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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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員直呼其名,毫不忌諱,這卻是讓吳王夫差顏面頓失。但見吳王夫差從幕后探出,并是佇立著回答道: “不敢!” 伍員說道: “既是不敢,何故在此安逸享樂?” 吳王夫差心中自是極為不快,卻只得是命人撤去了舞姬。 此時,孫武其實距離大殿不遠,見得此狀,也不由得是一陣搖頭。然后又猶豫片刻,還是徑直先行離開了。 …… 李然回到成周,先是回府邸,見到宮兒月和麗光。轉眼一年未見,麗光已然是出落的更加水靈漂亮。 而宮兒月,竟然是跟祭樂愈發的相似,李然恍惚間,似乎是看到了兩個祭樂一般。 麗光如今已是及笄之年,宮兒月也是每天專門替她綰起來,插上發簪,如同一個母親一樣照顧她,兩人的感情,也是愈發的深厚。 李然看到這一幕,也是十分欣慰,宮兒月看到李然回來,面上先是露有喜色,接著卻臉色稍沉。 麗光已經是習慣了父親的離開,倒是沒有怪他,相當歡喜,宮兒月說道: “你……終于回來了?” 李然咧嘴笑道: “回來了!” 麗光問道: “那父親還離開嗎?” 李然說道: “不離開了,從今以后,我們一家,再也不分離了!” 麗光一陣歡喜,卻也不似小時候那般跳江將起來。如今她年紀已經不小了,再也沒有小時候的那種天真爛漫,有的更多的是沉穩和端莊。 “太好了,父親再也不離開了!” 李然看到這一幕,也是頓感心酸。畢竟,他自己陪伴女兒的時光實在是太少了! 同時,李然也是下定了決心,他絕不會再離開女兒,他要親眼看著女兒成長、婚嫁、生子……以彌補這些年他對于女兒的虧欠。 李然再看向宮兒月,李然在心中想道: “無論如何……我也是應該給她一個名分了!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開了!” 這時,突然是有宮正前來,宣讀周王匄的旨意,是讓李然立刻入宮覲見。 李然也不敢耽誤,讓宮兒月和麗光在家里等他,自己則是跟著宮正一起,進入王宮,面見周王匄。 周王匄見到李然,待李然行完君臣之禮后,開口道: “李卿免禮,晉國國君和趙氏的書信,孤都已經收到了。卿此番在晉國是為天下社稷立下了汗馬功勞,實是令孤十分欣慰。趙鞅其人,孤也是知道的,他素來禮敬王室,孤亦是深感欣慰?!?/br> 李然說道: “微臣不敢居功,身為周室太史,卻貿然前往晉國,協助他國卿士。王上不降臣之罪,已然是寬宏大量!” 周王匄笑道: “如今晉侯和趙鞅,都已上表,請求前來朝聘!只不過……這朝聘一事,王室已經許久不曾有過了……屆時只恐會失了禮數?!?/br> “而晉國既為伯主之邦,孤以為不如便讓他們另尋一地,由晉國代為主持一番盟誓也便罷了!倒是不必如此麻煩了!” 李然卻道: “啟奏王上,晉侯的意思,恐怕是希望此番盟誓是能由天子cao持。正因為朝聘之禮已經許久不曾有過了,天下不尊我周王室也已久矣!故而有此必要,以此匡正天下之大義!此舉,臣以為是勢在必為的!” “而且還請王上放心,如今晉國有趙鞅在,天下諸侯必不敢再輕慢了我周室!” 周王匄也是略作沉思了一番,想到既然有趙鞅這樣的大靠山作為保底,屆時應該也不會出現不尊王室的行為而讓他們失了面子。 想到這,周王匄不由是點了點頭: “趙鞅此舉,倒也是用心良苦!既然如此,那孤這便擬詔,號召各國諸侯前來朝聘!” “另外,李卿你如今又立下如此功勞,孤以為這區區的太史之職已然是不成的了!而且李卿屆時還要代孤主持朝聘,總需得一個更響一些的名份才是!不知卿以為如何?” 李然聞言,則是一個稽首回道: “微臣本是戴罪之身,王上不計前嫌,能夠讓微臣擔任太史,已是天恩,這一次又不告而別數年之久。臣又豈敢有其他奢求?若是可以,這太史之職,已再合適不過!” 周王匄卻搖頭道: “這可不成!你若還是太史,孤又能仰仗得了誰?更何況,若不能將卿加官進爵,天下人又豈不是要說是我周室有失公允?單卿,你如何說?” 一旁的單旗,這時也自知,田乞的失利,遲早是會讓暗行眾從此分崩離析。 所以,他索性也就稽首回道: “一切可由王上作主!” 周王匄聞言,不由點頭道: “嗯……既如此,孤便任命李卿為我周室的大宗伯!” 周王匄的此語一出,眾皆嘩然,單旗更是眉頭一皺,很顯然對此并不滿意。 而其他臣子們,也是一陣交頭接耳,在那議論紛紛。 第八百五十五章 大宗伯 大宗伯,乃是在周王室掌建天神、人鬼、地示之禮的職務,是佐王室,保邦國的重要象征。 彼時的周王室主要就是兩件大事,一件是祭祀,另一件就是戰爭。而戰爭也會和祭祀有關。所以但凡有什么重大祭祀的活動,大宗伯甚至都要抱著列祖列宗的靈牌,登車先行,可列在天子之前! 大宗伯位次三公,為六大上卿之一,下屬有小宗伯,太史,大卜,肆師,大司樂,大祝,大吏等,輔佐天子掌管宗室禮儀,掌管對天神祖先的祭禮。而且還有宗廟中和宗族內的各種禮儀典章的執行,也都是由大宗伯一力承當。 而一般來講,能有資格擔任大宗伯的,基本都是姬姓的王室德高望重的長者。而且這個重要的職務,也因為其王室內部派系林立,早已是空缺了多年。 單旗知道此職的關鍵,當即出列道: “王上,此舉于禮不符,李太史雖是功績斐然,但他終究乃是外姓,擔任大宗伯一職,恐是不妥!” 誰知,周王匄卻也早有準備,如是對道: “李卿為我周室殫精竭慮,功績不亞于昔日的周公與共伯!而且又一力促成諸侯朝聘,此乃我王室許久不曾有過的大事!” “但如此的要事,又有何人能夠代孤cao持?非李卿莫屬!李卿身家清白,據孤所知,其父李耳,也曾在周室擔任過典藏史的職位。而他的師父萇弘,也是天下聞名的賢者!而且,其師當時為jian人所栽贓,他為自證清白,也為不連累周室,毅然切腹而死……” “要說起來,孤與諸卿,都是欠著萇大夫的!如今授其徒以高位,又有何不可?” “更何況,說其非姬姓的身份,當年尹逸一開始也是太史,也并非姬姓長者,成王將其破格立其為大宗伯。孤今日立李然為大宗伯,實在是有跡可循!也并無不妥之處!” 周王匄的這一番話,可謂是石破天驚。 他不單單是正面硬剛了單旗,而且還說得如此有理有節。說得即便單旗再是心有不滿,也不敢當著朝堂之上進行反對。 很顯然,周王匄在背后一定是經過了一番高人指點的。 而且李然非常清楚,現如今在周王室之內,能有這能力,能有這意愿親近天子,并教授其“反擊之道”的,一定就是觀從! 周王匄見單旗沒有發話,于是便轉而詢問其他公卿的看法。 但其他公卿見單旗都是無話可說,他們又能有何話說?于是,立刻是紛紛附和道: “李太史無論從學識還是身份,都再適合不過!” “何況他還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勞,確是實至名歸!” 如此一來,李然就憑借著這一番作為,是讓沉寂多年的周王室得以復振,而他自己,也是順理成章的擔任了大宗伯一職! …… 另一方面,在李然多年的努力之下,暗行眾的百年大計也已被破壞殆盡。 如今田乞的側重點也開始只關注于國內,而不再妄圖染指天下權卿的領導。 群龍無首之下的暗行眾,也終于開始紛紛解體。就像單旗如今態度的轉變,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然對于如此的成就,也自是喜不勝喜。他虧欠了太多人,但獨獨是沒有辜負了天下。 李然從王宮出來,正準備回到府邸,卻見觀從匆忙小跑了過來。李然看到觀從迎面前來,也就此是止住了腳步等他。 觀從到了李然身邊,行禮道: “觀從見過主公!” 李然揮了揮手,并是淺笑一聲道: “呵呵,子玉免禮。都是自家人,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束。子玉這些時日,在成周忙里忙外的,也是辛苦啦!” 觀從卻并未起身,羞愧道: “觀從未能完成主公臨行前所交代的事情,沒能保全萇老先生……” 李然聞言,不由是收斂起了笑意,并作長嘆一聲,將觀從給扶了起來。 “家師乃是為然代罪而死,其過錯皆在我身。跟你并無干系,子玉不必為此自責……” 觀從起身,并亦是無奈道: “從也沒有想到……萇老先生竟是如此剛烈,其實……” 李然掩泣,又輕輕是拍了拍觀從的肩膀,說道: “我知子玉已是盡了全力……此事就不必再提了。子玉若有閑暇,可去準備一番,待會便隨我一同去祭拜一下家師吧……” 觀從領命而去,而李然則是先回了府邸。 到了后院,卻發現范蠡正在和麗光有說有笑的。顯然是范蠡在敘說著他們這些年的遭遇,而麗光也一如往常一般的聽得是津津有味。 恍惚間,李然居然覺得范蠡和麗光似乎倒也是頗為般配,剛有這個想法,卻旋即又被自己所否定: “光兒也快要到了婚配的年紀,我居然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范蠡是要干大事的人,我為何會有這般不切實際的想法?難道我能讓光兒也她母親一般,整日里都替自己的夫君在那提心吊膽的?” 不過,李然也沒有打擾他們,反倒是直接去找宮兒月。宮兒月這時卻也在看書,李然見她端坐,簡直就酷似祭樂當年。 這不免是讓他也有些恍惚,但同時他也明白宮兒月的身份。只不過,她作為一名出身越國蠻夷的女子,如今卻端莊得就如同一個大家閨秀一般,也屬實是有些奇怪。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