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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隅試圖說服他離開花花公子做派的周慕陽,可是楚牧卻沒有接受這個建議,可能也是另有苦衷。 其實在那之前,莊隅就對楚牧有很深的印象了。 早幾年,傅時戟總是限制著他的社交,他和同學稍微親近一點也會惹得傅時戟不快,變著法子將他身邊的人趕走,莊隅反抗無用,覺得無聊時,索性把自己鎖在影音室里看電影。 能叫出名字的影片,莊隅幾乎都看過,其中不乏爛片,但他總是只看角色和劇情,從不看演員名字,那時還沒反應過來在那幾部口碑不錯的影片里的角色是楚牧。 最后還是在班級聽到女同學們討論最新上映電影時,提到了楚牧的名字,她們又說了幾部之前他出演的電影,莊隅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那些很出彩的角色都是一個人扮演的。 回到別院的時候,他還很好奇第地將看了下演員表,對了好幾遍后,這才確定的確都是楚牧的名字。 無論是現代的刑偵片,還是古代的歷史劇或是仙俠劇,楚牧能夠抓住角色的精髓,觀影時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楚牧是很特殊的演員,夠融入角色,莊隅從女同學那里聽到了最適合他的演技的形容——劇拋臉。 楚牧非常適合做演員,演技精湛,得知他獲得影帝之后,莊隅還認為楚牧憑借自己的演技,即便是沒有別人的幫助,也能夠在演藝圈子中有容身之處的。 或許事事都無法盡如人意,莊隅現在沒有精力cao心旁人的事情,只是對楚牧的遭遇感覺惋惜。 莊隅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想給傅時戟發送消息,但是思及傅時戟最近休息的時間很少,想讓他在飛機上休息一會兒,便關閉了與傅時戟的通訊頁面。 莊隅起身坐在畫板前,臨摹了幾幅繪畫作品,但感覺差些意味,他雖然喜歡自已一個人安靜的繪畫,但遇到瓶頸期的時候也需要人指導。 莊隅扔下畫筆,在手機上搜索培訓機構的名字,準備找個合適的培訓班,周末的時候去繼續學習。 他的日常安排又多加了一個任務。 莊隅翻開筆記本,在上面繼續填寫標注,現在莊隅的生活很充實,傅時戟不會對他的生活多加管束,莊隅能夠將自己曾經的理想一一完成。 筆記本上有一件莊隅最想去做,但從前傅時戟絕不肯讓他做的事情,一場獨自旅行。 到山河湖海、到漠上、到山巔,他被圈禁在福利院中多年,幼時無比期待離開那堵圍墻,看到繽紛燦爛的景致。 但是傅時戟才不會讓他獨自去做任何事情,每次當他提出時,傅時戟總會對他說等有時間會同他一起,后來莊隅便不再和傅時戟說了。 “傅時戟?!?/br> 莊隅嘟囔著傅時戟的名字,思索了一下,在筆記本最后一頁,寫上了自己對傅時戟最想做的事情,完成最后一個字的時候,莊隅勾起嘴角輕笑,但又怕被人發現似得,又用筆尖將這句話涂黑了。 * “鈴鈴鈴——” 次日一早,莊隅被枕頭邊的手機鈴聲吵醒,因為昨天報名的劇組是從下午開始拍攝到晚上,所以他可以起得晚一些,但是宋濤很早便要出門,莊隅擔心自己一個人睡過了時間,便定了鬧鐘。 莊隅很貪睡,以前也只是在決心要讀書的時候才會早起去上早課,其余時間都是窩在被窩里睡到自然醒。 傅時戟若是在別院時,摟著莊隅睡覺,早起時也會盡量不弄出聲音打攪他,但若是莊隅起得實在太晚,便坐在床邊等待莊隅清醒過來。 但要是他和傅時戟前一晚zuoai,那么就算莊隅睡到下午,傅時戟也會慣著他。 莊隅揉揉眼睛,洗漱后換上休閑裝扮出門。 他先到了指定的化妝地點,因為怕耽誤進程,所以莊隅時間提前了一些,民國劇組群演的裝扮通常不會很繁瑣,換上對應的著裝就好,莊隅飾演的角色是茶樓里的客人。 莊隅看到一些群演在前方,特地觀察了一下他們對自己的態度,莊隅擔心之前鬧出的動靜太大,他們會對自己有偏見,卻發現這些人沒有在意自己,這才放下了心。 橫舟的群演數不勝數,那日在院子里的也不過幾十人,況且這些人也不過就是看個熱鬧,莊隅這個沒名沒姓的哪里有明星的八卦值得說道,幾天的時間便將莊隅的插曲忘記了。 莊隅坐在椅子上,化妝師手下的動作一頓,仔細地端詳了一下莊隅的模樣,莊隅見他看自己半晌也沒有動作,抬起頭問道:“怎么了?” “啊,沒什么?!被瘖y師搖搖頭,放下手中廉價的化妝用品,從化妝的盒子里取出一罐新的。 莊隅沒發現化妝師的小動作,閉上眼睛乖乖地等待化妝,化妝刷碰觸到莊隅臉頰時,化妝師的動作很輕,像是怕傷到莊隅的皮膚似得。 莊隅自然也感受到了,之前的化妝師給群演上妝十分隨意,像是把他們的皮膚當成了畫板,沒輕沒重,使用的用具很粗糙,粉底的氣味濃烈,聞著很不舒服。 這個化妝師很尊重群演,莊隅想著以后的化妝要是一直能讓他來負責化妝就好了。 在挑揀衣服的時候,莊隅也很幸運地在擺放在地面的衣服堆里,找到了一件沒有打開包裝袋,且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新衣服。 因為大多數群演的衣服都是被反復穿著過的,只是在洗衣機中草草地清洗過一遍,運氣不好時,那些衣服甚至都是臟的還有股酸臭味,但旁的人習慣后也不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