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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攔住他:對不起先生,她喝醉了,您的衣服我賠給您。rdquo; 他順勢抓住我的手腕,忽然收斂了怒意,又笑起來:我不用你賠衣服,你陪我喝酒就行。rdquo; 臭hellip;hellip;rdquo;醉透了的喬依楠還要罵,我連忙用空著的手拽了拽她,堵住她的嘴。 紫襯衫得意道:怎么樣?rdquo; 我有些頭疼,卻不愿惹麻煩,只想趕緊擺脫。 那hellip;hellip;rdquo;我掃視吧臺上的啤酒,便想問他準備怎么喝,不曾想無意間看到酒吧門口進來了意想不到的人。由于太過意外,我下意識低聲念出來:hellip;hellip;沈令戈?rdquo; 什么?rdquo;紫襯衫沒聽清,問道。 我們的位置離門口不遠,沈令戈也看到了我們。 我的手腕還在紫襯衫手里,旁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況。只見他與身旁的男士耳語幾句,那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便向我們直直地走過來。 喂!喂!你在發什么呆?rdquo;任由紫襯衫有些惱怒地叫我,而我愣愣地看著沈令戈步伐穩健地走近,昏黃曖昧的燈光襯得他越發朗目疏眉,如瑤林瓊樹。 直到紫襯衫順著我的視線看向他,沈令戈正好在我們身邊停下,態度自然地問:在干什么?rdquo; 第10章 在干什么?rdquo; 沈令戈態度大方自然,在別人看來仿佛我們是認識的朋友,約在酒吧匯合般。 而我卻有些反應不過來,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整個大腦都處于呆滯狀態:他怎么在這里? 這就好像完全不相關的人和地點被硬生生地扯在一起。 他看了看我被抓住的手腕,沖紫襯衫客氣地微笑道:發生了什么?rdquo; 沈令戈不笑的時候顯得有些冷漠疏離,笑起來時眼睛里也沒有許多笑意,便不會增添多少親和力,只讓人覺得禮貌客氣,甚至會感到些壓力,因而在他面前不自覺地放下架子。 在他冷靜而居高臨下的目光下,紫襯衫皺了皺眉頭,氣焰卻不自覺地低落下去:你是誰?rdquo; 聽到紫襯衫不太愉快的語氣,我的意識終于開始遲緩地運轉。然而視線一直在沈令戈身上,我根本顧不上他,和那次在地鐵上一樣又一次問了遲鈍而逾越的問題:hellip;hellip;你怎么在這里?rdquo; 沈令戈低下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然而微垂的眼簾卻隱隱透露出一絲笑意,仿佛被我惹笑似的。 我莫名其妙地有些臉熱,感到些許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的愚鈍以及或許是他來不及掩藏的愉悅,而這愉悅也很可能是由我的怔愣帶來的mdash;mdash;竟然看他看到入神,連第一時間所問的問題也不合時宜。但與此同時,因為麻煩狀況而頭疼的我竟有些安心下來。雖與沈令戈至多算是知悉名字的、面熟的陌生人,我卻對他感到放心,或者說,覺得他可靠。 難道這也跟臉有關嗎hellip;hellip; 沈令戈向紫襯衫看去,重復一遍說:我是疏默的朋友,不知道疏默與這位先生發生了什么事情?rdquo; 我回過神,忍不住先開口解釋:剛才與這位先生有點誤會。依楠喝醉了,不小心把水灑到了這位先生的衣服上。rdquo; 紫襯衫不滿地反駁:她就是故意的!難道你以為我沒長眼睛嗎?rdquo; 我抿了抿嘴唇,態度誠懇:實在不好意思。rdquo; 沈令戈點點頭,視線落到我被紫襯衫抓住的手腕上,說:或許這位先生可以先放開疏默的手,有事好商量,這里應該沒有推卸責任的人。rdquo; 紫襯衫訕訕地放開我的手,不太樂意地嘟囔說:我也沒有為難她。rdquo; 我被抓得有點痛,忍不住揉了揉手腕,對紫襯衫輕聲說:那先生想怎么喝酒呢hellip;hellip;rdquo; 要不這樣吧hellip;hellip;rdquo;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我感到一股溫熱的力量輕輕落在肩上。側頭去看,是沈令戈的手攬住了我的肩頭,五指微張輕攏住我的肩頭。我轉而抬頭看他,他并沒有看著我,只能將目光落在他線條優越的下巴處。 沈令戈審視般地打量了一眼紫襯衫濕了一塊兒的衣物,那一眼并不讓人感到他的在意,卻說不出錯處。他微笑了一下,接著對紫襯衫說:我看先生的衣服并沒有受到損毀的傷害,只是被沾濕了,我叫人帶你去處理一下,并賠償你一件新的。不過畢竟讓先生掃了興,今天晚上你在這里的所有消費都記在我的賬上。你看怎么樣?rdquo; 也許沈令戈確實是吝嗇面部表情的人,從我見到他以來一直都是冷淡沉靜的,連笑容都帶著矜貴,讓人很難或者說不太敢拒絕。 我走了一瞬間的神,隨即反應過來怎么能讓他替我破費,便看向他要開口說話。但是他仿佛感應到我要說什么似的,左手輕輕按了按我的肩膀,同時瞥來一眼。那雙幽深的眼睛不帶什么特殊情緒,卻似乎有安撫之意。 我頓了頓,不由移開與他碰上的目光,微低下頭。 先生?rdquo;沈令戈神態自若地站在我身旁,身材高挑挺拔。他雖然彬彬有禮,卻完全是不容反駁的引導者,在三個人的談話中占領了主導。 紫襯衫猶豫幾秒,終于拿定了主意,也可能是攝于沈令戈。他有些不滿又不太敢表現出來,仿佛失了面子似的,哼哼幾句:那就按你說的辦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