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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瞳孔驟縮,提高聲音道:“下車!” 眾人立馬跳車尋找掩體,轟得一聲巨響,完好無損的吉普車被炸毀?;鸸鉀_天,黑煙滾滾。 既然走不了,就只能開打了。 紀淮二話不說跳到廢鐵上面與他們剛槍,哪里露頭打哪里,打出了六親不認的氣勢。 最后以絲血險勝。 抬頭看看其他人,一個都沒倒,就是頭和甲都沒了。 紀淮輕笑:“換好物資就撤?!?/br> 到決賽圈還剩15人,紀淮用頭發絲想都能想到待會的槍戰有多激烈。 只要不碰上老陰比,正面剛他都沒在怕。 [Gugugu使用AWM擊倒了你] 紀淮:“?” “人在哪?”不止是紀淮,1號也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紀淮語氣低沉地說:“1號封煙救我,2號4號架槍?!?/br> 他把血回滿,摸到石頭后面開鏡找人。來來回回轉好幾圈,終于瞅到一堆形狀詭異的枯草。為了與草地融為一體,那個人甚至丟掉了背包。 紀淮薄唇緊抿,他果然很討厭茍王。 幾槍下去輕松報完仇,山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此時最后一個圈刷在他們這邊,而人數還剩下6個。4對2,接下來的走向毫無懸念。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第9章 總決賽排名當晚就統計出來了,阮玉塵的隊伍毋庸置疑拿下第一,但個人積分排名卻讓所有玩家都瞠目結舌。 紀淮這么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擠掉各個公司的主播,毅然排在第三名的位置。 幾個臨時湊齊的隊友向他發來祝賀,之后包括寧緒之在內也沒有再一起打游戲。 經此一戰,很多人都在打聽紀淮的信息,更有直播公司向他伸出橄欖枝。 紀淮總是不勝其煩地拒絕一波又一波,明確表示要以學業為主。眾人見他意向如此堅定,也只好作罷。 然而他偶爾用來緊跟熱點的微博,相關消息依然每天都有99 。 看到暴增的粉絲數,紀淮終于忍不住發出第一條原創微博:“不直播,不露臉,不發動態,不需要關注?!?/br> 結果評論下面依舊一片歡樂的氛圍。 [小哥哥好酷哦我好喜歡] [在塵哥那兒看了幾天連續劇,終于摸到剛槍大佬的微博了,這波不虧] [從塵塵那邊爬墻過來的,酷哥的語錄真帶勁] [一分錢一個粉,1w起賣,不是活粉全額退款,加我xxxxxxx] 紀淮挑了個熱評用戶頭像,點開私聊問道:“你們塵哥直播房間號是多少?B站ID是什么?微博名是哪個?” 對方有點受寵若驚,啊啊啊了十多條消息才把問題逐一回答清楚。 紀淮默默將這些賬號全都加關注,把阮玉塵的視頻全都掃了一遍,而后給阮玉塵發消息:“今晚有空游戲嗎?” 阮玉塵回得很快:“還沒被我虐夠?” 紀淮本來在畫老師布置的速寫作業,看到他的回復,手指猛地用力。碳素筆尖被折斷,在畫紙上按下漆黑透亮的凹陷。 他回想起總決賽后兩輪比賽被阮玉塵耍得團團轉的傻樣,羞愧得想切腹自盡。 “只要你敢來,我就敢爆頭?!?/br> 紀淮壓低聲音發了條語音過去,原本清澈的青年音變得醇厚而沉悶。這種刻意為之給人的感覺就像剛滿十八歲的小朋友偷偷穿上長輩的正裝,頭發抹油向后梳起,實際上卻連領帶都系不好。 不過,才讀大二的話……年紀確實不大。 “和我組隊茍著吃雞不香嗎?為什么要打打殺殺呢?” “我說過,我討厭茍王?!奔o淮冷著臉敲打鍵盤,力道大到幾乎要把手機屏幕戳爛。 阮玉塵戲謔道:“哦?討厭茍王是因為被打出陰影了?” 紀淮:“?” 紀淮:“出來打一架?” 阮玉塵笑得更開心了:“你是在邀請我面基嗎?” 紀淮字里行間都透露出強烈的嫌棄:“所以你什么時候把我的出場費結一下?” “好啊,你來我這兒,我請你吃飯?!?/br> “手機沒油,我先掛了?!?/br> 阮玉塵看到紀淮的最后的消息忍俊不禁,緊接著,他就去微博發了條預告。 [今晚的直播大家也一定要來捧場哦] 晚飯過后沒有課,紀淮打算去cao場跑兩圈再回來玩游戲,經過水果攤時突然偶遇滿面愁容的尤錚錚。 他機械性地拿起幾個橘子放進塑料袋里,最后甚至想把攤主的電子秤都塞進去,還好及時被紀淮制止。 他喊了好幾聲,尤錚錚才回過神來,呆滯的目光逐漸聚焦。 “怎么了這是?” 尤錚錚嘴唇一癟,在攤主如火炬般犀利的眼神下掃碼支付,然后和紀淮一同往cao場的方向走。 “直男真的好不避嫌?!庇儒P錚嘆了口氣,垂著頭踩在透過枝葉縫隙灑落在水泥地面的光亮上,“我告訴過他,有什么事就在游戲里說,但他還是會私下和我聊天?!?/br> 前面籃球場稀稀拉拉兩三人正在練習投籃,兩人不知不覺走到長椅邊坐下,紀淮沒有出聲,靜靜等待下文。 “暗戀太他媽苦了?!庇儒P錚靠著椅背仰頭望向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而后將手臂遮住眼睛,語氣沉悶而憂戚,“淮淮,你能給我靠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