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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正看著他托著下巴看自己,聞言一愣,道:“怎么會,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能做出來好作品,大家都會期待和喜歡的?!?/br> 江向笛:“如果我讓你們失望了呢?” 他的顧慮并無道理,厚積薄發后也有江郎才盡,耀眼奪目的年輕人時時刻刻在出現,但像是聞自明和童老這樣做到半壁江山的還是極少數,多數人都在靈氣殆盡后歸于平庸。 江向笛說:“那我就名落孫山,沒有人愿意在拍賣會上買下我的作品,也沒有人愿意來我的畫展,我會沒有辦法吃飽飯,連崽崽……” 靳北說:“不會,我會養你?!?/br> 江向笛一愣,頓時哭笑不得,相對的心情也好轉了許多,突然覺得靳北還是很能給伴侶安全感的。他又道:“哪一天你不想要了,我還是會吃不飽飯的?!?/br> 靳北想了想:“我的股份可以轉給你,除非你自己同意,別人無法通過其他手段拿回?!?/br> 江向笛這才發現這個男人是認真的,他彎了彎眉:“好啊?!?/br> 自從墓園一別,段巢處理完了事務,跟江向笛打過電話,最后還是決定線下見面。 段巢要說的事在線上講不清楚,恰好江向笛也確實許久沒見過對方了,便答應下來。把見面地點約在了灣上風華的咖啡館。 因為蒲望之的關系,段巢一直把江向笛當自己的弟弟看待照顧的。 蒲望之離世后,段巢對江向笛也一直抱有憐惜的態度,再加上蒲望之的囑托,得知江向笛狀態不好想休學,他也過去給人輔導過一些大學的功課。 段巢知道江向笛喜歡畫畫,便托人從國外帶了些名貴的顏料作為禮物。 他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沒等十分鐘,就見有個穿著厚厚羽絨服、身形有些臃腫的青年從門口進來。 因為靳北要去公司參加會議,所以跟著江向笛來的是助理鄧蕓。 問就是不放心。 咖啡館飄著一股香氣,即便是包廂也十分寬敞,配有喝咖啡的小桌和沙發座,從窗戶便可以看到外頭的風景。 段巢便坐在沙發座上,看到人來后便起身迎接,入目的青年眉眼熟悉,五官和昔日一摸一樣。 跟他們粗老爺們不同,江向笛的長相屬于精致那掛的,皮膚白皙,茶色眸子干凈,鼻梁秀氣,連唇都透著微微的粉,俊俏的不行。 黑發沒做發型,增添了幾分少年感,大概是又長高了些,只不過有些……胖了? 但與長胖似乎又有不同,臉上沒胖。 段巢呆了呆。 江向笛沒想到段巢已經到了,頷首道:“不好意思,來晚了?!?/br> 段巢忙擺手,露出一個笑:“不是,是我來早了。好久了沒見了啊小江?!?/br> 江向笛便上前跟他握手,因為月份大了,他彎腰頷首后挺直了背脊,收攏著的外衣就敞開了些,露出明顯隆起的腹部弧線。 很難不發現,連段巢都怔住了片刻。 江向笛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說:“原本沒想隱瞞你,我懷孕了?!?/br> 段巢:“???” 他又抬起頭,確認了一下江向笛的相貌,那雙熟悉的茶色眼睛一如蒲望之帶著他初次見到這個小學弟,含著笑,又如潭水澄澈。 面對對方的吃驚的神色,江向笛很能理解,便耐心等了一會兒。 段巢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生寶寶的那種嗎?” 江向笛:“嗯。稍微有些意外,我也不知道我是這個體質,不過……” 段巢依然無法冷靜下來,深呼吸了一下,突然側頭低聲罵道:“禽獸!” 江向笛:“……” 經過前幾次的相處,再加上段巢并不清楚兩人的具體相處,因而在段巢眼里,靳北雖然性情冷酷,但至少應該是會負責、成熟穩重那類的,跟江向笛在一起,總不可能是江向笛吃虧,但是…… 段巢說:“這不就是禽獸嗎!” 除了禽獸,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的段巢一時也罵不出第二個詞來了,換作往常,他肯定就先打一架了,也不可能跟靳北坐在一起把以前的事都告訴對方了。 生氣的段巢甚至都回憶不起來自己當初對對方優秀卓越的能力還挺敬畏了。 江向笛道:“段哥你先松手,我們坐下來說好不好?” 段巢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握著江向笛的手,他的手白皙又溫熱如暖玉,段巢忙松開道歉。 點好的咖啡被送過來,段巢喝了兩口,才冷靜下來。 江向笛閉口不談不好的事,只說好的事,看著段巢的面色緩和許多,道:“你放心好了,我在哪里都不會吃虧的?!?/br> 段巢道:“你要是受委屈,就跟哥說,雖然我家沒靳家大,但好歹能跟靳家講個道理?!?/br> 江向笛含笑點頭,望著面前氣質成熟優雅的男人,覺得果然與大學的青澀稚嫩格外不同了,他有些感慨道:“段哥比以前更有魅力了?!?/br> 段巢笑道:“是長大了,你也是,優秀的華國新銳畫師江向笛?!?/br> 兩人又握了下手,藝術和時尚不分家,江向笛如今的優秀成績也令他非常驚艷。 想到這一點,段巢也有些感慨,“要是蒲望之還在,一定會比我更優秀吧?!?/br> 當時在大學里,蒲望之的成績也是非常優異,獲得過各種競賽,長相又是英俊出眾,氣質陽光俊朗,是無數男女生的夢中男神,不少見過的老師都說他會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