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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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容晞呼吸微滯。 只覺自己的那顆心,怦怦直跳個不停。 可她清楚,這種感覺,絕不是懼意。 ****** 時光嬗變,轉瞬間,汴京便入了冬。 今日容晞的心里有些緊張,可她也不知為何緊張,明明不該是她緊張的。 慕淮幾日前,雙腿又恢復了過來,今晨一早,他決定不再坐輪椅,而且也不準備去翰林院治學。 而是,要去嘉政殿。 莊帝昨夜賜了慕淮上朝用的朝服,今日他便頭戴玄纓遠游冠,外著緋綾絳紗朝服,瞧著龍章鳳表,眉目矜然。 容晞原本好端端地墊腳,為男人理著衣物。 慕淮昨夜沒休息好,現下有些困倦,便閉目垂首,與容晞額頭相抵。 二人呼吸相織,容晞雙頰蔓上了緋紅,小聲道:“殿下…您這樣…奴婢會弄不好的?!?/br> 慕淮這時睜目,直起身子來打量了容晞一番,問道:“你身量…是不是也高了些?” 這話帶個也字的緣由容晞再清楚不過,昨夜慕淮便說,她有的地方捏起來終于豐腴了些,還難得露出了欣喜之色,說終于把她喂胖了些。 容晞無奈,只得點了點頭。 這時,侍衛推著輪椅進室,恭敬地問向慕淮:“殿下,這輪椅該放于何處?” 慕淮面上笑意漸斂,不復適才同容晞獨處時的輕松。 他冷聲命道:“放把火,燒了?!?/br> 侍衛應是后,容晞的臉卻變得愈紅。 她不禁想起昨夜,二人共擠于那輪椅的一小隅地方。 慕淮仰視著她,語氣帶著蠱惑,命道:“吻我?!?/br> 思及,容晞不敢再往下回憶。 只暗暗慶幸,這輪椅被燒了甚好。 第16章 粗野 積北之風凜然若刮骨割rou刀,正紅的宮墻前日剛被涂了漆,瞧著格外新簇。 慕淮這日并未帶任何侍從,只攜了容晞往東華門處走,這一路上,容晞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發覺這衢云宮果然離嘉政大殿極近。 經行過的宮女太監們見到慕淮竟然未坐輪椅,而是正步履穩健行走在青石板地,邊恭敬地沖他施禮,邊流露出又驚又駭的神情。 像是見了鬼一樣。 但這宮里的詭異事向來不少,也沒人敢多討論。 白玉欄桿均精刻著盤龍,矗立成排自為基座,圍繞著那重檐廡殿、壯觀恢宏的嘉政殿,讓人深感天家威嚴。 上朝的臣子們拾階而上,連低聲交談都要萬分小心,因為在嘉政殿外的廣場上說句話,便有回音響徹。 惟有略有些急促的噠噠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慕淮看向了遠方,見嘉政殿不遠的橫門處,李瑞正挽韁勒馬,不由得覷了覷目。 旁的臣子皆需從宣華門處步行進殿,李瑞有特權,可騎馬進宮。 容晞知曉自己不宜再跟著慕淮,便望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在東華門處止住了步。 齊國皇子到年歲時,便要開始聽政。 莊帝在世的兒子有三,年紀也是相近,慕淮腿好之后,便都要開始同大臣一樣上朝。 齊國與縉國的矛盾愈深,先前幾月兩國在邊境接壤處小有交鋒,皆在試探對方的底線,如今攻伐縉國之事已是板上釘釘。 吞并縉國,是先帝慕祐的夙愿。 慕淮心知肚明,他母妃出身不高,若想登上那個位置,光憑莊帝的寵愛不夠。 文功、武治每樣都不可或缺。 李瑞憑何囂張,原也是征戰無數,拿命換來的,他雖看著矍鑠英勇,但身上也是戰傷無數。 出征前,慕淮主動請纓,莊帝雖不舍慕淮親自上戰場,卻也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便封了慕淮為龍鑲將軍。 李瑞在朝堂上卻直抒了不屑和鄙夷,言慕淮毫無經驗,從未真刀實槍的上過戰場,一個腿疾剛好的皇子,別再因愚勇貽誤戰機。 尹誠卻向莊帝力保慕淮可擔得此軍銜,說如若這次慕淮不出征,哪里來得歷練機會? 李瑞早就看尹誠不順眼,只是在軍中,至少有十萬的兵士只聽尹誠的號令,這才不敢動他。 便對莊帝和慕淮道:“既然殿下偏要出征,那不如便攜兩萬兵士做為支援的后軍,托運糧草如何?” 莊帝看向慕淮,問道:“芝衍,你覺得李將軍的提議如何?” 李瑞讓他押運糧草,原就是不想讓他沖鋒上前,慕淮知曉他的心思,面色卻是平靜異常。 慕淮神色篤然地看向莊帝,回道:“兒臣無異議?!?/br> 話畢,李瑞唇角微牽。 莊帝頷首。 慕淮首次隨軍出征,他多少對此也存有隱憂,押運糧草也是軍中大事,此責不小,對慕淮也是個鍛煉。 莊帝賜了慕淮龍鑲將軍應有的兜鍪和髹黑玄光甲胄,宣旨的太監退出衢云宮后,慕淮將那把極重的玄鐵長刀抽了出來。 “——嘩”的一聲,利刃出鞘時泛著粼粼的銀光。 容晞站在慕淮身后,聽見此聲頓覺有些悚然,那刀刃上映著慕淮深邃的墨眸,隱隱掩著勃然的殺機。 待知曉慕淮不日便要遠征后,容晞的心境竟也如那些丈夫在外的深閨婦人一樣,有了擔憂。 明明慕淮不在,她能輕松不少。 雖說是押糧草,但戰場無情,慕淮還是有送命的可能。 一想到慕淮有幾率回不來,容晞的心便緊了幾分。 她了解慕淮的性情,他絕不是會躲在兵士身后當縮頭烏龜的那種人,他請纓,是想沖鋒在前。 這幾日,他瞧著陰郁了許多,又逢上極寒的深冬,慕淮看人時,那眼神都如寒刀,剜著人心。 臨行的前一日,慕淮于深夜從樞密院歸宮。 容晞備好了晚食,想著慕淮至少要出征一月,還在面頰上淡掃了胭脂。 如此作態頗有女子情思,容晞心中暗感不妙,她屬實不應該對慕淮產生別的感情,就當本本分分地做好奴婢,對他這個主子有忠心即可。 若生出旁的情愫來,最后吃虧的還是她。 剛要將臉上的胭脂卸掉,慕淮便歸返至了寢殿。 殿外簌簌落著小雪,慕淮身上猶帶著清寒之氣,甫一進室,便走向了容晞的方向。 容晞還未來得及向他問安施禮,慕淮便倏地擁她入懷,冰冷的唇熟稔地吻著她。 他一言未發,吻勢如落雨般密密匝匝。 略有些洶涌。 容晞輕唔了一聲,覺得自己的雙腳都被慕淮抱離了地面。 他力氣很大,她覺得自己就要被親化了。 許是對權勢的野心和渴望,又許是壓抑多年的觸底反彈,慕淮如今日這般未發一言、直入主題是尋常。 容晞有些喘不上氣來,她時常覺得,他這般對她時,是要將心中的躁意和積火疏解和發|泄。 慕淮松開她后,見美人眼神略有些迷|離,雙頰帶著淡淡的霞粉,染上自發的紅暈,靡然又艷麗。 容晞終于勻過氣來,見慕淮已經將她抱舉在了梨木羅漢床上,忙道:“……殿下…奴婢今日來月事了,不可……” 慕淮停住了動作,墨黑的眸子卻仍遍染著晦色。 他與容晞相處的這幾月中發現,這女人是個有心機的,有時會同他玩手段,經常編些謊話來誆騙他,以此躲避他的親近。 許是最近他有些慣著她了,她的膽子竟然也變肥了。 待慕淮攥住了她的手腕時,容晞明白了他的意圖。 她覺慕淮平日勤勉,還算嚴于律己,但對這事卻從來不克制。 便在他攥著她的手向下移時,小聲勸道:“殿下……這種事,若是總這么做,會傷身子的?!?/br> 慕淮掀眸,嗤笑一聲后,竟是回道:“怎么?怕我以后會喂不飽你?” 話剛畢,容晞的面色又紅了些。 這人明明也是個讀圣賢書的皇子,怎么與她說話時卻這么直白粗野。 當然,比這還讓人面紅心跳的話,他在入夜后說的更多。 慕淮松開了她的手腕,見容晞眼神閃躲,便知她心中又在打著小算盤。 這女人本是他的小奴婢,現下卻經常同他這個主子玩心眼,他總要給她些教訓嘗嘗的。 慕淮用手鉗住了她的下巴,隨即拇指也覆上了她的柔唇。 微糲地慢慢摩|挲時,不由覺得,她近來容貌是愈發出眾,那副柔媚無依的禍水模樣也是愈發惑人。 容晞覺出慕淮的目光明顯不善,卻絲毫都猜不出他究竟動了什么心思。 那雙深邃的眼,明顯彌散著危險。 ——“來月事了?無妨?!?/br> 慕淮的語氣很低,亦很輕。 隨后,他低首親了她一下。 容晞眼皮顫了顫,正不明所以時,只見男人薄唇微勾,手又捏住了她的下巴,語帶命令地道了讓她心驚膽寒的兩字—— “張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