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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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點了點頭,并是合上了窗戶,并又囑咐了公為幾句后,便是要出門。 只見褚蕩和范蠡正在外面,李然又讓褚蕩是進屋保護大家,自己則是帶著范蠡上到了頂層。 外面的聲音自然也是吵到了這一眾的文武公卿,他們這些人,有些即便是活了一把年紀,但像這樣的事,卻也是從來沒見過的。 所以這些人也大都是被嚇破了膽,竟都是蜷在后面一聲不吭。 也虧得孔丘是早有準備,立于高臺之上,往下是一個振臂舉旗。 隨著他的這一番旗令,高臺下的那些戰車又重新是排列整齊,在那是嚴陣以待。 公衍看到李然前來,則是趕緊上前行禮言道: “昨晚虧得姑父出手,否則吾弟他……” 李然卻是一個擺手笑道: “公子不必客氣,公為和他的那個小僮,昨夜的傷勢已無大礙。不過,也虧得他二人察覺了這一番動靜,其無形之中,等于是救下了我們高臺上的所有人吶!要說起來,公為與他的那名小僮,倒也可算得是大功一件!” 李然是不失時機的是直接提及了汪錡,想要看看公衍的反應。 而公衍卻是不無有些尷尬,并是支支吾吾的言他道: “未曾想到,為兒他平日里看著文弱,倒也是有些武藝傍身的……至于那名小僮……卻不曾想到竟能如此護主,也實屬難能可貴?!?/br> 李然聞言,不由是微微一笑: “嗯,是啊,我也覺得,他身邊的那名小僮確是其心可嘉?!?/br> 李然知道,雖然如今還不是公開談論公為和汪錡之事的時候,但是在這時稍稍提及汪錡的功勞,也可以再潛移默化中,改變他對于汪錡的一些看法。 而就在他二人說著話,但聽外面又是發出了一陣沖鋒的號角,擂鼓的戰車也已是啟動。 李然和公衍自然也是顧不上再說,趕緊是前去查探情況。 “如何了?” 李然走近孔丘,并是直接如是問道。 孔丘聽得是李然來了,便也是趕緊下臺作揖言道: “昨晚已按照恩公的意思,連夜又做得一番工事。如今已萬事俱備……只不過,看樣子公山不狃的長進倒也是不小啊?!?/br> 李然聞言,又往外看去,卻是不禁嗤笑一聲: “呵呵,確是有些長進,看樣子昨天的一把火的確是把他給燒疼了?!?/br> 但見此番公山不狃所派來圍攻高臺的兵力,不過就七八千這個樣子。而其外圍,則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在那陳兵以待。 顯然,因為有了昨天的經驗,公山不狃已經深知要攻略這一處險要,光靠人多是完全無濟于事的。 而且,叛軍的前部這一次還特意準備好了火浣布,甚至其足履底部都清一色裹上了一層草皮,以防高臺上再次使用羊油之類的火攻。即便是面對戰車,也是先以弓箭應對,同時組成了三個方陣,前排還配了絆馬索。 只聽得遠處一陣鼓角,叛軍前部便是發起了沖擊。在一陣齊聲高呼后,徑直跨過了溝壑,往這邊是進逼了過來。 而高臺之下,亦是同樣發起了一陣戰車沖殺。 只不過,這一次由于叛軍有了絆馬索與之應對,戰車的沖殺非但是收效甚微,且大都是被直接給拌得是人仰馬翻。 很快,戰車就直接損失殆盡,叛軍直接是攻到了高臺之下。 但是誰知,他們剛一靠近,正準備攀巖而上,卻又是轟然一聲。叛軍竟是突然又紛紛掉入陷阱之中。 原來,這一處臺前的陷阱,正是李然讓孔丘命人連夜挖出來的。這處陷阱雖然不深,但由于下面是鋪有竹尖。所以只要是掉下去的人,便會統統被刺死。 而叛軍人多,后排的人還不知道前面的情況,只光顧著往前沖。而前排的人見了趕緊想要急停住了,但依舊會被后排的人給推搡下去。 這邊的事端還未止住,而高臺上的流矢卻又是接踵而至,一時箭雨就猶如蝗蟲過境一般。 待一陣射殺過后,但見高臺內突然是大門洞開,步卒從中沖殺了出去,將零星越過陷阱的叛軍給斬殺殆盡,隨后又快速的退回去。 公山不狃眼看這一夜之間,這一處高臺之下竟是又生出了這一番變化,心中也不由是一陣膽寒。 眼看情況不對,便只得是再次鳴金收兵。 叔孫輒見狀,也是不由一陣心急如焚: “大人今日不如是孤注一擲!若是待國君的援兵一到,到時候我們可就毫無勝算了!” 這時,公山不狃卻是無奈道: “哎……此處高臺實在是難以撼動!不如……” 叔孫輒聽得此言,立刻急道: “大人切不可亂想!攻不下此臺,我們必是死無葬身之地??!” 公山不狃卻并未理睬他,只沉默了片刻后,隨后便對身邊的人說道: “備馬!” 那人應聲而去,叔孫輒奇怪的問道: “大人……這是要作甚?” 公山不狃則是回道: “事已至此,我要親自和君上對話!” 叔孫輒聞言,又是急忙勸阻道: “不可!君上如今已受到孔丘等人的迷惑,你又是帶兵至此,又豈會有好話與你言說?到時候豈不是反倒要亂了自家的士氣?” 誰知,公山不狃卻是一陣冷笑道: “善伐者,攻心為上!只要君上愿意與我對話,我便自有話說!” 公山不狃雖然出身蠻夷,性格上又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他卻是從小就對周人的禮樂是充滿了向往,所以自然也是頗曉一番義理。 對于這一點,從他當時曾經想招攬孔丘入費邑一事就能看得出來。 而他,也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終于成為了費邑的邑宰。這其中,除了他自身的軍功之外,與他精通于周人的普世價值觀也是密不可分的。 所以,對于什么時候該說些什么?不該說什么?怎么去說對自己最為有利?這些問題,在公山不狃的心里也都是譜的。 這時,公山不狃的坐騎已是被牽了過來,叔孫輒卻還是擔心不已,一把抓住韁繩道: “兩軍交戰,大人就這么貿然前往?這未免也太危險了些?” 公山不狃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隨后笑聲漸息,又是雙目不由凌厲起來: “不入虎xue,又焉能得其子?!” 只見公山不狃是縱身一躍而起,跳上馬背,并且雙腿一夾,往前走馬而行。 公山不狃騎著馬,直接一把跨那道鴻溝。 很快,高臺上的人也立馬是發現了其蹤跡,但見其儀容不凡,便立刻是前來向孔丘匯報。 孔丘與李然當即到窗臺前往下觀望,但見一騎過來,眉頭也是不由一皺。 而高臺上的弓手也已是彎弓搭箭,齊刷刷的對準了此人。 只聽高臺下的人是高聲吼道: “在下公山不狃,特來面見君上!” 公山不狃聲線粗廣,中氣十足,整個高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孔丘則亦是向下喊去: “公山不狃,你大逆不道!竟敢舉兵犯上,陷君上于此等險境。你可知罪?還不快快下馬受降?” 公山不狃聞言,卻是不由一陣哈哈大笑! 而心中的怒火,卻是燃到了極點。 很顯然,之前在費邑時,孔丘在信中可不是這么說的。 但是,這個時候再說這些,自也是無用了。 季孫斯這時,也是從旁喊道: “公山不狃,你作為費邑邑宰,我季氏的家臣,安敢做得此等倒行逆施之事?你可對得起我季氏對你的恩典?!” 但見公山不狃依舊是挺直在馬背上,并是雙手抱拳,算是作了一揖喊道: “如今君上的身邊盡是些亂臣賊子!不狃此舉,實乃為君上驅逐身邊的佞臣!還請君上切莫是被他們這些人給蒙蔽了!他們欲陷不狃于不義,實則是為亂我魯國大政以自重!” 季孫斯聞言,當即喊話回道: “放肆,君上如今就在這里,你說的佞臣,難道是本卿不成?” 公山不狃則是對道: “這個不狃可不敢妄言,但季氏之所為,世人皆知!不狃身為季氏之臣,對其所為也依舊是歷歷在目!魯國苦于季氏也已久矣!若季氏一族算不得佞臣,那試問還能有誰算得?” 然而李然聽到這里,心中卻不由是突然一個咯噔。 第六百八十六章 嘴炮的正義 公山不狃的這一番話,雖然明面上說的是有關季孫斯的父親季孫意如的事。 但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公山不狃所言,其背后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你季氏當年驅逐魯昭公,代攝魯政行不臣之事,而如今你季孫斯也同樣是挾持國君以自重,歷史又是何其的相似? 公山不狃的這一番話,雖看似波瀾不驚,人畜無害,但是畢竟架不住此刻高臺之上的國人們卻不免是會多想,自然也就容易是被公山不狃給帶偏了節奏。 季孫斯一時之間,竟也找不出什么措辭來反駁,尤其他如今就是在魯侯宋身邊,有些話更是不敢隨便亂說。 這時,李然則是在孔丘耳邊低于幾句。 孔丘聽罷,立刻是來到魯侯宋身邊,魯侯宋聽了孔丘的話之后,也是領會其意思,并來到高欄處,望著臺下的公山不狃,并是朗聲道: “公山不狃!寡人在此,你身為季氏之臣,不懂得好好侍奉你的主公,卻擅自派兵至此,到底是意欲何為?” 這時魯侯宋依舊是不敢直接宣稱公山不狃就是“謀逆”之輩。 因為一旦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便等于是坐實了公山不狃的不臣之舉。那么追隨于他的這些部眾,也十有八九是要狗急跳墻的。 公山不狃見魯侯宋親自喊話,而且這一開口居然并沒有把他給定性為謀逆,不由頓時來了精神: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