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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排賽冠軍獎勵早已發放,見面會卻遲遲沒有動靜。雖然知道需要確定戰隊選手的時間,但這都過去四個多月,再拖下去甚至可以和雙排賽獎勵一起發了。 阮玉塵早就忘記還有這茬,昨晚收到這封郵件一夜無眠。 他掛斷紀淮的電話后,忽然心生一計,骨節修長的手指噼里啪啦在鍵盤上打字回信。 [我那天沒空,名額可以轉贈給朋友嗎?] [可以的。] 第25章 GW俱樂部位于M市,與紀淮所在的N市距離不過一個小時的高鐵車程。 見面會名額總共只有四個,阮玉塵把名額轉給紀淮,他當時就懵逼了。 “我們認識有大半年了吧,我覺得你人挺不錯。況且我是真不知道該把名額給誰,朋友就只有三個隊友,他們都會去?!?/br> “不是,你為什么不去???” “我沒空?!?/br> 不管阮玉塵是否真的沒空,紀淮就這樣稀里糊涂接受了這份沉甸甸的轉贈品,只身一人踏上前往M市的高鐵。 M市的電競行業發展相對其他地方而言更為迅速,許多老牌戰隊的總據點都在這里。比起以美食旅游著名的N市,生活節奏也更快。 紀淮周五晚上抵達M市車站,隨便挑選一個離目的地較近的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舒舒服服地洗好澡,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紀淮的作息時間一直都很有規律,即便是自然醒也不會超過八點。第二天起床悠閑地吃完早餐,還有富余的時間,他又陷進被子睡了個回籠覺。 不知過了多久,還在睡夢中的紀淮陡然被手機震醒,他輕拍劇烈跳動的心臟,面色鐵青:“喂?!?/br> “不要睡懶覺,該出發了哦?!?/br> “你有毒吧,這么重視干嘛不自己參加?”說歸說,紀淮的動作卻毫不懈怠,他迅速捯飭行裝,走到玄關處抽出房卡關門離開。 阮玉塵輕笑一聲,答非所問道:“把酒店定位發給我?!?/br> “干嘛?不是有專車來接嗎?” “來都來了,你不想順便見見我?” 紀淮嘴唇緊抿,口嫌體正直地掛掉電話,點開阮玉塵的聊天窗口把定位發了過去。 他剛乘電梯下樓,遠遠看見酒店門口廣場停了一輛印有logo的商務車。 車上已經坐下四五個人,紀淮一一掃過他們的臉,其中除了兩名工作人員,剩下三個大概是阮玉塵的隊友。 正當紀淮猶豫該怎樣打招呼時,一個蓄胡青年拍上他的肩膀:“你是snow的朋友吧?他不止一次向我們說過你,沒想到我們比他更早目睹你的真容?!?/br> 紀淮身為高貴的繪畫藝術家,并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否則也不會養成用拳頭說話的破脾氣。聞言他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你好?!?/br> 眼前這人是個話癆,全然沒有初次見面的自覺:“我記得你當時積分排名第三吧?好家伙,甩開第四名幾十分,我們公司HR還想把你挖過來,你怎么不同意呀?” “我想以學業為重?!奔o淮的回答刻板而官方,以此來暗示自己并不想交流。 另一個隊友望向窗外輕聲打斷正欲開口的青年:“到了?!?/br> 他的注意力立馬就被巨大招牌吸引了過去,按耐不住滿心雀躍,眼巴巴地說:“今年的額外獎勵不知道要眼紅多少主播?!?/br> 商務座在俱樂部正門前停下,紀淮抬手遮住陽光瞇起眼睛端詳這棟小洋房。氣派是氣派,只是有點老舊。 “GW”字母上刷的白漆剝落得差不多,能看出翻新過好幾次,總體顏色斑駁,體表不平。玻璃門上的鐵制部件也銹跡斑斑,輕輕一蹭就會刮落滿地鐵銹。 若非櫥窗里擺滿了象征昔日榮光的獎杯,充其量也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復式樓房。 一樓的大廳被布置成小型派對,投影儀正在播放GW的比賽視頻。白色長桌陳列著花花綠綠的甜點和香氣撲鼻的小食,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接待他們的是俱樂部經理,他笑容可掬地說:“你們好,我是GW戰隊的職業經理馮丁,接下來由我來給大家介紹場地構成。俱樂部一樓是隊員的活動地點,有健身室和棋牌室,有時用來接待外賓?!?/br> “二樓是訓練室,三樓是宿舍,見面會不予開放?!瘪T丁推了把眼鏡,目光在四人之間來回審視,最終停留在紀淮臉上,“代替隊長出席的是……” “是我?!奔o淮盯著馮丁身后油光發亮的烤鴨,吞了口唾沫。 馮丁嘴角的笑意更甚,他輕擊手掌道:“在座各位都是從總決賽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也是GW的客人,今天就敞開了玩吧?!?/br> 走完流程后,選手和教練依次下樓與他們問好。紀淮興致缺缺,坐在角落安靜地當個沒有感情的吃飯機器。 “你是snow的朋友?”說話人穿的是戰隊T恤配淺色牛仔褲,不到三十的模樣,看起來似乎人畜無害,但給紀淮的感覺不太好,有種道貌岸然的錯覺。 紀淮嘴里塞滿了披薩,他沒有立刻回話,咀嚼幾下將食物咽進肚子里又喝了口汽水才慢騰騰開口:“對,他沒有空,又不想浪費名額,就讓我來了?!?/br> 他點點頭,向紀淮遞名片:“你好,我是GW的教練程杰。請問紀先生是否有意向加入我們戰隊?” 不等紀淮反應,程杰又道:“不必好奇我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為了保證選手安全,核對信息是必要的。我認為你非常有天賦,如果經過專業培訓,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電競圈黑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