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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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行君臣之禮,齊侯杵臼做出還禮的姿態,卻并未禮盡,笑著說道: “諸位卿家免禮?!?/br> 太子荼這時說道: “聽聞周室太史前來我齊國采風,今日得寡君召見,也來到了大殿之上,還請太史出列說話!” 李然起身出列,并是深鞠一躬道: “周室太史李然,拜見齊侯!” 齊侯杵臼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李然,隨后開口道: “呵呵,也不知那魯侯到底是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如此大賢相助??!” 李然淡然一笑。 “在下于周室任職,本無意于天下之事,客居魯國也是事出有因?!?/br> 齊侯杵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嗯,寡人對此也已是有所耳聞,先生重情重義,確是大丈夫所為??!且不說這個了,據說先生此次來齊國,是要替魯國說情,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只可惜齊魯之爭,歷經百年,自襄公起始至今,百余年幾乎不曾斷過,這其中的恩怨是非,只怕是說也說不完吶!所以,太史若想要從中說和,恐不能令寡人信服!” “如今魯國成邑的邑宰公斂陽,言及魯侯一意孤行,欲隳其三都,完全不識得這成邑的重要。所以,想讓我們齊國接手!呵呵,此等好事,卻又有何好說的?” 李然見齊侯杵臼如今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中也是不由暗嘆,并是拱手言道: “當今天下之勢,雖是自有強弱之理。然則,周禮之大義尚存,卻也是諸侯皆不敢小覷的??v是強如齊國,亦不可忤逆的!” “遙想當年,桓公尊王攘夷,九合諸侯,平定宋國內框,北擊山戎,南伐楚國,存邢救衛,是何等的遵從天下大義!” “而君上既是要繼承桓公之遺風,自平定崔杼、慶封之亂后,便是力圖復霸,令然亦是十分的佩服?!?/br> “正如當年,衛國內亂之時,君上授命公孫青拱衛衛國公室,是以令衛國至今都在感念齊國的恩義……” 齊侯杵臼聽到李然說起往昔的一樁樁一幕幕,內心深處也是暗喜。 的確,當年他為了能夠得以復霸,確實是也做過很多的事。并且,相比較如今,也大都還是比較正面且積極的。 這時,只聽李然是繼續說道: “魯國這些年來,內亂不跌。先是有魯昭公出奔在外,季平子代攝君權,后又有陽虎陪臣執國政,四處樹敵,與晉國范鞅一起,貿然進攻了衛國?!?/br> “而當時,齊國亦是秉持大義,為了救衛國,便是進攻晉國,以至于自己喪失了五百乘,事后甚至還將濟水以西和禚地、媚地、杏地以南,一共五百個村子,賜給了衛國,以消除此番大亂所帶給衛國的影響!” “君上此舉先難而后獲,可謂仁至義盡!” “自古以來,天下之伯主,固然需要有其實力,但是若無仁義當先,則亦難成事。齊桓晉文,莫不如是!” 齊侯杵臼見李然把自己捧到如此高度,亦甚是欣慰,不由的咧嘴笑了起來。 “太史大人,你這莫不是因為有求于寡人,所以才這般說話來誆寡人的?” 李然回道: “然之所言,皆是肺腑之言。齊國對衛國如此寬厚,能夠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以至于現在衛侯對于齊國依舊是一心跟隨!” “而齊魯之間,不久前剛舉行了夾谷盟會,齊侯亦是信守承諾,甚是大度的歸還了魯國的土地。魯侯對齊國,也都一直是感恩在懷?!?/br> “然而如今,君上卻因成邑的事情,與魯國又鬧到了這般的地步。魯侯本來也是想要如同衛侯一般侍奉齊侯的。所以,齊侯為何要舍棄仁德而去追求不義呢?” “正所謂‘善不可失,惡不可長’,還請齊侯……三思!” 李然這一通輸出完,果不其然,齊侯杵臼也確是覺得李然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 他不由是捋了一下胡須,一時心中悸動。 第七百二十八章 吳國的行動 齊侯杵臼聽得李然的這一番吹捧,心中亦是不由暗道: “此子果真是能言善道,將寡人給捧到如此的高度,倒是一時令寡人下不來臺??!” “若是不答應他……我這顏面無光。但若是就此答應了他,那我齊國這一番,難道又要白費功夫了不成?” 太子荼察言觀色,看出君父的難處,于是開口道: “太史大人,你將寡君說得如此天花亂墜,卻到底還是要讓我齊國吃虧。若是當真無有半分的好處,這又如何能讓君父滿意?如此弭兵,實是有些太過于兒戲了吧?!” 李然聞言,卻是搖頭道: “與友鄰弭兵,只會讓兩國的國人們避免無謂的死傷,怎能說是沒有好處呢?衛國既然能夠安心侍奉齊國,那魯國又為何不能?” “況且,魯國替齊國面臨吳越,乃是齊國南境之屏障!晉國在西虎視眈眈,又扶持吳國在南,如今吳國干楚,大有稱霸之勢?!?/br> “倘若齊侯不信,李某可與君上打賭,魯國如今與齊國對峙,不出十日,吳國必將以助魯為由而加兵于魯國!到時候……呵呵,恐怕就由不得齊侯了,吳國必是要挾魯以懾齊國,所以,趁如今敗局未定之際,還請齊侯三思!” 齊侯杵臼聽罷,也知這李然確實是巧舌如簧,若是再讓他多言幾句,就怕連他自己都要按耐不住了。 于是,只見他突然是伸了個懶腰,并是說道: “哎……寡人老了,不能認事。今日也有些疲了,朝議便到這吧!子明先生所言……還是且容寡人再考慮一番,待寡人想清楚了,再予你答復吧!” 李然看到齊侯杵臼如此模樣,也知道他這一切其實都是裝的,無非是一時無法決斷,所以想要先讓自己先離開大殿。 “諾!既如此還請君上多多保重,外臣李然先行告退!” 這時,田乞亦是起身,并是言道: “君上,臣這就送太史大人回官驛!” 齊侯杵臼揮了揮手,在太子荼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大殿。 而田乞,則是與帶著李然直接出了宮。 “呵呵,太史大人確是了得,只三言兩語,竟是直接說動了寡君,讓他今日可謂是騎虎難下???!” 顯然,田乞的話中隱隱是透著一絲不滿,李然對此也是聽得分明: “田大人多慮了,齊侯本就是世之豪杰,在下不過是就事論事,又何言捧承呢?” “難道……田大人是對在下所言,另有看法?” 田乞突然被扣上這么一頂帽子,卻也是一時尷尬,不由是眼神游離,慌忙言道: “太史大人這么說話,卻還讓人如何說?只不過……大人所言吳國之事,也未免是有些危言聳聽了些。而大人所言之仁義,又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吧!” 李然聞言,也只是微微一笑,便沉默不語。 田乞見氣氛有些尷尬,不禁又是哈哈笑了起來,并道: “哈哈哈,難道是在下方才所言太過于驚世駭俗?若是在下言語驚到了大人,還請大人莫怪??!” 李然卻緩緩搖頭,淡淡道: “哦,豈敢豈敢。只是……田大人的這一說辭,倒是與貴國的太子所言是頗為相似,在下確不知該如何作答了。只不過……太子年紀尚輕,資歷尚淺,說出此言也不足為怪。但田大人……為何也是這般的不通事理?而且,大人與太子想比,似乎還更匱了一些禮義啊……” “當今天下,群眾并存,唯有德者可居其中。大人亦是如此,大人若欲涉天下之事,關鍵還是在德!關于這一點,大人身為卿臣,想必應該是要比在下更懂得吧?” “既如此,大人又何言其‘虛無縹緲’呢?!” 田乞聞言,亦是不由一個警覺。 很顯然,一方面李然是故意點了一句“太子”,表達出了對于太子的好感。 另一方面,李然又提醒田乞應該要更為注重自己的德行,免得到頭來真露出什么馬腳來,讓自己的“美好形象”是前功盡棄了。 而田乞又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怎會聽不出這其中的話意? 所以,他立刻是與李然打起了哈哈,并將其實一路送回到了官驛。 這時,范蠡和褚蕩都正在焦急的等待著,看到是李然的車馬安然回來,便急忙迎了過來。 待李然下得馬車后,田乞便在車上是與李然直接說道: “寡君或許很快便給太史大人答復,還請太史大人在此稍作等候?!?/br> 李然躬身作揖,低頭道: “田大人有勞了!” 田乞又最后看了一眼李然,隨后也沒有停留,甚是輕蔑的撇了一眼過后,便是吩咐馭夫是匆忙駛去。 而李然則是與范蠡、褚蕩往院落內走去。 只聽范蠡卻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先生,今日齊國朝議,何以如此快就回來了?” 李然則是嘆道: “該說的,朝議時都已說了,只這最后一步,就待吳國那邊的消息了?!?/br> 范蠡聞言,點了點頭后也便是不再多言。 …… 另外一邊,齊侯杵臼這邊雖口頭上說是疲了,但他其實也并沒有睡覺,而是先回到了寢宮,看著身邊的太子荼說道: “荼兒,這李子明的話,你如何看?” 太子荼想了想,這才回道: “兒臣以為,此人說的,也固然是有些道理。但是,終究是有危言聳聽!吳國固然是晉國所扶持的,此世人皆知。但如今他們正在南邊對付楚國,何況還有越國牽掣,他們又哪來的精力來對付我們齊國呢?” 齊侯杵臼聽罷,伸手扶額,又捏了捏太陽xue。 “荼兒,但有一點你卻是疏忽了,這吳人的背后乃是晉國,而我們齊國如今的大敵,也正是晉國。晉國固然內斗不止,但對于吳國的威脅,我們也絕對是不能小覷的?!?/br> “寡人甚至在想,倘若真如李子明所言,吳國真的有所行動的話,那倒不如就立刻是與魯國修好。如若不然,我齊國勢必要受其掣肘啊?!?/br> 太子荼點頭道: “君父所言甚是!” 隨后,齊侯杵臼又突然是半躺在了榻上。 “哎……只不過魯國眼下正值內亂,若等他們恢復元氣,又是否會對我齊國更為不利呢?” “如今局勢紛亂,寡人也實是難以應付了,還是讓寡人再想一想吧?!?/br>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