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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州笑了聲,“你不如直接說我心急氣盛不知遮掩,夸得我還有點不知所措?!?/br> “我呸,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什么時候夸你了?!崩侠钸寺?,又挪走了。 易州回頭朝著宗遠挑了個眉,好像把人氣走了還挺得意,宗遠哭笑不得,撥了撥額前的碎發看向別處。 剛剛在舞臺上的短短六七分鐘讓他到現在為止內心都無法平靜,這種期盼已久得償所愿的滋味,估計再過許久都難忘懷。 助唱環節的排名出來意味著影響最終成績的最后一步塵埃落定,所有主場嘉賓被邀到臺上,宗遠上臺前想了想把手腕上的綢帶解下系在了易州手腕上才離開。 休息室一下子空落了不少,易州看著手腕上扎地有些難看的綢帶結,慢條斯理解下來又重新系好。 臺上嘉賓聚齊,主持人宣布每個人助唱環節的排名,不出意料地最頂端寫著宗遠和易州的名字,臺上人心各異,但宗遠卻盯著大屏幕上寫在一起的姓名,微微揚起了唇角,帶著難以明說的滿足感。 最終總排名在大屏幕上滾動,從最后一名開始定格,依次往上,收據不斷刷新,每當一個人的名字后成績數字停止變動,就有一人后退到舞臺偏后燈光未照映到的地方。 舞臺上的燈光閃爍越來越快,觀眾與嘉賓紛紛屏息盯著大屏幕,宗遠一直立在原地,他名字后的數據依然在滾動,臺上只剩下三個人。 陸興言捏著手,抑制住自己內心渴望,只有他自己知道褲管中的雙腿在微微顫抖,如果,只要這一次他能夠超越宗遠,他就能擺脫一直以來的枷鎖。 有一人后退,陸興言突然不再看屏幕,反而看向宗遠,和他不同,宗遠現在雙眸微垂,不知在思索什么,嘴邊一直掛著淺淺的弧度,看起來半點都不緊張,也半點都不在乎。 突然的尖叫聲,陸興言回神,扭頭看向屏幕,宗遠的名字壓在自己名字之上,他手驀地松開,眼底絲絲暗意,喉中苦澀地上前跟宗遠道喜。 宗遠此時也回過神,第一時間看的不是屏幕,而是臺下歡呼的人群,張揚的笑臉,他們在叫自己的名字,再回頭看見自己的名字位居榜首。 九年前的舞臺上他取得冠軍時他沒有聽到這樣的歡呼聲,那時少有人會為他的勝利而激動吶喊,九年后這場歌手的比賽里,他解開了兩個心結。 ...... 回去的路上,鄭淮開著車,白臨坐在副駕駛位抱著宗遠的獎杯不停樂呵,易州攬著宗遠坐在后座,宗遠正好借著他的手臂作枕頭。 “遠哥威武,我就說這獎杯肯定是你的?!卑着R又擦拭了幾下。 宗遠不懂他的腦回路,之前大大小小各種頒獎典禮拿的獎杯不少,也沒見白臨這么寶貝過。 鄭淮透過后視鏡看宗遠疑惑的神情,開口解釋道:“齊高陽買票讓陸興言第一場壓在你頭上,白臨氣成了個河豚?!?/br> 宗遠明白了,因為有人插手針對,他的獲勝可能并不大,所以真正贏了的時候,對白臨來說不僅意味著宗遠的實力獲勝,也意味著是對天元娛樂的一場勝仗,所以他才能這么開心。 “你跟陸興言有仇?”宗遠想起休息室里時他像個爆竹似的,不禁問道。 陸興言遲疑了兩秒,才張口道:“當然有仇,仗著老總的威風到處撒野,我當時一個剛轉正的小員工,被辱罵了還要被警告替他名聲著想?!?/br> 陸興言傍上老總,哄得對方對他有求必應,平時行事眼睛長在頭頂上,宗遠都因為他被天元當驢使,卻沒想到白臨這么個無人問津的小助理也沒躲過。 “惡人做多了現在不就有報應了,以我看他這回被爆艷事兒一連損了好幾個助力,以后再出點什么事估計就沒這么簡單收場了?!卑着R幸災樂禍道。 宗遠眉頭一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可又想不出所以然。 “不過就他拿點肚量,自己齷齪也當別人小人之心,還想把自己遭報應的鍋蓋在遠哥你頭上,真是不要臉?!卑着R說得開心,話止不住。 易州聞言輕咳了一聲,往邊上挪了挪,宗遠沒了人rou枕頭,側目看了眼易州,總覺得他在心虛。 腦袋里的念頭一轉,想起來什么,盯著易州,回應白臨道:“我可不是君子,只是打擊報復的事還沒出手而已?!?/br> 易州被他盯地不自然,挪開視線看向窗外。 宗遠卻不依不饒,朝著易州發問道:“哥覺得我小人之心嗎?” 易州無奈,被看破了也不遮掩,干脆攬住他的脖子將人帶進自己懷里狠狠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你好得很,是你哥我心思不正,打擊報復,成了不?” 宗遠哈哈大笑,順勢倒在他身上不起來了,坐在前面的白臨還有點迷糊,聽著兩人的話云里霧里,半晌反應過來,把腦袋縮回去了。 那他剛才的話,豈不是得罪自家大老板了? 這... 白臨哭喪著臉,一天天的怎么這么倒霉??! ...... 《聲聲入耳》算不上多么權威的節目,但是關注度不低,宗遠這邊捧個獎杯回去后一心扎進新專輯中,對外界毫不關注,連鄭淮跟易州提起是都說:“宗遠配合度確實高,讓做什么做什么,論起藝人的乖巧程度,比你高了不止是個檔次?!?/br> 易州聽他這么說笑著反問:“你替我做安排的時候說我不體諒你,現在碰到乖順的就不適應了?不然我找幾個刺頭兒讓你慢慢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