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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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炤又聽到了那位長者話,她重新清醒起來。 不能繼續下去了。 賀荊仙君另一只手竟像是要往下去摸她腿。 不行! 竇炤頭疼很,一著急,什么都顧不上了,她眼睛一眨,瞳孔竟是變成了金色,她費力地抬手,一手按在了自己胸口鎖骨下方位置。 她還沒來得及更多動作,長者好像怔了怔,隨即聲音都正色了起來。 “看來我們注定是一對,和我生孩子?!?/br> 生個屁孩子! 竇炤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往后一拽,就要被長者帶走。 但賀荊仙君緊緊拉著她手,眉眼忽然冷銳了下來。,,新m. .,的,:,.,, 第7章 竇炤腰是被長者勾著往后拖,偏偏兩只手被賀荊仙君抓著不放,她整個人呈一種被拖拉姿勢。 想打人了。 “跟我搶人?” 竇炤只聽見賀荊仙君冷冷一笑,一下亮出了碧骨笛。 仙君衣服和頭發無風自動,甚至碧骨笛都發出了尖銳鳴叫,他一把斬向長者拽著她腰手。 那一瞬間爆發神力驚人,長者看起來本就像是強弩之末,壽數不多樣子了,當然經受不起正值當年賀荊仙君這么一招。 竇炤就像是犢子一樣被仙君護著,她咬緊了唇,看著自己裙下,閉上眼,費盡最后一點力量讓自己恢復如常。 只是雙腿站在地上像是被針扎一樣疼和難受,剛從美人榻上落地就摔下去。 賀荊一手對付大妖,一手撈起竇炤把她抱到自己身后側才放下,然后直接對著前方黑色妖霧殺過去。 竇炤坐在地上,一時之間分不清這會兒仙君是清醒還是不清醒,只看見這金色大殿里神力與妖力交織纏裹著,看得她都晃了眼。 雙方都很強,長者是她遇到過最厲害妖物,即便修為不知為何有些凝滯,可天生血脈天賦本就是厲害,除了她之外,這些血脈天賦就會超越其他妖物。 賀荊仙君自然也是很強,仙力銳利,碧骨笛雖是一把弟子,但更像是一把劍,鋒銳難擋,她更愿意稱那把笛子為劍,長劍出鞘必見血,她看到長者身上已經有些血色了。 竇炤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此刻看看賀荊仙君,又看看長者,咬緊了唇,此刻心情止不住地糾結著,像是被折磨著,一方面,她這次本來就是下界除妖攢功德,不該對這禍亂凡間妖物有所憐憫,可另一方面,這妖物不是尋常妖物,是,是長者,是蒼龍一族長者。 她以為這世間只有她一個了,可現在卻還有一位長者,那就像是她弱小無助生命里忽然簇生出來一種族群歸宿。 但是長者做過太多壞事了,這鬼妖林里碎骨,那肚子被剖開了婦人,還有這黃金大殿里太多太多妙齡少女與懷孕婦人,他做過那些事,哪一件哪一樁拿出來都是要被剝皮抽筋,拍碎魂魄罪孽。 竇炤腦子里像是有兩個小竇炤在吵架,一個在說,長者該死,另一個卻在說,先救下長者命。 在她看來,她腦海里這場架甚至比起現在賀荊仙君和長者架還要激烈。 黃金大殿里面已經一片狼藉了,若不是自己皮糙rou厚,竇炤覺得自己也要被這仙力和妖氣割得鮮血淋漓了。 賀荊仙君明顯是不想長者活著,每一招都是往死里打。 長者已經快要抵抗不住了 ,他畢竟太老了。 碧骨笛發出一陣陣尖銳鳴聲,狹裹著劍氣音殺,直沖著長者逆鱗那一處柔軟而去。 竇炤控制不住地瞳孔一縮,也不知道是哪里來力氣,一下站起來沖上前,抱住了賀荊仙君腰。 她死死抱著,用盡了力氣,她能明顯感覺到賀荊仙君身體僵硬,她沒辦法了,她還是想要長者活著。 她太自私了,太差勁了,所以不配升到九重天,不,都不配升仙,都是僥幸,是意外。 竇炤忍不住想哭,鼻子酸不行了,可眼睛里始終是干澀,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賀荊仙君碧骨笛歪了一寸,沒有打中長者要害,長者被擊飛出去,只是洞穿了右邊肩膀,他渾身上下都是血了,連那雪白頭發都被血染透了,倒在那里,奄奄一息。 但他卻在笑著,手撐著坐了起來,瞇著狹長眼睛,那眼神是瘋狂,有一種不顧一切肆意,他盯著竇炤,擦了擦嘴角血,他似乎都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結局。 從一開始引誘竇炤和賀荊進鬼妖林時就沒想到結局是這樣。 “蒼郁,我名字?!彼f道。 竇炤不想知道,像是烏龜一樣,縮在賀荊仙君背后,不想面對這一切,她心里愧疚很,她救下了長者,就是對仙君,對那些死去人愧疚。 “長者,你不要再犯錯了,否則,下一次我見到你,我會殺了你?!?/br> 竇炤緊緊箍住了賀荊仙君,加上長者對仙君蠱惑,仙君掙脫不掉,在長者化作黑霧逃離之前,丟下這句話。 黑霧里并沒有回音傳來,盤踞在這里妖氣與鬼氣一下就都消失了,天空也一下子明了,黃金大殿里看起來也明亮起來。 竇炤還抱著賀荊仙君,不敢松手。 若是長者一直在這里,那片逆鱗濃香一直在賀荊仙君體內,那么賀荊仙君那種又溫柔又變態樣子得起碼持續三天,可逆鱗顯然被長者取出來隨著他一起離開了。 仙君馬上就會恢復神智了,竇炤有點害怕,不,不是有點,是非常害怕。 她在思考,要不,現在把仙君打暈了吧,反正這會兒發生事情,仙君并不會記得。 竇炤著急慌亂地朝四周掃了一眼,隨手在手邊撿起一塊剛才他們打斗時掉下來一塊碎石,掄起來正要砸。 賀荊頭痛欲裂,腦中有什么東西在迅速地倒退消失,那些畫面從清晰到模糊再到無影無蹤不過是短短一瞬之間,他低著頭按了按眉心。 竇炤石頭砸了個空。 賀荊余光掃到身旁石頭,目光一凜,拽住那只想要偷襲手往前用力一扯。 原本一只手還抱著賀荊竇炤一下子被扯到前面。 賀荊手掐住了竇炤脖子,那一瞬間是真想要她死,十分用力,他眉眼冰冷,仿佛剛才溫柔都是假象。 竇炤臉都漲紅了,嘴巴張開,說不出話來,但她沒有反抗,她放走了長者,是她錯,仙君不管對她做什么,她都能承受。 賀荊看清楚手下人是那個叫竇炤小凡仙,一直掐著她脖子手才拿開,他眉頭擰著,一句話都沒說,抬眼看四周。 冷冰冰樣子,哪里還有剛才模樣。 “咳咳咳~”竇炤從地上坐了起來,她皮膚很白,很容易留下印子,她脖子里這會兒一下子成了紫青色,還有露出來肩膀上,也有一點一點斑駁青色。 賀荊很少會迷茫,但此時,他眼里確出現了茫然之色。 黃金大殿里一切都令他茫然,這里明顯有打斗過痕跡,甚至那邊柱子上還有他碧骨笛留下音殺痕跡。 但詭異是,他不記得。 賀荊轉身看向竇炤,卻見竇炤就這么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眼睛很紅,像是剛才遭受了什么大難一樣。 他想到這里那一間間屋子里每日遭受□□女子,還有那些大著肚子婦人,忽然眉頭擰得更緊了。 竇炤被那只大妖侮辱了。 “仙君?”竇炤深呼吸一口氣,開口時聲音還是有些發抖,她知道自己剛才起了不能有憐憫心,她知道自己是做錯了,她也知道仙君用這樣可怖目光盯著自己看是應當。 “你以后打算怎么辦?”賀荊蹲下身來,此時場面混亂令他心情極差,這種不受他控制局面令他煩心,雖是關心,可開口聲音卻是冷。 什么怎么辦? 竇炤手指骨緊了緊,此刻也有些混亂,沉默著不知道該怎么辦。 賀荊身上是帶有一些丹藥,但都是普通傷藥,沒有可以給竇炤吃,查清楚這大妖是怎么一回事,必須盡快回到九重天,找淺雪問藥,給這凡仙吃下了。 總不能讓她懷上妖物種。 賀荊心里有些煩,很煩。 他弄不清楚這種原因,就知道很煩躁,他越是煩躁,臉色就更冷酷。 “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還記得嗎?”雖然自己都不記得了,不指望這凡仙知道,但賀荊還是開了口,并轉移了剛才話題。 竇炤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我……也不是很清楚,進來時,就看到仙君和一團黑霧打架,后來……” 有些話不知道怎么編,所以她停頓了一下。 賀荊就只當竇炤是無法啟齒她遭遇過那些事,抿了抿唇,琉璃一樣眼睛盯著她看,“我知道了?!?/br> 他不記得剛才事應當是中了那只妖物招。 竇炤松了口氣,垂著頭,抓著自己衣服收拾好,因為做錯了事,她對賀荊仙君很是羞愧,沒敢看他。 賀荊也站了起來,他垂頭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那朵小紅花,已經沒有了之前鮮艷,像是被人蹂|躪玩弄過,已經臟了,也殘了。 他快速收回視線,轉過了身,“此番讓妖物逃脫,我必定要追,但帶著你不方便,這種妖物不是你一個小凡仙可以對付,等我查看完這里,我帶你去九重天找淺雪,不找鬼藤妖菇了?!?/br> 竇炤嗯了一聲,心里想太多,就沒有再說話。 賀荊卻沒有直接往外走,頓了頓后,將外衫脫了下來,偏身遞給竇炤,“披上?!?/br> 竇炤仰頭看了一眼,賀荊仙君看起來依舊冷冷,她卻想起了他溫柔含笑樣子,她不敢多看他,快速看向了仙君衣服,猶豫了一下才接過來,“謝謝仙君?!?/br> 有點開心,衣服上還有仙君身上好聞青柏雪松味道。 賀荊出去查看,把鬼妖林搜索了一遍,竇炤則是安撫著那些大哭著婦人與女子,與她們對話里,她知道這些人其中有一些還是十年前就來這里了,好些還是平安鎮。 之前那些和鬼新郎成親新娘子最終也會被送到這里來。 只是,那些因為反抗慘死人卻是被鬼新郎殘害死了。 鬼琴妖才是鬼新郎想要新娘子,他聽命于鬼琴妖,而鬼琴妖,是長者人。 她想見一次鬼琴妖,多問一些長者蒼郁事,不知道仙君是否同意,她怎么樣才能讓仙君同意?或許仙君心情好點就會同意? 不過眼下要先解決這些女子問題,長者應當是想讓她們懷上孩子,其中有些確是大著肚子。 可蒼龍一族本就是子嗣艱難,凡人更是難以承嗣,即便這些女子身上已經或多或少有鬼氣和妖氣,可也不行,懷上孩子這幾個女子肚中若沒有長者龍氣護著,在腹中就會死。 都是可憐人,竇炤在自己乾坤袋里翻找了一番,找了一些護體靈藥給她們一一吃下,到時,孩子自然會化作鬼妖氣散盡,不像是正常凡間孩子長成那樣。 “嗚嗚嗚,神主去哪里了,我們想見神主?!?/br> “嗚嗚嗚,孩子都要生了,神主怎可以拋下我們,嗚嗚嗚?!?/br> “我們這樣怎么回家,沒有家了,神主在地方才是我們家?!?/br> 她們哭著,六神無主。 竇炤見多了這樣場面,只是這一次特別愧疚,她見賀荊仙君沒注意自己,悄悄釋放了一點異香,蠱惑了她們忘記了這里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