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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度從耳后蔓延上來,整張臉都在發燙,我低下頭不看他,胡亂做手上的事情,快速小聲地含糊道:hellip;hellip;不知道。rdquo; 沈令戈似乎沒有聽清,靠近了一些,說:嗯?rdquo; 我心里不禁埋怨他:他不說清楚,卻偏偏要來說些意味不明、甚至下流的話撩撥我,簡直不像沈令戈本人,讓我不能招架。倘若他明白地告訴我,給我一句準話,我立刻放下所謂矜持,撲上去讓他無從反悔。 我在腦袋里幻想種種自己霸氣回應的場景,然而現實卻是飛快地瞥了沈令戈一眼,不過腦子地囁嚅道:我說我怎么會知道,我又沒hellip;hellip;rdquo; 等發覺自己在說什么時候我立刻住嘴,將膠帶往沈令戈手里一塞:那你給我封箱子吧,我去收別的。rdquo; 說完我連忙鉆進廚房,不經意間恰巧沒錯過他眼里一瞬間的怔愣,接著我就在廚房里聽見外面傳來沈令戈難得沒有包袱的爽朗笑聲 我站在櫥柜前,也忍不住笑起來。 * 最終確實不出我所料,我們一直收拾到下午五點,才將所有東西都打包好,整齊地擺放在客廳里。之后我將公寓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直到一切都完成了才拿著隨身物品、牽著星星,和沈令戈準備離開。 我站在玄關處,最后掃視一圈這間屋子。在這里住了三年,從剛畢業到完全熟悉工作日常,從同居到分手,從男裝到女裝等等或重大或細微的變化都發生在這間公寓的見證下。一點一點的潛移默化中,這里每一處都很熟悉,要搬走一時有些不舍的情緒。 沈令戈仿佛看穿我在想什么,用胳膊無聲地攬了攬我的肩膀來安慰我。 我看向他,沖他笑了笑。 我不愿讓他擔心,便故作無事另起一話題問他:我把鑰匙放在門口地毯下面就可以了嗎?會不會丟???rdquo; 因為我沒想到整理出來后東西實在不少,即使沈令戈的車子空間很大也肯定一趟搬不完,而且他跟著我忙了一天,中午也只是隨便吃了點東西,我便不好意思再麻煩他來回幾趟跑,不知道得到什么時候,提議還是找個搬家公司來。 沈令戈卻說交給他就好。 然后他打了一個電話吩咐一番,掛了后跟我說將鑰匙留下,過一會兒會有工人來搬走,我們可以趁這會兒時間在外面吃個晚飯,正好新家那里能同時進行,鑰匙也會在搬好之后放在新家那里。 沈令戈說:沒事,他們就在附近,一會兒就到。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等他們來了再離開。rdquo; 我忙擺手,說:沒關系,我放心的,就是問一問。我們還是快些去吃飯吧,你和星星中午都只隨便吃了點,現在該餓了。rdquo; 我彎腰抱起星星,問他:星星,餓不餓呀?rdquo; 星星安靜地點點頭,他下午睡了,剛醒過來,還有點蔫兒,軟軟地靠在我懷里。 來,爸爸抱,默默累了一天,別讓他抱了。rdquo;說著沈令戈要從我手上接過小星星。 我躲了躲:沒事,我抱著吧,小孩子才多重,累不著。rdquo; 沈令戈說:那也是要費力氣,乖,給我。rdquo; 還沒等我再說什么,星星就主動向沈令戈伸手:爸爸力氣大,爸爸抱我,默默休息。rdquo; 我忍不住微笑,湊過去親了親星星的小鼻子:乖寶貝。rdquo; * 吃完飯,沈令戈開車載著我和星星回去。 看著窗外略過的夜景mdash;mdash;是與師姐的房子相反的方向,我忽然想起當初沈令戈曾和我同乘五號線的地鐵,甚至在同一個站點下車,我便問他:沈先生不在晴光區那里住了嗎?rdquo; 晴光區就是我之前居住的那片區域。 說起來也是好笑,認識這么久,因為出門或者回家每次都要勞煩沈令戈接送,我竟不知道沈令戈具體住在哪里。不過想來他居所眾多,回去哪里也要斟酌選擇一番,也許同古代皇帝晚上翻嬪妃的牌子一樣。 我這樣想著,不由被自己的暗自類比逗笑了。 沈令戈從后視鏡里看我一眼,說:那里上下班不太方便,就搬走了。rdquo; 我點點頭:唔hellip;hellip;確實離公司遠了一些。rdquo;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著道:那現在沈先生住在哪里?光顧著收拾東西,我都忘了問。rdquo; 沈令戈說:綠洲華庭,你知道嗎?就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rdquo; 我震驚了一下,忙點頭:知道的。rdquo; 我當然知道這個因為價格高昂而出名的高檔住宅區,不僅知道還曾經幻想過自己什么時候能在里面買一套小房子(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我和栗子曾經討論過,綠洲華庭一套房子的價格真實讓我們心驚膽戰。不過它的條件也配得上這樣的費用:位于在寧崇市最繁華的地界、有著鬧中取靜的優越地理位置;建筑物氣宇軒昂,格局精巧;其中樹木高低錯落,疏密有致,幽深靜謐;更有仿古的景觀:青磚碧瓦,雕欄玉砌,美不勝收;還有不可少的周到的服務,讓人不得不垂涎。 沒想到沈令戈在這里不僅有房子,還是一整層的兩套,真的是hellip;hellip;很有錢,我竟然也沾上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