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瓊轉身哼道：“出去?！?/br>
    “……”隋楨道，“……你拿不了那么多?！?/br>
    “擠死了?！备董偱乃募绨?，紅著臉，“你快點出去！”

    隋楨不情不愿都寫在了臉上，但還是退了出去。

    付瓊自己換好了衣服，那件隋楨拿的鵝黃的針織外套穿起來看起來又年輕又開朗，他拉開了簾子，隋楨就站在外面看著手機，抬頭看見他的時候愣了一下。

    付瓊扯著領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行嗎？”

    隋楨咽了口口水：“嗯……好看?！?/br>
    “那就這件了?！备董傉f。

    “領子?！彼鍢E走過來，把他的襯衫上面的扣子扣好，說道，“你別敞開了，都能看得見里面?！?/br>
    “我敞領口怎么了？”付瓊莫名低下頭，“全扣上不是要勒死？”

    “鎖骨……”隋楨低聲道。

    “鎖骨又怎么了？”付瓊說著把衣服拎起來，“這件會不會不太正式？”

    “不會，很好看?！彼鍢E說，“很配你?！?/br>
    “這件也很好看?！备董偰闷鹆硪患?。

    “都買?！彼鍢E急迫道，“我買給你?！?/br>
    付瓊馬上擺手：“別別別，你怎么又來了！”

    “再試試這件?！彼鍢E根本沒聽他說什么，“這件看起來也不錯?！?/br>
    付瓊點點頭，又進去拉起了簾子，換完出來：“好看……”

    一句“嗎”還沒出口，就看見隋楨手上拎了好幾個牛皮紙袋，顯然已經付完了款。

    “……”付瓊急道，“怎么回事啊你！”

    “都想買給你?！彼鍢E說。

    付瓊手拽著衣服不知所措，知道讓他全還回去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道：“我也給你買幾件吧?！?/br>
    隋楨眼睛一亮：“好?！?/br>
    付瓊：“……”

    這求之不得的表情，一看就是自己被套路了……

    和隋楨兩個人逛了一整天，隋楨手上提了好幾個袋子，付瓊給他買了一身，隋楨說什么也不要了，付瓊沒辦法，在路上語重心長和他說道理：“你別給我買東西了，這樣我真的有點……”

    “你安心拿著就行了?！彼鍢E淡淡道。

    “我之前怎么和你說過？你再這個樣子我都給你丟你家門口?！备董偟?，“你的錢不是錢??？你掙錢不辛苦啊，你不能因為現在發達一點的不記得我們倆之前怎么苦過，你能不能憶苦思甜一點啊……”

    “學長?！彼鍢E手掌按到他的頭上，付瓊馬上偏開頭，氣呼呼道：“摸矮了！”

    “學長太吵了?！彼鍢E道，“苦我都記得，但我就想買給你而已，所以你再糾結的話，我就生氣了?！?/br>
    “我也生氣了！”付瓊道。

    兩個人都側過頭看向對方，大眼瞪大眼僵持了一會，都撇開了眼。

    隋楨抓了個牛奶棒棒糖塞他手里，自己摸了根煙出來。

    過了一會，隋楨點了煙，小心翼翼問：“學長，我問你一個問題?！?/br>
    “什么?！备董偹毫颂羌?，把糖含在嘴里，含含糊糊道。

    “你發現有人騙你，你最大程度的反應是什么？”隋楨問。

    “你騙我什么了??？”付瓊馬上把棒棒糖拿出來，一臉兇相拿糖指著他。

    隋楨悄悄吞了口口水，道：“……我就隨口問問?！?/br>
    “看程度?！备董傆职烟呛厝?，“無傷大雅和為我好就不追究了，其他的話可能……”

    “……？”隋楨看向他，神色稍許有點緊張。

    “絕交?！备董偩従復鲁鰞蓚€字。

    隋楨：“……”

    他說完，他們倆已經到了公寓的門口，已經入夜了。隋楨把他送到了公寓門口，把手上提的袋子給他：“分享會……加油?！?/br>
    “謝謝?！备董偣闹贿吶鶐妥?，“拜拜?！?/br>
    和隋楨道了別，付瓊提著袋子進了公寓的樓道，走到電梯的時候隋楨忽然打他電話。

    “喂？”付瓊接了起來，進了電梯里。

    “嗯？”付瓊說，“你聲音斷斷續續的啦，什么？你說什么？”

    他看著電梯上面的數字跳動，尋思著估計沒有信號，等到了地方，付瓊邊看著手機邊走出樓道：“好了有信號了……”

    他話音剛落，看見了走廊盡頭的人，對方一動不動站著看著他，垂著頭掀起了眼皮，看起來像在昏暗走廊盡頭的修羅惡鬼。

    付瓊被嚇得一激靈，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是電梯門合上的聲音。

    ……

    “我說，你拿錯袋子了?！彼鍢E向著他公寓的地方走，“我在樓下，麻煩你再下來一趟?！?/br>
    “你別過來?。?！”付瓊忽然喊了一聲。

    “……”隋楨道，“嗯？”

    “你怎么上來的？……別過來??！”

    隋楨愣了幾秒意識到他可能不是在跟自己說話，電話對面又傳來了一聲不輕的響動。

    “學長？”隋楨腳下腳步快了一點。

    ……

    “你原諒我好不好?！标憰献呓?。

    “你怎么上來的??！”付瓊胸口起伏，后背貼著冰涼的墻面，“你快走……”

    “我之前錯了，我就和你道個歉?！标憰舷肴ダ氖?，付瓊聞見了他身上有酒味兒，知道他不清醒，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但是絕對不是和他談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