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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建議被傅時戟想也沒想地拒絕了。 然而傅時戟沒有擁有莊隅之前,還以為自己會一直養著貓作為陪伴。 “真沒意思,連名字都不取?!鼻f隅看著小貓崽,疑惑問道,“我要沒有名字的話,你會給我取嗎?” 傅時戟親吻了一下莊隅的耳垂,沒有猶豫道:“會的,就叫傅寶貝?!?/br> 莊隅有些嫌棄傅時戟取出的如此直白的名字,道:“我才不想叫傅寶貝,你留給你自己的兒子吧?!?/br> 傅時戟神色深沉,道:“沒有兒子,我的孩子只有你?!?/br> “呵,但我不想叫你爸爸?!?/br> 莊隅輕笑了一聲,語氣曖昧道:“不過你要是伺候我舒服了,叫幾聲我也不虧?!?/br> “好啊?!备禃r戟回道。 兩個人又看了一陣兒小貓崽,因為害怕小貓沾染了人類的味道后,會被貓媽遺棄,所以莊隅沒有觸碰。再過了沒幾分鐘,瘦小的橘貓mama便鉆過草叢中的狗洞,回到窩里,將它的孩子護在身下,朝著不速之客低聲叫喚。 傅時戟擔心莊隅被野貓傷到,將莊隅半護著,見他還有些不舍,便道:“要是喜歡,下午叫幾個專業的人把這幾只貓洗干凈,送到別院?!?/br> “不用?!?/br> 莊隅一口拒絕,輕聲道:“它們在這也挺好的,不要干涉了?!?/br> 傅時戟自然順著莊隅的決定。 下午,莊隅拉著傅時戟去街市買了些貓糧和玩具,還叫來工人們拼裝了一個豪華的貓窩放在附近。 之后的兩天,莊隅偶爾見到貓媽就給它投喂一些,或許是得到了貓媽的信任,它將孩子叼到新的住處,也準許這個人類靠近自己的孩子,莊隅這才戴著手套小心地摸了摸幼崽柔軟的毛毛。 手套隔絕了一部分觸感,有些遺憾,但是傅時戟強制莊隅只有戴著手套才能摸毛,他并不想莊隅被野貓染上疾病。 而在莊隅享受擼貓樂趣的時候,傅時戟站在一邊警惕著貓媽的行動,提防著它不要突然發了野性,做出傷害莊隅的行為。 貓媽不知所以,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用爪子撥弄毛球玩具,把孩子借出去,就能收獲食物和玩具,貓媽覺得是一筆穩賺不輸的買賣。 舊宅的日子過得緩慢悠閑。 當然,這段時間的夜里,莊隅在床榻上也沒少叫傅時戟“爸爸”。 莊隅覺得,傅時戟zuoai的技術比做菜的技術高明很多。 第41章 祠堂 臨行前一天,莊隅和傅時戟在河邊散步。 翠堤拂柳,萬里無云,天空藍得清透。 莊隅不熟悉周圍環境,無意識地跟在傅時戟的身后,踢著腳下的一顆小石子,在傅時戟停下腳步時,莊隅甚至沒收住步子,一頭撞在了他的后背。 傅時戟扶住莊隅,揉著他的額頭道:“怎么走路也不專心?!?/br> 莊隅扁扁嘴巴,一抬頭,才發現他們所站立的位置是傅家祠堂的門口。 莊隅皺眉道:“這?” 傅時戟對莊隅道:“嗯,就是這里,進去吧?!?/br> “我去這里合適么?”莊隅一聽心底便打怵,停下腳步,不愿意繼續往前走。 他知道家族祠堂是供奉和祭祀祖輩的地方,一姓一祠,連族內的女眷都不允許進入,更別說自己的了,大家族最是講究。 傅時戟握著莊隅的手,堅定道:“合適?!?/br> 莊隅撇撇嘴,不知道這種地方自己有什么好看的,里面存放的都是故去的傅家先輩的牌位,他一個外姓去叨擾,不得被人趕出來。 可被傅時戟牽著手,莊隅只能隨他拾級而上,心底默默道傅家長輩千萬不要怪罪。 “砰—砰砰——” 傅時戟叩門后,一個白胡子老者拄著拐杖,從中堂步出,半晌將門推開。 “誰啊??” 老者先是看了一眼傅時戟,向他點了個頭,又將視線移到莊隅臉上,停頓了幾秒。 老者的聲音緩慢卻很嚴厲,對莊隅道:“祠堂是私家地界,若不是傅家后輩,還是停下腳步吧?!?/br> “傅時戟,那正好,我就…”眼見被人攔住,莊隅剛好松了一口氣,抬眼看著傅時戟,想要對他說自己就不進去了。 “還請不要阻攔?!备禃r戟冷聲對守祠人說道。 莊隅小聲對傅時戟說道:“沒事的,我、我就算了,你自己進去祭拜就好?!?/br> 守祠人沒有理會莊隅,對傅時戟道:“若我沒記錯,你是‘時’字輩的獨子。怎么?沒學過規矩,你父親還不敢和我這般講話?!?/br> “學過?!备禃r戟語氣不容拒絕道,“可我今日必要帶他進去?!?/br> 老者拄著拐杖,并不愿為他們讓路,他守著這祠堂的已經四十幾年,打掃看護,怎么會輕易讓外人侮了此地的盛望。 “你的孫輩比你更會識得世故,你已經老了,墨守成規并不能為你來帶利益?!备禃r戟緩緩說道。 “你!”老者聽到傅時戟的威脅,氣得拐杖敲擊一下地面。 他還以為這年輕的當家人怎么也會識得規矩,對自己恭敬,沒料到傅時戟居然還拿捏著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孫子。 自己雖是不與那不再與那愚鈍的孫子繼續往來,可卻無法割裂那條血脈關系,若是傅時戟真的對他動手整治,自己也沒有辦法。 現在的傅家生意,自己早已經沒有一席之地,不過因就這守祠人的身份,多一份倚仗和榮輝,少有人不賣他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