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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位上的白胡子老頭首先念出臺詞,對著男主角,朗聲道:“這事,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br> 第54章 工資 “這事,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br> 傅式集團的高層會議室,正在召開內部會議。 與會人員都是傅家旁系,他們西裝革履,在外都是翻云覆雨的決策人,可現在臉色十分難看,一幅來者不善的模樣。 傅時戟不急不緩地進入會議室,絲毫沒將這些人看在眼里的行為,更引起他們的群情激憤,徐放為傅時戟拉開主位的椅子。 傅時戟落坐后,接過徐放遞過來的手帕,慵懶地擦拭著指尖。 議室中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是貪婪、狡詐和野心的味道,令他作嘔。 他開始想念莊隅身上的氣息,好似春日朝陽,軟綿綿的甘甜,可是太久沒有聞到,傅時戟有些忘記那味道了。 思及此,傅時戟臉色一沉,將手帕扔在桌面上,掃過這些人的面色,開口悠悠道:“交代什么?我沒有時間與你們浪費?!?/br> “呵,咱們傅總真是大忙人,您貴人事情多,自然是記不得我們,我家的礦場最近可被您給壓垮了,他日若是您做了家主,還能給我們這些旁支一條生路嗎?” 一人說道,其他人也摻和在了其中蹚渾水,連聲對著請來的幾位族老宗親訴苦。 “我們的是旁支,但也是姓傅的,生意上有個小小的漏洞,怎么就非要窮追不舍?!?/br> “沒錯,我家與傅崢做生意就沒這般苛刻,更沒有要什么勞什子的審核,傅時戟壓了我半年的提案,最后竟說我們不達標,和別家達成了合作,真是鬧了天大的笑話了?!?/br> “……傅家向來重視血緣親情,這是祖上的規矩,怎么到了這兒就要斷流了不成?” “族老宗親們?!?/br> 一人站起身,對著幾位年紀見長的老者,恭敬說道:“勞煩您親自走過一趟,來給我們做個見證,評評理,看看這傅時戟有沒有資格掌家?!?/br> 傅家祖上的規矩繁多,宗系血脈永遠是第一位的。 傅家遺風綿續百年,祖輩曾為文人、曾為士族、曾為官也曾為商,為避免家族內亂紛爭,掌家向來皆由嫡子繼承,這無可厚非也無爭議。 雖有幾任沒有能力的,但多是才干出眾的掌家人,他們帶領著這個越加龐大的家族度過內外危機。 即便在亂時,家族雖備受打擊,可仍尚存巨大的根基,今日更乘風而起,地位在各個世家中不可撼動。 但傅家主家在這格外漫長的歲月中,待旁系的態度始終保持溫和,從未像今日的傅時戟這般不留情面。 何況傅時戟還未拜宗祠,沒有成為真正的掌家。 “時字的小輩,能否給個理由?”傅家長者朝著淡漠的傅時戟朗聲問道。 傅時戟只招手示意了一下徐放。 徐放立即取出公文包中的文件,扶了一下眼鏡,接受眾人投來的視線,輕輕頷首后,不帶感情地說道:“諸位切莫急躁,族老們也勿聽信一面之詞,傅總都是在深思熟慮后才做決定,絕無怠慢旁支?!?/br> “首先,傅氏南山集團的礦山一事。由于過度開采,半年前出現嚴重塌方事件,造成工人傷亡慘重?!?/br> “此事受到政府的追責,雖然輿論未起,但也是造成了名譽影響,傅總要求南山集團盡快進行整改,總部派遣過去的人卻屢次遭到推諉,所以……” 徐放未說完,眾人都知是什么意思了,唯有南山集團的總裁還在辯駁:“礦山都是按程序辦事,沒有不合規矩的開采…那次只是意外,我們也給家屬巨額賠償……” 徐放從文件中取出一張證明,揚聲道:“我們收集到了足夠有效信息,這里是過度開采的證據,所以傅總這般做也是無奈之舉?!?/br> 在座的人聽著徐放之言,將視線集中到了傅時戟的臉上,可沒從他神色中察覺到半分無奈。徐放將這份文件放在提出質疑的南山總裁面前,后走回原位,繼續說道:“下一份是電子集團,您口中所言小小的漏洞似乎并不小,還是說十個億的缺在您的眼中,并不算什么大事?” “……” “此外傅總拒絕合作,也并不是偏心外人,這個項目是北區最炙手可熱的,別家的公司給出的條件一漲再漲,您的公司內部空洞,您自己清楚的?!?/br> “……” “主家還是要做生意的,不是扶貧的,還望諒解?!?/br> 徐放逐一給出理由,被點到名字的人坐立不安。 這些光鮮亮麗的總裁瞬間面色陰沉,本是渾水摸魚,找來族老作證,沒想到被反咬一口,當著這些人的面前丟了臉面。 他們此時有些怨懟在背后出主意的傅崢,要不是他的攛弄,自己也不至于這么著急找上門來受辱。 “請問,可有誰還有疑惑?在下今日準備的文件還有很多,傅總定會為大家提供合理的解釋?!?/br> 一時間,會議室內的局勢風向忽然逆轉。 那些最初沒有發言的倒是有些慶幸,他們沒有料到傅時戟會將每一位旁支的底細都摸得清楚明白,那些被自己藏在最深處,最見不得人的東西,不知在什么時候被翻了底朝天。 旁支們的確是輕敵了,傅崢之前向提供給他們傅時戟的病歷,言之鑿鑿由不得他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