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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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若當真是如此輕易激動之人,又如何能茍到今日?放心吧,自是無妨!” 李然他們三人被帶到邑宰府邸,又收繳了他們隨身的武器,褚蕩卻是不肯放下手中的長戟。 僵持之下,后來褚蕩便是被留在了廳外,手握長戟在那時刻夙衛。李然和范蠡,則是大步進入廳內。 不多時,公斂陽則亦是帶著幾名隨從進來,見到李然,也是拱手道: “久聞先生大名,幸會!” 李然還禮道: “見過公斂大人!” 公斂陽示意李然坐下,他在這之前就見過范蠡,所以也是對他一番點頭以示友好。 二人坐定,公斂陽便是立刻開口言道: “明人不說暗話,先生此行,可是為了魯師圍我成邑一事而來?” 李然點頭道: “正是,處父大人,如今齊師的情況,想必大人也已是有所耳聞了吧?” 公斂陽眼珠子一轉,回道: “嗯,略知一二?!?/br> 李然這時卻又是故作長嘆,并是惋惜道: “哎……自古以來,同國的君臣之間,互相背叛的例子尚且不勝枚舉。又更何況大人與齊人之間本就不是同心同德的。如今,齊國已經棄大人而去,大人若繼續負隅頑抗,既不能為自己帶來更多的利益,卻還要背負叛臣的罵名,這么做真的值得嗎?處父大人這幾日,想必也是將此事想通透了吧?” 公斂陽聽到這些話,低頭不語。 李然又道: “如今齊師既退,大人又何必在此苦撐?大人雖有叛出之舉,但是終究無有同室cao戈之實,大人如今若想回頭,也并非無有退路可言吶?……” 公斂陽聞言,眼珠瞪圓,并是不由驚問了一句: “哦?此言當真?” 第七百四十章 孫武不在吳營 李然瞇了一下眼睛,并是繼續拱手言道 “那是自然……處父大人本就是魯人,又為孟氏家宰。說起來本就是自家人一般。如今雖有叛出之實,但好在也并未是引得同室相殘。所以,我李然今日才敢是斗膽前來交底相勸吶!” “依在下愚見,眼下大人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便是繼續留在這成邑做邑宰,但是城墻必須要予以拆除!” 李然說完,不由是來了個停頓,靜待公斂陽是思索了一番。 只見公斂陽是略作沉思,隨后又繼續問道: “這第二條路,又當如何?” 李然則是微微一笑,并是言道: “另外一條嘛……成邑留下,但是大人則必須要離開魯國!成邑乃為我魯國北鄙重鎮,而齊國又為魯禍久矣。留下成邑也并非不可,但是……大人卻必須要離開魯國才行,否則,必將引得季氏與叔孫氏的不滿……” 公斂陽聽到這里,卻又是狐疑不定。 但是,他也知道,李然確實是直接與他交了底。 “先生這么早便說出底線……就不怕在下與先生再討價還價?” 李然微笑道: “呵呵,處父大人乃是聰明人,自會權衡其中利弊!此乃孟孫大人的親筆書信,還請處父大人過目!” 隨后,李然便從袖口是取出孟孫何忌給他的信札,并是親手遞給了公斂陽。 公斂陽當即拆開來看,確是孟孫何忌親筆所書。 孟孫何忌顯然已經認命,并在信中是陳述利害,表示公斂陽若再負隅頑抗,也并不會有什么好的結果。 公斂陽將書信放下。 “家主與先生所言,在下已經全都明白。但是如今成邑被圍,在下即便是想就此出奔,只怕也難吧?” 李然堅定言道: “對此處父大人不必擔憂,我李子明可以性命作保,讓處父大人平安離開魯國!” 公斂陽低頭沉思了一陣,接著又苦笑了一聲: “我公斂陽忠于魯國,忠于孟氏,最終卻是落得與陽虎一樣,得了個出奔的下場?!這……實在是令人心有不甘吶!……” 李然卻是言道: “時也,命也!大人雖是一心為孟氏考慮,然而卻不懂得天命之變易。昔日三桓四分公室,公室由此暗弱,三桓各自為政,以致綱常失統。待到陽虎攝政,假借公室之名而欲肅清三桓,處父大人忠于孟氏,不忍三桓將傾,是以處父大人力挽狂瀾,扶助三桓而使陽虎出奔?!?/br> “然而,此時之三桓已并非彼時之三桓。昔日之三桓,所患者乃是君臣不睦。而如今三桓所憂患的,卻是陽虎、侯犯、公山不狃之流!” “所以,大人之所敗,乃是敗于天時,而非大人之過也!” 公斂陽聽得李然這一番言論,不由是站起了身: “哎……我公斂陽如今再徒留成邑,也已無必要。唯愿成邑之城墻得以保全,也算是在下為孟氏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在下愿意選擇出奔!還請先生安排!” 李然聞言甚喜,并是言道: “處父大人如此深明大義,李然深感敬佩!” 公斂陽無奈揮手,苦笑道: “哪是什么深明大義,但凡有一絲機會,我又豈會輕言放棄成邑?……哎,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再多言也是無益!” 于是,李然當即和公斂陽商議出奔之事,說定之后,公斂陽也是最后一次在成邑大擺筵席,特意款待了李然和范蠡。 褚蕩雖不肯放下長戟,但公斂陽也是直接特許其入內。 酒過三巡,公斂陽卻又突然是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子明先生當真是將我們魯國三桓是玩弄于股掌之中吶!就比如我這成邑吧?先是讓這位小兄弟前來穩住我,再是促成孔丘和高張會談,緊接著又是孤身犯險,去了齊國一趟,只憑著三寸不爛之舌,不傷一兵一卒,便是說退了齊國五萬之師!如今,卻又來此賺我出奔!先生手段高妙,陽亦是佩服得緊??!” 李然聽出公斂陽言語中有不滿之意,卻也知其不過是口舌之快。所以,他依舊是笑臉迎合道: “呵呵,主要還是處父大人深明大義,大人若真是與公山不狃那般素有反叛之意,我李然縱是再口若懸河,恐也是無濟于事??!而這,也不正體現了處父大人與這些人之間的不同嗎?!” 公斂陽搖頭道: “哼哼!說得倒也好聽,只是讓我公斂陽白白當了這個冤大頭了!不過,先生也可放心,我公斂陽既是一言既出,就絕無悔改之意!” 筵席過后,公斂陽親自是將李然三人送出成邑。李然回到營帳內,也將此事是告訴了孔丘,孔丘聞言大喜。 緊接著,公斂陽也是按照約定,第二天便從魯師所預留的通路獨自離去。而孔丘等人,也是順利的進入了成邑,并對公斂陽一族亦是好生安撫。 而這時,在魯國三桓之中,卻也是理所當然的又起了一番爭執來。 道理也很簡單,季孫斯和叔孫州仇當然是希望將成邑的城墻拆去的。但是,孔丘此刻卻也是改變了初衷,決定是要留下成邑的城墻,以便于日后能夠繼續提防齊國。 當然,因為季氏的費邑和叔孫氏的郈邑都已拆除了城墻,如今獨獨留下了成邑,這個舉動確是會讓他們心懷不滿。 不過,孔丘對此當然也是早就有了預案。 “魯國之大患,齊國也。如今齊人無信,一再背盟。成邑乃為其要沖之地,不可不防?!?/br> “然而,此邑緊要也絕非一家可守。丘提議,名義上,成邑雖然依舊是歸于孟氏,但需得另派人駐守。而此人選,必是由公族大夫擔任,并要三家共同舉之。不知二位大人以為如何?” 季氏和叔孫氏一聽此言,也是頓時啞火。 倒也并不是他們不想拆去成邑的城墻,而是他們突然發現,橫向比較之下,孟氏的損失似乎是要遠遠大于他們了! 將心比心,自家的主邑,最終卻連自己都說得不算了,這種做法顯然是比簡簡單單的拆了城墻是更為要命的。 而這新任的成邑,孔丘其實也早就想好了。為了避免刺激到孟孫何忌,孔丘提議是暫時由平日里與孟氏一直交好的公族大夫,魯昭公之孫,公孫宿擔任! 而伴隨著成邑危急的完美解決,孔子的隳三都也就此是落下了帷幕。 …… 另一方面,李然卻也不愿在成邑久待。 因為他現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跟孫武見面。 他在辭別了孔丘后,便又帶上十幾人,加上褚蕩和范蠡,再次啟程前往了魯國的南鄙。 在路上,范蠡也是忍不住言道: “這長卿兄到底是在作甚?率軍滯留在魯國境內,進又不進,退又不退,當真是奇怪?……該不會……是吳王真想要對魯國圖謀不軌?難道……是長卿兄也失勢了不成?” 李然搖頭道: “這個倒不見得,也許長卿他是另有打算也未可知……” 雖然李然對此自然也是大惑不解,但他對于孫武的能力,還是極有信心的。 而當他們孤身來到吳營之后,卻是出乎意料的受到了吳人的熱情招待。 李然四下一番觀察,竟發現吳師的營地規模,與他們在此駐守的人數完全是大相徑庭! 李然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他們先是被安排到了一處營帳,褚蕩依舊是在帳外守護。范蠡則是陪在李然身邊,范蠡從水罐里到了一盞清水,不由忐忑道: “據說先生和吳國也是頗有恩怨,會不會……” 李然說道: “呵呵,少伯多慮了。吳王闔閭乃世之梟雄,盡管與我有些舊怨,但絕不會拿我如何。他既然能容得下子胥和長卿,由此便是可見一斑!這個吳王,選賢任人不拘一格,即便是有殺父之仇也不計較,真大丈夫也!” “更何況,他如今的敵人乃是楚國和越國,殺了我對他又有何裨益?” 范蠡正要回話,只聽得外面是有人通報道: “孫將軍到!” 李然和范蠡都以為是孫武,卻聽得褚蕩是在外叫喚了一聲: “你是何人?!為何要冒充孫將軍!”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