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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霖秋想著那學姐也是醫學系的,便道:“學姐,我的宿舍是不是也和你一起的?” 那學姐覺得凡霖秋問問題的樣子很可愛,笑著搖搖頭,“學校增加了人文社科學院之后,女生人數就增多啦,所以紫荊公寓住不下了,所以你們部分新生會去那邊的研究生樓,今年剛好輪到你們醫學部?!?/br> 凡霖秋一邊聽著那學姐解釋,想著研究生宿舍應該也差不多吧。 同她一起的還有一位學長,三人在人群中穿梭,走到一塊cao場旁。學長適時插了一句說:“這就是南面cao場,再前面一些就是你的宿舍了。那邊有個超市,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東西可以去買?!?/br> 霖秋聽他說話,認真的點點頭。 到大宿舍樓下,凡霖秋禮貌朝兩位道謝,執意不再讓學長幫她提行李,表示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臨道別前,學姐專程問了問凡霖秋的名字,她說:“姓凡,名霖秋?!彼f這話時,站在她身旁的那學長看著她,表情有些溫柔的笑了笑。 與兩人分別,霖秋拎著箱子進宿舍,在阿姨那里報到過后拿著入門卡和鑰匙,因為寢室就在一樓,不必爬樓,霖秋找到自己的寢室,站在門口,她發現里頭有腳步聲和行李箱響動,應該是有舍友先到了。凡霖秋輕輕推了推門,門沒關,半掩著。 門一推開,一個比她略高一點的女生站起來,對方臉上帶著妝,按道理來說大一新生臉上的妝容應該是一塌糊涂的,可眼前這位同學明顯是暑假好好練過的,眉毛倒是沒有蠟筆小新,反倒是畫了個線條流暢的柳葉眉。 對方看到凡霖秋的臉,先是愣了愣,隨即笑道:“你好,我叫葉瀟?!?/br> 凡霖秋將自己的手從箱子拉桿上抽離,握向對方伸過來的手,很軟,但有點汗,回道:“我叫凡霖秋?!?/br> “喲呵,好稀有的姓氏?!比~瀟笑瞇瞇道,隨即她再次蹲下身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箱。 凡霖秋環視了四周,寢室還算干凈,應該是之前住在這里的研究生學姐們已經打掃過。四人寢,還有兩人沒到,凡霖秋問葉瀟寢室床位有沒有講究,葉瀟說隨便選吧,先到先得。凡霖秋想了想,選擇和葉瀟一排睡。 上床下桌,凡霖秋和葉瀟一樣,開始打開行李箱收拾自己的東西。 清華開學,按道理說,和林倪沒什么關系,她研究生畢業已經一年,今天好不容易醫院的事情寬松一些,吃過午飯后竟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王丹妮打來的,王丹妮是她研究生時候的室友,說是室友,其實也不算,畢竟林倪長期不住在學校,大部分時間都是回自己家。 接通電話,嬌媚的聲音傳來:“喂,倪倪啊~最近忙不忙!” 林倪聽到王丹妮叫她倪倪,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就冒了出來,王丹妮這人很自來熟,當初剛相遇到林倪的時候說什么你叫“倪倪”我叫“妮妮”,以后咱們就是好朋友了,當時還有點不習慣她的熱情,不過后來相處一番的確算得上是朋友了。 林倪聲音清冷,“最近很忙,今天不忙?!?/br> 電話那頭王丹妮的聲音再次傳來:“那正好!不忙的話,找個空當時間來學校啊!新生都搬進來了,東西還沒拿完呢!” 林倪心想自己在宿舍那點東西早就拿完了才是,怎么可能沒有拿完。這念頭剛浮上心頭,王丹妮立馬又道:“不是你的,是我的,你陪我去一趟宿舍嘛,順便咱們吃個飯?!?/br> 林倪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把玩著辦公桌上的中性筆蓋子,對于王丹妮的邀請,她有些猶豫,剛開學學校人多,去湊什么熱鬧,再說了,當初沒有拿完的東西,現在回去拿指不定早就不見了。轉念想了想,和王丹妮的確是一段時間不見了,赴約似乎也可以。 見林倪不說話,王丹妮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拒絕了,剛想開口再次邀請,結果林倪道:“那下午六點,清華園見吧?!?/br> 電話掛了之后,不一會兒科室的護士來敲門。林倪讓她進來,那護士說是十號床位的病人腹部急劇疼痛,林倪聽她這么一說,立馬起身朝病房趕去。 十號病房的病人,就是那位剛滿十歲的男童,小小年紀得了肝癌,在這醫院里頭還是算得上罕見了,林倪當初看到他的報告就懷疑是直系親屬傳染,讓她母親去做檢查,果不其然乙型肝炎病毒攜帶者。按理說小孩生下來不一定就有乙肝,可這母親十分粗心大意,連疫苗都沒有給小孩接種。長時間親密接觸,小孩當然是深受其害,最后母親沒患癌,倒是兒子先患癌了。 林倪從辦公室出來時就將口罩戴上,醫院里頭長期彌漫的消毒水味道隔著口罩沖進她的鼻腔,好在這味道她倒是從來不覺得難聞。 到達病房時,一個護士正站在小孩身邊,小孩的父母都有些焦急的站在一旁,可對于他的疼痛再多的焦急也無濟于事??吹搅帜咦哌^來,母親飲泣道:“醫生,小康又疼了,疼得不行。不吃藥,您不來,就不吃?!?/br> 林倪側目去看床上的那個小孩,蜷縮成一團,捂住肚子,雙腿蹬在病床的被單上,那被單被他小小的腳踢得皺成一團。林倪心驀然一疼,可現實是很殘忍的,這個小孩已經不能進行手術了,肝癌晚期,腹水堆積,自然會腹疼,林倪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讓護士給馬多片止疼。 林倪走到那小孩身邊,去握他的手,他小小的手握成一個拳頭,剛進醫院的時候還是rourou的手,現在已經干瘦干瘦的,好像只剩骨頭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