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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么說,陳韻城之后還是小心地避開了寧君延頭上的傷口,給他抹香皂的時候,也輕輕地在他后背擦過,盡量不把他弄痛。 洗完澡,陳韻城找了一套舊衣服給寧君延穿上。 這套衣服對陳韻城來說大了,本來也不是他的衣服,是干媽給他弄來的舊衣服,洗干凈之后一直在陳韻城的柜子里收著。 之后陳韻城又把他們兩個人換下來的臟衣服丟進盆子里一起洗了,在他洗衣服的時候,寧君延就坐在屋檐下面的小凳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陳韻城。 陳韻城偶爾抬起頭跟他說話,寧君延并不會回應他,但是陳韻城不介意自言自語。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院子里亮著一盞白熾燈,幾只飛蛾繞著燈光不斷盤旋。 圍繞著院子一共有四個房間,一間就是他們吃飯的廚房,另外三間房間只有一間亮著燈,那是干爸干媽的房間,這時候他們正在看電視。 陳韻城洗完衣服,關了院子里的燈,拉著寧君延的手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有一張破舊的木頭床,還有老式的木頭衣柜。 陳韻城讓他在床邊坐下來,開了一盞小臺燈,之后打開柜子在下面的抽屜里翻找,他找到了幾張創可貼,隨后回到床邊對寧君延說:“我幫你處理頭上的傷好不好?”他知道干爸和干媽是不會管這些的。 寧君延看著他手里的創可貼不說話。 陳韻城就當他默許了,抬手撥開他的頭發仔細看上面的傷口。寧君延頭頂的傷口并不是很深,看起來不像是太嚴重,但是在傷口的旁邊鼓起來一大塊,陳韻城用手按下去發現是軟的,卻又沒有流血。 究竟怎么回事陳韻城也不懂,手里拿著創可貼橫豎擺弄半天都覺得被頭發擋住了,猶豫一下,問寧君延:“我給你把頭發剪短好不好?” 寧君延不回答。 陳韻城便自作主張,拿起床頭柜的剪刀,毫不留情地把寧君延頭頂的頭發給剪短了,最后剪來只剩下薄薄一層貼著頭皮,然后把創可貼貼上去。 貼完了創可貼,陳韻城看寧君延頭發亂糟糟的跟狗啃過似的,干脆一鼓作氣,把他周圍的頭發全部給剪短了。 這個過程寧君延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陳韻城也不管剪得好不好看,剪完了叫他起來,把床單上的碎頭發全部撣到地上,對寧君延說:“你去給我把掃把拿進來?!?/br> 寧君延沒有反應。 陳韻城并不生氣,自己出去外面拿了掃把,把地上的頭發全部掃干凈。之后他回來房間,翻身上床從枕頭下面翻出來一本舊漫畫,躺著專心致志地看了起來。 寧君延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自己默默地爬上床,挨著陳韻城身邊躺下來。 關掉熱水,陳韻城伸手拿起掛在墻上的毛巾擦身體,隨手抹了抹鏡子上的霧氣。 鏡子里面已經不再是當時那個消瘦單薄的小男孩了,二十八歲的陳韻城身材勻稱,胸腹間覆蓋著薄薄一層肌rou,雙腿修長。 過去那些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想到過了,或許是寧君延的突然出現,又讓他忍不住回憶起來。 穿上睡衣,陳韻城離開衛生間,回到房間的床上躺下來。嚴格來說這里條件也不怎么樣,但是這張床比起他以前和寧君延一起睡過那張,倒是柔軟和溫暖多了。 陳韻城拉過被子蓋住半張臉,酒精令他的心跳加速,他有些煩躁,不太愿意再去回憶那些過去。 第6章 寧君延下午有臺手術,一直到縫合的時候,他才離開手術臺,摘掉沾滿鮮血的手套,離開手術室。 手術室外面的走廊上,寧君延遇到熟悉的醫生,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隨后朝著更衣室走去。 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寧君延在襯衣外面套上白大褂,一邊扣扣子一邊朝電梯方向走去,回去科室辦公室。 他辦公室有個私人小冰箱,打開來只有幾瓶礦泉水,他隨手拿了一瓶,轉過身坐在辦公椅上,擰開瓶蓋仰頭大口地喝起來。 他一年四季都有喝冰水的習慣,自己都記不清是什么時候養成的了。 喝了水,寧君延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看著前方,他細長的手指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那是隔著手套碰觸到人的皮rou和鮮血的觸感,叫他總是下意識地輕輕摩挲指尖。 空調很熱,淋浴的熱水也很熱,只有手里的礦泉水還是冰的,他把瓶底剩下的最后一口水喝完,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 現在已經快六點了。 陳韻城就是在這個時候收到了寧君延發來的微信:“吃飯了嗎?” 當時他還在看一場沒有結束的球賽,有一種情緒被打斷的莫名,回道:“沒有?!?/br> 寧君延緊接著又發了一條:“等我?!?/br> 陳韻城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復,把手機放到一邊。剛好電視機里球賽也結束了,他在狹窄的貨柜中間站起身,趴在柜臺上朝外面張望了一下,沒看見寧君延那輛路虎。于是又坐回來,拿起手機回復道:“好啊,我請你吃飯?!?/br> 一直等了四十多分鐘,寧君延把他的路虎車停在陳韻城的小商店門前,拉開車門下車。 陳韻城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在柜臺里跟他打招呼:“來啦?” 寧君延只回了一個字:“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