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幻,誰許我一世長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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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還記得?今夜賤妾歸王所有?!奔t唇輕啟,長夜漫漫,月盈則食,她并不打算對質下去。 湖水被攪動著,泛起幾片魚鱗般的細碎波紋。在月光的折射下,一個個光點在東宮內不安分的蹦來蹦去,構成了一幅意味深長的流動山水畫,生機勃勃。 女人的美是如此的驚心動魄,七分美艷,叁分青澀,一寸寸皎潔的柔光照映在她的臉上,這婆娑的月光反倒沒有她來的耀眼。延頸秀項,明眸皓齒,膚如凝脂,男人不得不承認,他未見過比她更美的女人。 這是男人第一次有女人敢這樣隱晦暗示他,如此明目張膽,又如此放蕩。他的身體不由得略微有些僵硬,談不上厭惡,只是不自在。 “記住你的身份?!?/br> 女人噗嗤一笑,絲毫不介意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態度,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男人一眼,而后抬起廣袖朝窗邊舉起。月光透過輕薄的布料,照亮了整個衣袖,亮堂堂地,好似滿載了一袖子。 一陣微風吹過,廣袖隨風舞動,月光仿若不愿被困在那狹小的空間里,不斷掙扎著,相當調皮:“露華正濃,當暢談風月,王在想些什么?這一袖月光就當是賤妾的邀請可好?” 女人如海藻般濃密柔順的黑發伴隨著鮮紅的批帛肆意飛揚,本就單薄的衣裙在夜風的吹拂下,完美的曲線若隱若現,她如從月中伴風為他而來。她注視著他,誘惑著他,這黑夜是如此冗長,卻又因為她的如花的笑顏而曙光乍現。 “不用擔心,我隨時可以為你死去?!迸宋⒉[雙眼,悄無聲息地附在男人的耳畔輕聲說道,有意無意地向他吞吐著溫熱的馥郁,誘導著他走向墮落。從此刻起,她不再自稱為賤妾,而是我,不知不覺中,已經站在了和他同樣的高度。 沒有推開,便是接受,哪怕只是恍惚。 戰場上可容不得絲毫的躊躇吶,攝政王大人。 既然錯失她給的殺掉她的唯一機會,那便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嗯…” 她毫不猶豫地吻上了男人張弧度完美的薄唇。伸出靈活的丁香小舌,探入溫熱的口腔攪弄吸取著男人的云津。而后含住那薄涼的下唇,輕吮那特有的柔軟。 你的身體不自覺地回應著我,你也同樣渴求著我吶,王。 “走開?!比缭怏@雷,她是在血與暗的深淵中綻放的彼岸花,誘導著人走向地獄,已亡人卻心甘情愿被她所俘虜。然而,他還是未亡人。 即便被男人略帶粗魯的推開,女人也并不惱,因為這是男人尚存的理智與深陷的掙扎。輕觸紅唇,她是在提醒著男人上面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已全部奉獻給你,而你連直面自己的欲望都做不到,我的攝政王大人,看來您并非我所期盼的王啊?!?/br> 一味的順從只會讓人生厭,她深知這點,她既決意站在和他同樣的高度,就該拿出該有的態度,有時候挑戰王威,也未嘗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看吶,枯漪,殿外的桃花開了?!彼龂先欢?,視線移向了殿外,仿若剛才表示失望的言語非她所說。 叁月的長安還殘留著那尚不想褪盡的寒意,春色卻已泄出,只是一夕,東宮的桃花就已悄然綻放,再過一月,概是飛花滿天:“我從未見親眼見過如此盛景,枯漪,你覺得我與桃花,誰更美?” 枝頭未滿,女人的眼中卻已開滿了傾世之桃,她笑了,笑顏如同孩子般干凈純粹,不帶絲毫雜質。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她有千般面孔,萬分危險,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吹進漢宮的風好像帶上幾分暖意了。月色皎潔,映入東宮內的婆娑悄無聲息間蔓延開來了,大殿中,月光里,兩人相視而立,久久未言。 “無趣至極?!崩溲岳湔Z,拂袖而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概是,你比桃花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