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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安靜的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正當林子安以為他快要睡著的時候,江念突然輕聲道:“是不是快到期中考了?” “嗯?”林子安在心里算了一下,“下周六就是期中考,怎么了?” “第一次月考的時候,你不是說下次一定會考第一嗎?”江念頓了頓,聲音里帶了點笑意,“但是之后幾次月考一直是我考第一?!?/br> 林子安聞言抬頭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是在挑釁我?” “我沒有?!苯钗兆∷氖州p輕地摩挲,“我是想說既然要比,咱們不如打個賭怎么樣?” 林子安微微瞇起眼睛,“賭什么?” “唔......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怎么樣?”江念添了一句,“不涉及底線的要求?!?/br> 林子安沒有回答,反倒是將他從上到下認真打量了一遍,直把江念看得繃緊身子,才幽幽地說:“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在打什么壞主意?!?/br> 江念將他抱得更緊,含糊地說:“我沒有,你怎么老是懷疑我?!?/br> 林子安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因為你有前科?!?/br> 江念用鼻子發出兩聲“哼哼”,然后伸出艷紅的舌尖在林子安的手上舔了一下。 彎起雙眼笑得燦爛又撩人。 林子安不動聲色地咽了咽口水。 這小子越來越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哥,那你還不直接壓倒他? 嚶嚶嚶,我只想要個小小的收藏。 第15章 太陽漸漸西沉,最后一縷陽光消失在天際,休息室里陷入了黑暗,隱隱的光線都來自窗外皎潔的月光,一盤圓月掛在名為“天空”的幕布上,今天原來是十五。 單人床坐著兩個人,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照在林子安筆挺的五官上,他正靠在另一人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江念呼吸都放輕了,靜靜地掃視他的眉眼,專注的眼神像是在欣賞著絕世的珍寶。 許宣推開休息室的門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幅場景。 他正準備開燈,就被江念小聲制止了。 江念輕輕地挪開肩膀上的小腦袋,讓他靠在豎起來的枕頭上,隨后輕手輕腳地爬下床。 “咔擦”一聲輕響,房門被帶上了。 “許老師?!苯钌裆届o地喊道。 許宣認真打量了他片刻,無奈地嘆了口氣:“李喬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除了皮外傷沒有什么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他因為長時間被更高等級的信息素壓制導致精神崩潰,短時間內不能恢復正常?!?/br>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眼前的少年。 江念笑了一下,笑容溫和又疏遠,“我知道您想問什么,但是很抱歉,這里面有不方便說的私人原因,學校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br> 江念說的情況許宣都清楚道,但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江念沒等他回話,繼續道:“李喬的醫療費江家會負責,他的轉學手續也會盡快辦好?!?/br> “只是希望許老師能夠保守秘密?!?/br> 秘密是什么,兩人都心知肚明。 許宣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嗯,老師知道了,你放心吧?!?/br> 該說的話都說了,一時陷入沉默。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里邊推開,林子安揉著惺忪的睡眼,身上的襯衫有點褶皺,白皙的脖子被微硬的衣領膈出一道紅痕。 林子安看到來人,雙眼驀地清醒了幾分,老老實實地打招呼:“許老師,晚上好?!?/br> “好什么好?!痹S宣一看到他就來氣,“林子安,你上次怎么答應我的?” 林子安摸著后腦勺,企圖靠無辜的眼神博取對方的同情,奈何‘痞氣’兩個字刻入他的骨髓,根本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最終,他肩膀一聳,實話實說道:“那傻/逼在學校用信息素逼迫一個Omega,我打他一頓都算輕了,老許,這屬于自衛行為?!?/br> “自衛個屁?!痹S宣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知不知道實施犯罪的人停止犯罪行為以后繼續實施暴力是防衛過當?要不是他情節比較嚴重,你現在就在警局了,知不知道?!?/br> 林子安扯了扯嘴角,說:“那也不能放過那孫子?!?/br> 許宣了解他的脾氣,向來拿他沒辦法,半晌后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算了,你就是這個性子,總有一天會吃夠教訓?!?/br> 許宣又逮著他訓了幾句,才放他走人。 周六的學校到了夜晚,只剩教師辦公室還亮著燈,一反往常靜悄悄的,只上風刮過樹葉發出的“沙沙”響聲。 兩人并肩走著,江念伸手抓住林子安的手,淺笑道:“子安哥,一起去吃晚飯吧,上次你請客,這次讓我請你?!?/br> 林子安用指尖撩了一下他的掌心,“好啊?!?/br> ...... 期末考前,所有學生都進入了緊張的復習階段,附中期末考后緊跟著家長會,誰也不想考砸了回家面臨父母的怒火。 就連平時總是吊兒郎當的林子安也開始認真復習,讓其他人大跌眼鏡,宋恩黎看他像見鬼一樣。 宋恩黎伸出手,手背貼在他的額頭上,被林子安不耐地打開了,“做什么?” “我看看你是不是燒壞腦子了,你居然還會考前復習?!彼味骼枰槐菊浀鼗卮?。 林子安將正在做的物理大題算出結果,才懶洋洋地一撩眼皮,“怎么,我就不能復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