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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歲沢打斷了聞之的神游:“三顆水泡?!?/br> “……”聞之低頭一看, 還真是。 “很久沒走過這么長的路了?!?/br> “坐這等我會兒?!?/br> 尤歲沢起身, 回到了瀑布旁邊的石壁下, 等他回來腳上已經換了一雙拖鞋, 手里還拿著一瓶酒精,一雙襪子, 還有一根針一樣的東西。 聞之還是第一次看尤歲沢穿這樣的拖鞋,因為這個拖鞋是陳遷買來給大家下水穿的, 所以是那種EVA材質, 就是平常穿的那種洗澡拖鞋。 尤歲沢即便是在家里,也是那種全包的休閑拖鞋, 從來沒穿過這樣式的。 聞之有些新奇,他看著尤歲沢手里的細長物體問道:“這是什么?” “粉刺針?!庇葰q沢解釋道:“肖悅的?!?/br> “……”聞之知道粉刺針是什么,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你是要用它來挑水泡?” 尤歲沢嗯了一聲:“消過毒了,別擔心?!?/br> 聞之默然,他倒沒什么可擔心的,就是肖悅平時都隨身帶這東西的嗎……如果用來挑水泡了,肖悅后面用什么呢? 尤歲沢一眼就看出聞之在想什么:“她還有兩根?!?/br> 說完他讓聞之轉了一下身體,腳放到溪水里,自己也跟著捋起褲腳踩進水里:“坐穩點?!?/br> 溪流不深,由上面的瀑布延展下來,尤歲沢握住聞之的腳心,放進水里輕輕揉按著,也幫他拭去了腳上黏糊的汗意。 被碰到腳底板的時候,聞之沒忍住輕輕哼了一聲,又癢又酸疼。 “腳還累嗎?”尤歲沢又捏了兩下。 “好多了?!?/br> 聞之都不用往石壁那邊看,都能感受到好幾道灼熱的視線。但即便耳后越來越紅,聞之也沒抽回自己的腳。 畢竟這是一個宣示主權的好機會不是嗎? 尤歲沢沒在意這些,對于上頭時不時看過來的幾道視線,他也泰然自若:“我要戳了?!?/br> 聞之不好意思回頭,感覺臉燒得慌。 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跟以前一樣一點見不得別人對尤歲沢有一絲一毫的想法…… 即便有些害臊,他也要在肖悅面前坐實了他和尤歲沢的親密,明明白白地告訴別人你不可能?! ∮葰q沢給水泡周圍消完毒,以為他的不自在是因為怕疼:“別怕,不疼的,水泡刺破就好了?!?/br> 聞之“嗯”了一聲:“你戳吧、” 話音剛落,尤歲沢就下了手,確實一點感覺都沒有,三個水泡一個接一個地癟了下去,尤歲沢將里面的水用紙巾擠了出來,然后崽進行消毒。 “腳抬著?!?/br> 尤歲沢站起身,半彎著腰托起聞之的臀部和腰身,將他帶進懷里抱到了岸上。 “今天腳就不要碰水了,防止感染?!?/br> 聞之乖乖應道:“好?!?/br> 他對下不下水都無所謂,反正尤歲沢都會陪著他。 他們帶來的燒烤食材很充分,什么都有,魚rou蝦蔬菜還有海鮮,基本樣樣都備了。 陳遷顯然不是第一回 弄這些,火弄好后就開始給食物刷油。 因為是八個人,當然不能慢悠悠地一點一點地烤,陳遷拿起一把羊rou串放在了燒烤架上,熟練地翻滾著,時不時添點油和醬料。 烤熟后何然便把它裝進了盤子里,放到了他們事先擺好的小桌子上。 肖悅率先吃了一根,含糊不清地哇塞一聲:“陳導手藝可以嘛!這味道也太贊了!” 陳遷回頭一笑:“以前我太太愛吃,但外面的又不健康,我就自己在家搗鼓給她吃,時間久了手藝也還不錯?!?/br> 對于陳遷太太的病情,在場眾人都有所耳聞,默契地帶過了這個話題,沒有多問。 “還想吃什么?”桌子上已經擺了不少烤好的食物。 “來點生蠔吧,海螺也烤點?!标P正青胃已經發出了信號:“陳導這手藝真不錯?!?/br> 生蠔和海螺都方便,只要處理好放好調料,直接連一起放上燒烤架就好。 聞之喜歡吃蝦,尤歲沢也過去幫忙,拿起十來根竄好的大蝦放到燒烤架上,沒一會兒蝦的表面就呈現了淡橙色。 等陳遷忙活好,桌子上已經是一堆熟食了,大家前面也沒吃多少,一直等著陳遷一起。 八人在瀑布旁的石壁下,臀下是塑料的小板凳,面前是折疊的簡陋桌子,這對于在場的眾人來說,可能是近幾年吃過環境最差的一餐了,周圍三面漏風,腳上踩著便宜的大拖鞋。 但這樣的環境卻讓人感到放松,撇去光鮮的外表,在最接近大自然的情況下,不由讓人覺得連呼吸都輕松了很多。 “好久沒這么放松過了?!标P正青感嘆道:“這大半個月大概是我這兩年來過得最輕松的一段時間?!?/br> 經過半個多月的相處,聞之對關正青的過去也有所了解,他正如節目拍攝的第一期中他扮演的那個小偷角色一樣,身世慘淡。 他出生在一座偏僻的深山里,因為交通不方便,這里的人生活也不富裕,他mama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跟人跑了,一直沒回來過,他爸沒幾年因為在田地里勞累過度摔斷了腿,沒多久又生了病因為沒錢治離世了。 最后只留下一個十多歲的關正青和一個年近七十身形佝僂的老爺子。 老爺子沒錢給他上學,家里沒有可以干活的人,生計難以維持,于是高中還沒畢業的關正青就被破到社會上闖蕩,開始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