邊嗓音微啞,是刻意壓低過聲音之后的效果,俞綏以為他不方便說話。 他剛想說你打字就好了,晏休就開口了:“在想事,沒想明白,睡不著?!?/br> 俞綏一頓,懶倦的神經末梢翹起好奇的枝椏,不過俞綏從前很少主動去打探別人的隱私,現在也做不來這樣的事,干巴巴地哦了一聲,沒說話了。 他亂七八糟地想,晏休也會有想東西想到睡不著的時候? 過往人人把紀檢部部長吹成了神,說他鐵面無私下手果斷沒有心。 要讓別人知道晏大部長也有困擾的時候,估計要探頭驚奇。 這一走神,俞綏就錯過了看住晏休的機會,他視野一劃,晏休那個拿劍的小脆皮被對面的兩人逮了,晏休還很有骨氣地沖上去,光榮獻出第一滴血。 俞綏:“......我上次不是跟你說碰到長這樣的兩人就要跑了嗎?” 晏休倒是淡定:“忘了?!?/br> 晏休看過課本一遍就能背下來,俞綏那天同一句話至少說了十次,才不信晏休忘了。 他就是改不了紀檢部的尿性,看人就想逮。 俞綏嘀嘀咕咕地說:“什么臭毛病?!?/br> 作者有話要說:先發一章 第28章 怎么睡著的俞綏不記得了,只記得昨晚晏休從耳機那邊喊他的幾聲。 不過他一句都沒有回應就是了。 大少爺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握著手機,手機玩了半宿游戲又亮屏很久,電量岌岌可危,俞綏剛點開,它就鬧脾氣關機了。 好在俞綏昨晚鎖了門,沒讓任何人發現自己昨晚干了通宵打游戲的事。 他把手機插上充電器放到桌子上,彎腰把散落一地的草稿紙撿起來扔進玩具箱,困頓地走進廁所。 有些人睡覺晚了,睡眠時間不斷延續,到第二天中午才會醒過來。還有一些人就算熬到深夜第二天也會在生物鐘的催促下醒來,運氣好的可以睡回去,運氣不好的困出了眼淚大腦皮層都在雀躍。 俞綏現在是運氣不好的那一個,他半睜著眼睛,搬了張凳子到廁所里坐著,對著鏡子刷牙。 刷著刷著,腦袋往下一點,醒了,他洗了洗手把額前的碎發抹到腦后,鞠了捧水潑到臉上,出去又撲到了床上。 手機充了一會兒電,現在已經能打開了,俞綏粗略地看了一遍堆積的信息。 晏休把他們外出取景的時間發給了他,另外還有一條莫的感情的語音。 “下次把手機關了再睡?!?/br> 俞綏已閱不回,他現在很困,只有看信息的力氣,沒有回信息的精力。 他默默清醒地趴了一會,下樓找吃的。 家里阿姨起的早,還在準備早餐。俞綏拿了個小碗在旁邊裝了一點,感覺腹里有東西以后就上樓。 他重新漱口,鉆進被窩不動了。 衍都的冷天凍骨頭,還凍腦子,他這個回籠覺一覺睡到中午,出門就被守株待兔已久的袁語逮住帶出了門。 說要去買年貨。 袁語細聲細語地跟他商量:“今年過年早一點,我們早點買東西,之后就不用跟人擠?!?/br> “您往年也沒有去擠過?!庇峤梽e開臉,看了眼窗外。 “今年不一樣?!痹Z說,“我們要去給人家拜年,自己親手買的有心意在里面?!?/br> 袁語不但要去買年貨,還要去附近的寺廟里求一批護身符。 往年這種事情都是俞京緣來做的,現在俞京緣剛出去,晚一輩的對這種事不上心,袁語就親自出來了。 俞綏繼續拆臺:“您往年拜年也沒有親手買?!?/br> 袁語噎住了,還是那一句:“今年不是不一樣么?!?/br> 今年確實不一樣,俞家跟晏家的合作關系緊密了許多,這次俞京緣出差,晏家也去了不少人。 俞綏向來不喜歡去打聽這些,到這他就不說話了,手里來回擺弄手機。 他的記憶斷層,磨磨唧唧地給晏休回了個噢,很久很久之后的現在,他又想起來,晏休到他睡著了都沒睡,那晏休后來睡著了嗎? 他點了點屏幕。 魚閑罐頭:[早——] 發完他等了一下。 那頭沒回復,估計是沒醒。 那不管怎么說都是睡了。 袁語在說話,她也看手機,手機那頭是袁語女士從小到大的閨蜜。 雖然袁語如今已經是四個孩子的媽了,但是因為業余活動很豐富,始終跟小孩一樣,不出門的時候手機那頭也永遠有聊不完天的好朋友。 俞綏一直沒注意聽,然后忽然聽到她說:“......看到一條漂亮的裙子,想給你家小穎買?!?/br> 那對面就是晏潁的母親,他要叫姨的。 袁語注意到他的視線,把手機舉過來:“跟你林姨打個招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