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幻,長安繚亂,相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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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世的喧囂和明亮,世俗的快樂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澗,在風里,在我眼前,汨汨而過,溫暖如同泉水一樣涌出來,我已經沒有奢望,我只要你快樂,不要再莫名憂傷。 零星的時間,如果能敏捷地加以利用,可成為完整的時間,積土成山,失去一日甚易,欲得回已無途。它是最好的腐蝕劑,能腐蝕掉所有的東西,腐蝕一個人的理智,亦或是一個人的耐心。 毫無征兆的一天,到底有多毫無征兆,具體枯漪已經不記得了,因為已經徹底忘記。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一如那抹余輝里,女人似又要流光四溢地對他說‘枯漪,不用擔心,我不要你的永生永世,只要你的今生今世’。 說的卻是:“枯漪,我已經開始感到厭煩了?!北涔掳恋难劬Ψ路饹]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他完全不認識,陌生人。 他從未如此忐忑不安過:“曲虐靈,這是什么意思?!?/br> “意思是,我已經玩膩了這個游戲,枯漪,我要離開你了?!崩淙舯?,疏遠淡漠。 “曲虐靈,你在開什么玩笑?”什么意思?這是什么意思? “枯漪,你不寂寞了??晌夷抢锇?,還是空蕩蕩的?!迸松焓种赶蚰腥说男呐K所在之處。 “你在撒謊,我們明明彼此相愛!你還為我誕下了孩兒!”她到底在說什么?到底在說什么! 女人囅然而笑:“枯漪,我是魔界之子,父親大人用天地間的魔氣創造了我,我連真正的血rou都沒有,又哪兒來的孩子?!?/br> “不可能!邪兒呢?邪兒在哪里?!” “那兒?!彼旖俏⒙N,伸手指向了不遠處血rou模糊的rou團,神色依舊是一片平靜:“枯漪,你愛上了我,就連塵土都能蒙蔽你的雙眼,你對我不再存在顧慮,所以連孩兒的存在都不曾懷疑過?!辈贿^是一團魔氣幻化成的rou團。 “曲虐靈?。?!你就不怕我殺了你???”他怒不可遏的怒吼,如同沉雷一般,在這兩人溫存過的大殿里回蕩。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你也不會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代價去決定愛你。 “枯漪,我叫紅鯉?!北揪蜎]有生命的,紅鯉。 “是魔君逼你的?是魔君逼你的對不對?” “沒有人能逼我??蒌?,你已經提不起我的興趣了?!睔埲逃终鎸嵉脑捳Z,不愛,從未愛過,如此簡單,都寫在那雙他曾經注視過千萬次的眸子里。 這就是絕望嗎...原是這般歇斯底的瘋狂,原是心徹底死去。 呵,可笑,真是可笑,到頭來,他沒有孩子,沒有愛人,只是她的玩物,一無是處的玩物!我想要給你生生世世,可你卻連一生一世都嫌太長。 不是看不到,而是不想看到,你那顆逐漸腐朽糜爛的心!我如此天真的以為,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好,很好,你真是做的太好了,紅鯉?。。?!我如此深愛的女人?。。?!你做的真是太好了?。?! 先是輕笑著,而后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瘋狂,笑到全身顫抖凜冽,他用刀割下身上那一塊塊生生的血rou,鮮血淋漓地砸到到女人的眼前:“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都會把你從我的血rou里剔除的干干凈凈!” 你難道不會痛嗎?。????????紅鯉?。?! guntang的鮮血飛濺到女人那張傾城絕艷的臉上。 “好?!?/br> 從來不會。 公元23年,新朝亡,成為歷史上短命的朝代之一。 史書記載,公元22年,有新朝皇后名曰曲虐靈,生平不詳。 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朱砂。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問誰能借我回眸一眼,去逆流回溯遙迢的流年,循著你為我輕詠的《上邪》,想再去見你一面,在那遠去的舊年。 我笑你輕許了姻緣,是你用盡一生吟詠《上邪》。而我轉身不見你如花笑顏。 那一年的長安飛花漫天,我聽見塞外春風泣血。輕嗅風中血似酒濃烈,耳邊兵戈之聲吞噬曠野,火光里飛回的雁也嗚咽,哭聲傳去多遠。 那首你誦的《上邪》,從此我再聽不真切。敵不過的哪是似水流年。 于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箋,換我把你刻在我墳前。飛花又散落在這個季節,而你紅衣比飛花還要艷烈,你啟唇似又要詠遍《上邪》。 說的卻是:“我愿與君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