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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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聞言,于是這才應道: “諾,蠡明白!那還請先生務必要多加小心。明日將臨淄水,此處一面臨山,一面滂水,周道又似乎是人為的將車轍給抹平了!只怕是那田乞故意為之,是準備在那鬧出什么事來!” 李然眉頭一皺。 “哦?那一段路……我們來時便走過,感覺并無異樣。而且臨山的那一面的地勢并不算得險要,想要從中使些手段,只怕也是不易吧?” 范蠡回道: “先生說的極是。據探馬來報,臨山的那一邊,倒確是沒有什么動靜。但是,眼下有人故意是從淄水取水,并偽裝成是在那山川改道,周道附近如今陷有一大灘的水,讓周道也是更為難走了一些?!?/br> 李然瞇了一下眼睛。 “哦,好!那可還有什么其他的情況?” 范蠡思考了一番。 “倒也是并無其他的發現了?!?/br> 李然點了點頭: “嗯,若無其他事,少伯便先退下吧?!?/br> 范蠡一番行禮之后,便是收拾好一應書信后,就徑直是直接離開了。 李然思前想后,卻是遲遲睡不著。 盡管平安度過了這兩天,但他也知道,越是往后,田乞只怕是會愈發的變本加厲。 而且,按照田乞的手段,甚至是不計后果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這個田乞,表面看起來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實則是城府極深,危害極大。比起當年豐段、季孫意如之流是手段高明了多少倍! …… 一夜無話,次日李然早早起床,洗漱完畢,打開房門,卻見田乞已經在大院活動筋骨,太子荼的門卻是依舊緊閉著。 李然上前打招呼道: “田大人早??!” 田乞停下手上的動作,嘿嘿一笑。 “哦,太史大人!不曾想先生竟也起得這么早???” 李然卻是又伸了個懶腰: “昨晚睡得還算安穩,有田大人保護在下,在下自是安心得很吶!對了,不知田大人今日的行程是準備得如何了?” 田乞提前說道: “哎……今天吶,正好是要與大人商議。以本卿之見,我們今日要不還是分開乘坐吧……” “只因本卿也是上了年紀,可經不起這一再折騰咯。若再是與太子擠在一起,實是多有不便!還望太史大人能夠通融見諒?!?/br> 李然聞言,卻是一陣似笑非笑: “舟車勞頓,本就不該讓田大人如此cao勞。既如此……要不田大人還是就此止住吧,在下有太子作陪也是一樣的。更何況,田大人這一路送了在下已有百余里!對于田大人這一番誠意,李然也早已是心領了?!?/br> 田乞一聽,只覺是一陣尷尬: “唉?!太史大人說得是哪里話?所這么說,可就太見外了!何況本卿已經在寡君面前承諾過,要與太子一起送得太史大人出齊國,本卿又豈能是半途而廢?” 不多時,太子荼也已經起床。田乞見狀,也不耽擱,當即是命人安排了早膳。 待三人一齊用過之后,三人便是登上了馬車。 太子荼見今天田乞居然是不準備與他們同坐一輿,太子荼一時也是頗為不解。 不過,眼看田乞如此“知趣”,他的內心深處自是極為高興。 而李然為防萬一,依舊是讓褚蕩駕車,他自己則是與太子荼是比肩而坐。 他又湊上前去,在褚蕩的耳邊是低聲耳語了幾句,只見褚蕩點了點頭,以示應諾。 太子荼知褚蕩乃是李然的心腹,于是開口言道: “先生,其實昨日田乞便要分輿而行的,先生為何卻非要將他拉著他?” 李然聽得此問,卻是不由嘆道: “昨天我們途徑一個峽谷,倘若上方落下巨石……太子以為如何?” 太子荼聞言,不由是瞪大了眼睛,一副極為驚恐的模樣。 “什么?!這田乞……當真如此大膽?” 太子荼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撩開車簾去找田乞。 這時,卻被李然是一把抓住了手腕: “殿下想要干什么?難道要現在去找他對質?說到底,那只是他所預謀的一場意外罷了,無憑無據,而且他自己尚且還置身其中,殿下又該如何去說?” 太子荼聽罷,這才是稍稍冷靜了下來。 隨后,李然又是正色言道: “殿下眼下最該做的,乃是要想方設法的好生安撫于他,正如同當年楚莊王一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楚莊王蒞政三年,無令發,無政為也,而待到他掌控全局,卻能夠突然廢除十項政令,啟用九項政令,誅滅若傲氏,又提拔隱士六人,因而楚國才最終得以大治!” “殿下既有鴻鵠之志,何不效仿之?!” 太子荼若有所思。 “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頂,令人是耳目一新??!” 李然說道: “殿下需得切記,小不忍,則亂大謀??!” 太子荼聽得李然這一番肺腑之言,卻不由是心下一陣愴然。 “哎……荼倒是想過這其中的艱難險阻,卻沒想到……竟會如此之艱難!” 李然嘆道: “還有,待殿下回國之后,需記得萬事多與高張、國夏二位大人商量,切不可擅作主張??!” “殿下年紀甚輕,涉世不深,容易為他人所激。而田乞,恰恰最擅長的便是于此,殿下和田氏之間的爭斗,乃是曠日持久,只看壽數,不在一時長短,所以殿下切不可冒進!” 太子荼說道: “先生箴言,句句在理,荼不敢有半分或忘!” 太子荼再一次信誓旦旦的向李然保證,而李然心中卻依舊是一聲暗嘆。 因為他知道,太子荼究竟能不能聽得進去,而太子荼的未來又究竟如何,李然也是無法掌控的。 第七百三十六章 吃了一起躺板板 太子荼和李然正在交談,褚蕩卻突然是停下了馬車,并是說道: “先生,已到淄水!” 李然掀開帷幔,果見旁邊山下就是一條河流。 而這條河流,正是淄水。 眼看淄水水勢湍急,而旁邊的小路,而循著河道而設的周道兩側,此刻竟是有些坑洼的,好似是有人剛剛新翻過車轍一樣,顯得是極不尋常。 李然也不敢怠慢,當即便提議讓太子荼下車步行。 太子荼雖然對此是極為不解,卻也還是依舊照做了。 而田乞見此狀況,便也只得是下車跟隨,并是促步來到太子荼身邊問道: “殿下何故是要下車步行?” 李然哈哈一笑。 “一直坐在車里,委實太悶了些。而如今濱臨河道,正可散步養心吶!” 既然太子荼亦是徒步而行,那田乞自然也是沒法,只能是在一旁作陪。 沒走幾步,突然,卻見褚蕩所駕駛的車輿,馬匹腳下一個打滑,而且這一處的車轍竟是出奇的淺薄,車輿不由是一個側翻,竟直接朝著淄水掉落了下去! 褚蕩也是虧得被李然提醒在前,加之他本就力大無窮,從車輿是一躍而起,趴在了路沿上,這才沒有跟著一起掉落下去! 褚蕩被一些士兵給拉扯上來,李然再放眼望去,發現其他馬車上的馬匹蹄上,竟然都綁著白布,而那些麻布經過淤泥的一番印染,若不細看也根本就看不出來! 李然望向田乞,田乞卻神態自若,淡淡的說道: “啊呀!好險!真是好險吶!這條路平日里倒也安泰,今日不曾想竟險些釀成大禍??!” 太子荼卻是忍不住說道: “本宮若是方才在這車輿內的話……” 田乞卻道: “呵呵,太子乃是貴人,自有天命在身。太子若是在車上,恐怕就該是其他的車輿倒霉了?!?/br> 聽得田乞如此強詞奪理,李然卻是依舊隱忍言道: “看來還是走路最為穩妥,這一段路泥濘難走,就讓大家都趕緊下車慢行吧,以免是重蹈覆轍??!” 田乞回望向太子荼,太子荼則亦是點了點頭。 于是,田乞這才是發號施令,一個揮手,是讓眾人盡皆下了馬車,一起徒行。 待走了一段之后,過得淄水,太子荼卻是有些走不動了。李然左顧右盼,卻依舊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他開口道: “還請田大人一同登輿,太子的車輿,此前已是掉入河中了……” 田乞聽罷,不由是苦笑一聲,卻也只能答應了下來。 對于如此的狀況,他也是無可奈何。 毫無疑問,他所精心布置的這一局,又被李然給破了,而其心中的恨意也自是更甚。 ……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