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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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被老何這話驚的瞪眼睛,他一向知道老何崇拜岳飛,卻不知道他還會背這種詩。 一曲畢,臺下掌聲更是熱烈了,有人喊再來一首,便有一片都跟著喊再來一首。 “那就再來一首?”臺上的人也像是唱高興了,他這么說了,陳望趕忙上臺去。跟他這么多年,這位爺會唱的歌簡直屈指可數。好在人聰明,真是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唱一次人家就能記住歌詞,也幾乎不會唱錯旋律。 “被身份耽誤了的靈魂歌手!”這是趙楊的評論。 即便是親和的互動,也要保持董事長的格調,陳望上臺聽了分附,又下了臺溝通,一會大廳中便再次響起了一首節奏熱血的音樂。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币琅f是一首鏗鏘有力的歌曲,不同的是它歌唱愛情,楚霸王項羽與虞姬的凄美愛情。 冷沉有力的聲音從音響里送出來,唱了一遍,第二遍傅荀已經記得歌詞,他不再看屏幕,“我心中,你最重,”這幾個字被他吼的聲震天,唱的越發動了情,雙手握了話筒,閉著眼,“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br> “我心中,你最重,” 林恩筱坐在長桌上,靜靜的看著臺上的男人鏗鏘有力的吼著“我心中,你最重”這幾個字,她莫名的晃神,莫名覺得臺上的人唱的真像情真意切。 在他的心中誰最重?哪會有這么一個人? 于一個連自己也不在乎的人。 林恩筱輕搖了下頭,嘴角有一抹笑,她垂了眼睛,不看了。 這只不過是跟著電視唱的罷了。 * 宴席結束,夜幕已經降臨。 這個小鎮,是當地打造的第一個鄉村旅游示范點。他們被安置在一家頗有特色的客棧里,房間是全木結構的,同事們還在車上收拾設備,林恩筱自己拖著行禮箱站在客棧院子里,打量房子的特殊造型。 她靜靜的看,手上的行禮箱突然被奪走?!澳闾艉梅块g了嗎?” 林恩筱回頭,駱之辰站在身后,拎著她的行禮箱,朝她一彎唇。她略皺了眉,轉開眼睛不看她,垂下眼,看他手上拎著的自己的箱子,一步上前,一把拽回,“管好你自己?!?/br> 她剛奪過來要轉身,手上卻又一空,箱子又到了駱之辰的手上。她轉臉看人,對方卻不以為然,自然的像聽不見她的話,看不到她并不友好的表情。 “咱們這么多人,就你一個女生,我答應編導負責照顧你?!彼D身就走。 林恩筱:“……” 駱之辰自己只有個背包,鼓鼓的背在背上,他個子高,手里拎著她不太大的行禮箱并不當事,有一道樓梯,他朝那邊去。 林恩筱追過去。 “我拿了兩張卡,”駱之辰轉過頭來對她說話,像是要防她再奪行禮箱,他將箱子換了一邊拎,“住樓上,樓上更安靜,明天早上起早一點也許能看到日出,沒有日出也可以看雪山,挺好的?!?/br> “駱之辰!”林恩筱大聲喊他,沒有好氣,在樓梯上大步追,而她這一喊走的好好的人突然就停了步子,林恩筱以防撞上他,往后仰了一步,卻險些跌倒,手臂被拖住,拖的她往回一倒,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你跟我這么緊做什么?!瘪樦礁┲?,離的她很近,說話的氣息打在額頭,他的眼睛看的她渾身不自在。林恩筱向后掙了一步,掙脫了駱之辰的手。 駱之辰卻轉頭又走,林恩筱不追了,她站在樓梯上,手扶著樓梯扶手,仰著頭看走開的人,漂亮的眉毛深皺著。 她xiele一口氣,身子靠了樓梯。 拍攝節目,她腳上是運動鞋,身上穿的是一件橘色與藏色拼接的薄沖鋒衣,頭發束在腦后,編成辮子,運動褲角上還沾著一點泥。這樣的真人秀式的訪談其實十分費體力,她一向體力薄弱,早累了。 她手指在扶手上一撐,站直了,一步步上了樓。洛之辰在走廊的盡頭,他開了兩間房門,她的行禮箱被放進了第一間,駱之辰正在安置他自己的行禮,林恩筱進了房間,反手便被門關了。 重重的“砰”的一聲。 客棧外,一道墻邊,有個人雙手環抱,探出一顆頭,看著攝制組的人從車上搬東西。忽而回來,來回踱步,忽而又探頭去看看。 老何端正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個人,“頂天立地的英雄不當,偏在這里偷窺!”老何搖頭。懷念那個站在臺上氣勢雄渾的唱“男兒當自強”的大丈夫,懷念那個在會議桌上心系窮苦大眾的慈善企業家。 傅荀卻突然轉了身來看他,老何嚇的一驚,回了神。 “今晚我要住這兒,你去,安排一下?!?/br> “……???” 傅荀略壓低了眉,“啊什么,陳旺呢,東西給我搬過來,去?!?/br> “……噢?!?/br> 客棧的房間里,林安曉已經在沙發上躺了好一會兒。燈光開的昏暗,她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打開行李箱,拿了洗漱用品,取了睡衣,進了衛生間。 熱水澡過后沒讓人變得精神,倒變得更加困乏了。 睡衣上是清淺的洗滌香味,聞著很舒心,林恩筱雙臂抱著胳膊,靜靜的嗅,擦的半干的頭發披散在背上。 “咚咚咚”門上的敲門聲讓她直起頭來。 門打開,駱之辰站在門前。 他打量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林恩筱略皺眉,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只是穿了睡衣,沒什么不妥。 他彎唇一笑,“我第一次見你穿睡衣?!?/br> “什么事?”林恩筱不耐煩的側開臉。 “想出門轉轉嗎?” 他問。 林恩筱抬眼看人,明澈的眸子里沒有一點客氣,“不想,”放在門上的手一推,門“砰”的一聲關上。 林恩曉回到房間,坐上床沿,打量了一下,客棧雖小,居住環境倒還挺好,被褥潔白,有洗滌的香氣,床鋪松軟,她將身子往床上挪,腿腳伸進了被窩里,將兩個枕頭重疊在一起靠著,剛剛靠好將身體交給松軟的枕頭,門上卻又想起了敲門聲。 她現在舒服的要死,打雷也不想動,索性閉了眼。最終還是熬不過,門打開,駱之辰高高的站在門前,擋著走廊上往里躥的燈光。 林恩筱怒目看人,從房間里溢出去的稍暗燈光照著他的臉,他還是笑瞇瞇的,就像他這是第一次來響門,“大家想出去宵夜,你去不去?” “不去!”門砰的一聲關上。 門又響。 還站在門前的林恩筱唰的拉開。 “要不要給你帶回來?” “不要!” “砰”門徹底關了。 這排兩層的樓房對面也是一排兩層的樓房,二樓走廊上沒有開燈,黑暗里站著一個人,環抱著雙臂,滿意的看著這邊發生的事。 即便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僅憑這幾聲響亮的關門聲,就夠了。 傅荀獨自一人站在涼颼颼的陽臺上,看著對面那道緊閉的門。 過了好一會兒,那道門打開。他松了抱在胸前的手,手指握住陽臺扶手,仔細看。 對面,清瘦的人,披散著頭發,發尾微卷,身上是白天穿過的中長外套,再下來卻是一條睡覺穿的褲子,腳上是拖鞋,在房間門口很輕的關上門,快速走過。 看樣子是不想住在隔壁的臭小子聽見她出門。 傅荀嘴角勾了勾,轉頭就下樓。 林恩筱從建筑里走出來,東走西躥,和一個客棧服務人員說話,離得遠聽不清,傅荀彎了腰,與一叢灌木齊高,他俯著身前進,總算靠近了些。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老何在黑暗中看著一個堂堂的董事長竟然干聽墻角這種事!鄙視! “那請問你們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小超市?” “可能得走一段路,就我們客棧前面的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大概有個一兩千米就是主路了,到了哪里右拐,就沒多遠了,那里有個24小時超市,很方便的,什么東西都有,” “啊,”林恩筱對人笑了笑?!爸x謝?!?/br> “我最喜歡看你們江城衛視了?!迸R走服務員卻突然轉了話鋒,很興奮的樣子,林恩筱對人笑了笑,再次道了謝。 林恩筱小聲的回到房間里,拿了手機,她垂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是有點怪怪的,不過這大晚上的也不會遇見什么人,她出了客棧。 今天一整天都覺得乏力,她只當是太累了,因為跑來跑去的。在小腹開始隱隱作痛,她才恍然大悟,看了手機,例假應該就快來了。 據介紹,他們住的這個地方,在白天,可以看到雪山,居住環境是不錯,但離主要街道較遠,從客棧出來路燈也不太明亮,小巷子又特別多,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林恩筱走的有些膽怯,她手指握緊著手機直直的走。 又走到一個小巷口,巷子里沒有燈光,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林恩筱側臉看了一眼,卻突然就沖出來了個小小的黑影,嚇得她一步跳了開。 一條狗,一陣激烈的犬吠,它脖子上套著一條鐵鏈,林恩筱嚇的趕緊跑。 跑了好遠她才回頭看,要不是鐵鏈栓著,那狗狠狠的樣子像要吃人。 她一向不太喜歡動物,實際上是因為她有點怕它們。蘇蕓可憐那些流浪狗,她也可憐,但不代表她會喜歡。 林恩筱拍著胸口,剛才那狗真是差點就沖到她身上了。 她累的喘氣,走到一處明亮的路燈下,這兒有個站牌,停著幾輛觀光車,她手指握住車后的一條橫桿,歇氣。 心剛靜下來,卻又聽到一個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及一個低低的呼呼聲。 她輕輕收了手,捏住自己的袖子,轉了眼珠看去。 一條渾身漆黑的狗,埋著頭大概是在吃東西。而且吃東西的它大概覺得被打擾了,所以嘴里狠狠的呼呼。 林恩筱深鎖眉頭,擰著眼睛,手指攥緊,輕移腳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一點也不敢回頭。聽說狗在吃東西的時候,會變的非常的暴躁。 這不是旅游區么?為什么這么多狗! 又走了一段,總算開始有同行的人,路燈也更加密集了,因為已經到大路了。 人來人往的,她后悔自己的這身穿著。 沖鋒衣上有帽子,她干脆掀起來,蓋在了頭上,壓的低低的。 照著指引很順利的就找到了那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 超市雖然不大,但貨物齊全,超市里也有其他客人,看店的店員是個年輕小伙子,她也不好去問,就自己在貨架上找衛生巾。 東西找到,一包夜用一包日包,抱在手里,她調轉頭,轉過一角貨角,視線卻被一道身影擋住。 在帽子底下抬起眼睛,男人高高的站在她的面前,深藏色西裝,西裝隨意散著,里面的襯衫淺色底,襯衫上的條紋與西裝同色。 還是白天那身西裝,剛結婚那會兒,她為他買過這樣的襯衫,他不怎么穿,她問他,他說顯得不嚴謹。 她抬起頭來,一張英俊的臉入目。他發型也變了,這樣看上去更年輕,也更英俊。不是更喜歡扮的老成么。 他站在舞臺上唱歌的樣子,她從未見過他那個樣子,他最后唱:我心中你最重,閉著眼睛極力的嘶吼,也是她從未從他身上見過的神情。 “筱筱?!彼八?。 林恩筱眨了下眼,視線清晰,她目光一沉,迅速將兩包衛生巾一手拿一包垂在身側,掩在袖子下。面前的人卻一點也不知道避諱的看著她。 林力筱不藏,傅荀倒沒注意到她手上拿的東西??此袔追志狡鹊臉幼?,他一下便知道了那粉色包裝里的內容。 剛結婚不久,一天夜里,他回家,小丫頭沒像平常一樣等他,他進房間,她也沒有反映,他洗了澡上床,才看到她蜷縮成一團,很難愛的樣子。 把他嚇的,以為她生了什么病,他要帶她去醫院,結果她拱進他懷里,說只是來例假了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