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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意料的,陸懺一撐滑雪杖宛如一只絕世大蝙蝠撲了過來。 祈尤:“?”這他媽誰能頂得住啊。 他還沒反應過來,視線就已經一片天旋地轉,像是被塞進了滾筒洗衣機里。 咕嚕咕嚕咕嚕。 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時候,他還有些暈乎乎的,沒好氣地說:“你他媽急著投胎???” 陸懺低沉的笑聲響在他的耳側。有些嘶啞,也帶著點喘。 他一看,自己正壓在他的身上,兩個人在雪地里抱作一團,滾作一團。 祈尤:“……” 這世界沒愛了。 陸懺伸手推開護目鏡,藏著赤色的眼眸沉沉地看著他,“抱歉,你在我的視線范圍內我就想捕獵你?!?/br> 想追逐你,束縛你。 想拆分你的骨骼。 想吞食你的血rou。 你是我唯一的獵物。 “哦,”祈尤尚未嘗出其中血腥,冷笑一聲,掐住他的脖子,“你出現在我的視野里我也想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打碎,但我一點也不抱歉?!?/br> 大鳳凰還是笑瞇瞇的,甚至上舉起雙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態:“小殿下,你在說情話嗎?……你這副口氣像是在跟我撒嬌?!?/br> 撒你媽的嬌。 陸懺認為的“撒嬌”語氣又慢慢響了起來:“有時間多翻翻自己族譜,看看是不是被氣的冒煙?!?/br> 陸懺認同,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說:“也是,我應該盡早把你的名字也填上去?!彼麥睾陀卸Y地笑著:“小殿下什么時候賞臉給個機會?” 祈尤:“……”他還能說什么呢。 他還真的有話說。 “我跟你廢話個屁,”他撐著一邊爬了起來,不輕不重地踹了一下陸懺腿側:“對牛彈琴哪用選什么好曲子?!?/br> “痛?!标憫晕孀⊥葌?,“站不起來了,要小殿下……” “那就爬?!?/br> 陸懺:“……”我忽然覺得我還能扛頭牛。 他牽強地笑了一下:“真的很痛,小殿下,扶我一下吧?!?/br> 祈尤看著他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半俯下身去:“你病秧子啊……”豈料被病秧子反抓了手扯下來。 陸懺另一只手蓋在他嘴上,抬起下巴吻在自己的手背。 他與他盡在咫尺。 明明隔著他的手,祈尤卻覺得被灼傷了。 被什么東西,灼傷了。 熱度源頭毫不避諱地看著祈尤,少一分虛偽,多一分叵測。 陸懺笑了一下,把他的話又遞回去:“情不自禁,但我也不抱歉?!?/br> 祈尤:“……”殺陸懺應該不算在殺/人里面吧。 眼看著他的手抬了兩次又硬生生克制地放了下去,可見他殺心萌動。 陸懺眨了一下眼睛,“小殿下。其中種種,我今后慢慢與你說……” 他還沒說完只聽腰間咔嚓一聲,祈尤已經扣著他的后腦勺把他整個人摜進雪堆里。 為了日后不見面,千萬不要留一線。 兩個人拎著滑雪杖慢慢往上走的時候祈尤還是保持著一張臭臉。 拽的像是死神上山收人頭。 陸懺得了便宜自然要來賣乖,湊近一點看著他纖長的眼睫與寫滿了“傻逼莫挨老子”的雙眼說:“小公主,怎么不開心?” 他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地說:“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給魔鬼留地步~” 祈尤:“……”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吃虧是你自己~” 祈尤:“…………”你很有梗嗎? 他轉過頭看著陸懺,冷笑一聲說:“你家族譜冒綠光了吧?!?/br> 聽他這么說,陸懺居然還能保持微笑,“春光明媚還差不多?!?/br> 春你爺爺個西紅柿。 沒等祈尤再施展一次取爾雞命爪,不遠處傳來女人的聲音。 “你干什么!” 祈尤本身是對吃瓜這種事沒什么興趣的,但還是下意識順著陸懺的視線看了過去。 皚皚白雪中一個穿著暗棕色大衣的女孩子被另一個男人撲倒在地上,他不僅沒有著急起身還極其隱晦下/流地動了幾下。 女孩子估計是被強行摜在地上,還有些渾渾噩噩使不上力氣,抓起一把雪往人臉上抹。 “cao!”男人惡狠狠地罵了一聲,揚起巴掌作勢要扇腫她半邊臉! 勁風穿破,一支滑雪杖狠狠抽在男人肩胛把人整個掀翻了去! “啊cao……”男人捂住肩膀仰在雪地里痛苦地呻/吟著。 陸懺收回投擲的手順勢插進口袋里,他笑意盡收,那張五官深邃的臉便露出原本的陰森冷酷,令人望而生畏。 他不疾不徐步履平穩地走過去,如同cao盤一場勝券在握的狩獵。 “cao、cao……”男人翻了一面趴伏在地,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他媽誰家小白臉!有沒有素質……?。?!” 陸懺一腳踩在他脊背,幾乎能聽見骨骼負荷不住的咯吱聲,“抱歉,沒有素質?!?/br> 沒有道德的祈尤走過來看了他一眼。 真巧。 “謝謝,謝謝……”女孩子爬了起來,忙不迭對他道謝,“我不認識他,他剛剛忽然撲過來……” 她眼睛里漸漸蓄滿了淚水,陸懺遞過去一張紙巾,“你朋友呢?!?/br> 女孩子說:“她們在休息室。我自己嫌悶出來玩……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