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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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下得馬車,因為有陽虎在一旁作陪,他身材高大,是尤為引人注意。 但見陽虎立于人群之中,眾人立馬是紛紛朝這邊望來,甚至還有人在那指指點點,議論這一行人究竟是些什么人。 而這也正是李然想要的效果,在絳城,本來就沒什么人認識他,而他又不喜歡故意惹出什么事端來吸起旁人的注意,所以帶上陽虎,便就有了奇效。 中行府外的守衛,也是不由自主的朝這邊看了過來,陽虎也明白李然的用意,嗓門也是直接放到最大…… …… 另一邊,朝議之上,趙鞅不等中行寅做出任何的反應,便是率先說了邯鄲趙午之事。 因為提前已經說過此事,所以晉侯午亦是開口言道: “今有趙氏一族之內事,邯鄲趙午,為禍我晉國。幸有趙卿能夠不徇私枉法,大義滅親,足見其赤誠!其后又讓邯鄲自行立嗣,亦可見其毫無私心,趙卿此事做的甚好!甚好??!” 中行寅聞言,卻是再也忍耐不住,他對這個外甥固然沒什么感情,但是好歹是自己掣肘趙氏的關鍵棋子。 現在竟然被趙鞅輕易除去,而且甚至他昨晚才剛剛得知了此消息,他又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于是,他當即出列言道: “奏君上,邯鄲趙氏已立四世,并且代代為國守疆,可謂是立下汗馬功勞。如今趙鞅竟為一己之私,擅殺守衛邊邑的忠良之后,這……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又怎能如此輕描淡寫的饒了他?” 晉侯午卻道: “這其中的是非曲直,寡人都已經知曉,寡人知道趙午是你的外甥,但是畢竟是趙午始禍在前,如今趙氏能夠不徇其私,懲治禍首,那卿也不該如此??!” 中行寅聞言,不由是一個稽首說道: “臣豈敢徇私,只是覺得趙鞅此舉實在太過專橫跋扈!邯鄲雖為趙氏旁支,但是在晉國的地位亦是非同小可!趙氏并無權擅自處置,理應提審至絳城,由君上定奪才是!” 趙鞅則是說道: “邯鄲本就是我趙氏旁支,如今趙午竟是以趙氏大宗的名義,擅自挑起和齊國的戰事。以致如今齊師尚在晉國境內不肯退去!如果我不懲治趙午,恐怕只會是釀成更大的禍端!” “故而臣當即處置趙午,一來是為了我晉國的顏面,二來也是為了我趙氏的自救!” “不過,話雖如此,但臣畢竟身為趙氏宗主,縱是小宗犯錯,那也是責無旁貸!今日懇請君上降罪,以懲趙鞅不教之罪!” 晉侯午聞言,卻是擺了擺手: “此皆為趙午之過,跟趙卿并無關系,趙卿也不必因此而自責。中行卿,此事可不必再議。趙午的罪過,如今有口供文書為證,更有侵犯齊國在先,這一切也都是他咎由自取?!?/br> “趙卿能夠讓他們自行立嗣,便已是寬宏大量,中行卿又何必在這里是糾纏不休?” 中行寅見晉侯午竟這般回護趙鞅,也是不由得一愣。 這時,范吉射又出列稽首道: “君上,邯鄲地處齊,衛邊境,齊師早就對此地是虎視眈眈!如今趙午被殺,其子嗣年輕,肯定對趙氏是懷恨在心,如果因此而使得邯鄲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難道這個后果,趙鞅他能擔待得起嗎?” “他如此行為,若是直接逼反了邯鄲,這又如何了得?” 韓不信聞言,也是出列跟進反駁道: “君上方才已經說了,一切罪責皆在邯鄲,而且趙大夫已經足夠寬宏大量,邯鄲要是不知悔改,那便是不知好歹了!” 魏侈也是說道: “臣附議!臣也覺得此事怪不得趙大夫,而且趙大夫坦坦蕩蕩,不徇私,不枉顧,不僅是無罪,反倒是有功??!” 中行寅沉聲道: “邯鄲本來忠心耿耿,若是起兵反晉,禍起蕭墻,兵事驟起,這難道不是趙大夫的罪過?” 韓不信卻是冷哼一聲: “邯鄲若是膽敢起兵,那就視為謀反!邯鄲先主雖世代忠于君事,但是趙午卻枉費了先輩們的陰萌,如果其子都膽敢反叛,那便更是表明他們的不臣之心!” “君上如今已說得清楚明白,邯鄲是邯鄲,趙氏是趙氏,敢問中行大人,倘若程氏犯錯,你們中行氏是否也要為其責任呢?” 中行寅聞言,不由是雙目一瞪。 “你這是何意?程氏早已淡出朝堂,又能犯下什么錯?” 緊接著,韓不信又不由自主的是看了一眼荀躒,并冷笑一聲,但并沒有說話。 顯然,他這是在告訴荀躒,該你說話了。 畢竟,荀氏和中行氏,如今也已經是矛盾重重。而如果按照中行氏的說法,他們既然也是同出一宗,如果邯鄲犯錯,趙氏大宗要承擔責任,那么以后中行氏犯錯呢?荀氏難道不也應該有責任? 荀躒聽了,過了許久,趙鞅卻依舊沒有吱聲。趙鞅見狀,卻多少是感到了一絲蹊蹺。 隨后,卻還是晉侯午開口說道: “寡人已經有言在先,邯鄲若是敢有任何的異動,那到時便只是邯鄲的問題,趙卿如此處置也并無不妥。中行卿,范卿,爾等可萬不能錯怪了好人??!” 中行寅和范吉射對視一眼,知道晉侯如今已是徹底站在了趙鞅這一邊。 他們二人,同時又起了另一個念頭: “君上!趙氏也許確是沒什么責任,但是如果邯鄲有事,那也應該由趙氏出面解決才行……” 荀躒聞言,這時終于是開口道: “此事臣以為不妥!邯鄲若是有個風吹草動,趙氏作為其宗親,又處置了趙午在先!讓其出面解決,只恐不妥??!” 中行寅卻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聽范吉射說道: “這又是何言?既然大家都已認定這是邯鄲和趙氏之間的家事,那由他趙氏出面解決,豈不是天經地義?” 第七百九十三章 中行寅暗吃啞巴虧 荀躒這時,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 “趙大夫已經殺了趙午,卻又依照祖制是讓他們自行立嗣。既如此,現在若再讓趙氏出面調解邯鄲的糾紛,那豈不是等于火上澆油?” “更何況,邯鄲上下本就是趙氏宗親,令其同室cao戈,未免也太過于不近乎人情了。所以,此事理應讓趙氏回避才是!” “而且,趙氏的晉陽距離邯鄲實在太遠,也不宜舍近求遠。所以,臣倒以為,可以由距離更近的中行氏見機行事!” 中行寅聞言,這才知道荀躒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個兒呢!他不由是強忍著內心的怒火說道: “一派胡言!此事又跟我中行氏何干?” 荀躒說道: “此事悠關我晉國安危,又怎能說和中行氏沒有關系?只因趙氏與邯鄲乃是宗親,理應避嫌,且又不宜舍近求遠,所以由你們中行氏的潞邑出兵,才是最佳的選擇!” 中行寅聞言,又是一陣怒道: “哼!眾所周知,我乃是趙午的舅父!要說到避嫌,難道我就不應該避嫌?!” 荀躒卻道: “正因中行大夫乃是趙午的舅父,難道不應該對此事更為上心一些?如今邯鄲還并沒有反叛的跡象,趙氏也不方便出面以免激化了矛盾。如今能夠勸得住邯鄲的,也就非中行大夫莫屬了!若是勸說不了,潞邑距離邯鄲不過就三五日的路程,你們不也可便宜處置?!” 中行寅瞪了一眼荀躒,怒意自是不必再說。 但是,他的這些話卻又是滴水不漏,令人無法反駁。 范吉射卻想要再說些什么,但被中行寅給眼神阻止。他知道,范吉射定然是說不出什么的。到頭來反而要落下個胡攪蠻纏的名頭,于局勢也無益。 晉侯午見眾人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知道也輪到自己總結陳詞了,于是一個擺手后說道: “那么……此事就且如此定下了!中行寅,你這便派人去邯鄲慰問一番吧。寡人便將此事全權交于你來處置。卿也不必有何顧慮,是成是敗也皆與你無關?!?/br> 中行寅心下依舊是在那憤憤不平,卻又一臉的無可奈何,只得應道: “諾……臣領命!” 大事既定,退朝時中行寅和范吉射也是匆匆離宮而去。 他們自昨晚得知了趙午被害的消息,本來也已是商量了一些對策。 卻沒有想到,在今日的朝議之上,上至國君,下到荀躒,竟清一色全都站在了趙鞅這一邊。 而本來他們已經想好了的措辭,卻是被全程壓制。 他們的心中自是對此極為不滿,甚至也顧得不避嫌,直接上了同一輛馬車。 范吉射憤憤道: “趙鞅殺了趙午,確是讓我們措手不及!此子下手竟如此狠辣,也不留任何的后路,顯然是蓄謀已久!眼下我們陷入被動,又該當如何是好?” 中行寅說道: “其實,這個局面我之前就已經考慮到了。只是……我萬萬沒想到,趙鞅竟是欲擒故縱,讓我來處置邯鄲事宜!這一下,卻是令我進退不得了!” 范吉射思索了一陣: “叔父,邯鄲趙陽那邊……又該如何反應?” 中行寅瞇了一下眼睛: “趙稷年輕氣盛,只怕他很難不尋思為父報仇……但他若是一反,只怕便是立刻會落入他們所設下的陷阱之中!” 范吉射說道: “那……我們該如何去做?” 中行寅略作沉思,卻還是嘆息一聲,并搖了搖頭: “邯鄲乃是我們晉東極為重要的一顆棋子,豈能輕言放棄?待我派人去邯鄲一趟,跟他們好生說上一說!” 范吉射壓低聲音: “萬一……叔父去人依舊是勸不住他們,他們當真要反,那我們難道……” 中行寅看了一眼范吉射: “此事先不要說,為今之計,也只得是見機行事了!” 范吉射點了點頭: “看來趙鞅是篤定要與我們晉東一決雌雄了!我們不妨趁此機會,也趕緊是調兵遣將,早做準備!” 中行寅聞言,兩眼不由一亮,并是點頭言道: “嗯……賢侄所言甚是,而且萬不可大意。不妨再多派些人手,時刻關注趙鞅這段時間的動向。這小子最近實是有點邪門,招數頻出,這其中定然還有一番蹊蹺!”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到馬車旁邊,朗聲道: “大人,趙府那邊有情況!”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