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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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侯杵臼聽罷,不由是喜笑顏開,甚是滿意的看著少子荼。 “荼兒,你也認為歸還此三地,于我齊國而言并不吃虧嗎?” 少子荼昂起頭來,甚是確定的回答道: “兒臣確是如此認為的,畢竟以后君父要用兵的地方還有許多。魯國的那三百乘戰車,雖算不得多,但是也是一支不小的助力。而且,此更是一種象征,乃是我齊國以德服眾的功績??!” “況且,與魯國邦交,乃關乎齊晉兩國日后的角逐。兒臣覺得,一時的土地得失,與此相比,倒反而是無關緊要的了?!?/br> “兒臣以為,君父若欲行王事,其關鍵依舊是在于我齊國上下是否齊心,我齊國對天下諸侯是否能夠言而有信。區區三處彈丸之地,又怎比得上天下諸侯的誠心信服呢?” 齊侯杵臼聞言大喜,少子荼這話,可謂是直接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本來就喜歡這少子荼,眼下更是越看越順眼。 “嗯……荼兒所言甚是!你們這些老臣,竟還不及我這尚未弱冠的小子,當真是笑話!” 齊侯杵臼的這一番話,說得很重。 這時,高張聞言則是急忙出列道: “公子乃是國君之子,眼光自是廣闊,臣等不及,也是正常??!” 齊侯杵臼捋須道: “荼兒確實不錯,也不枉寡人一番栽培??!” 田乞正要說話,梁丘據這時也出列道: “君上既認為此次盟會不盡如人意,如此作法也是無可厚非。正所謂‘君子有過則謝以質,小人有過則謝以文。君若悼之,則謝以實’!” 梁丘據這句話的意思,其實也就是贊同齊侯歸還魯國土地一事。 尤其這一句“君子彌補過失要以物質,而小人彌補過失就只需要口頭上?!绷呵饟@人確是堪稱老狐貍,也確是懂得如何順應君意。 正如李然所言,其實這梁丘據所最為擅長的,就是如何一味的迎合君意。 而他一開始其實也是在觀望,這時既已察覺出齊侯杵臼的真實意圖,又聽了少子荼的話,于是當即就出來與之迎合道。 齊侯杵臼笑道: “哈哈哈!梁丘據果然是與寡人相和呀!” 田乞對此自是極為不滿,不由是瞪了梁丘據一眼: “君上!此事事關我齊國土地之完整!還請三思!” 齊侯杵臼說道: “哦?那三處所在,本就是魯國土地,如今只不過是要歸還罷了,怎么還事關齊國疆域完整了?” 田乞說道: “當年周天子封太公望之土地,地小民寡,乃是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尤其是歷經襄公、桓公,國土才得以一步步的壯大?!?/br> “這期間自也是占了不少鄰國的土地,若是如此說,難道都要歸還回去嗎?若真如此,那我齊國還能剩下多少土地?” “魯國的這些土地,如今已歸齊國所有,而且也是將士們用命拼下來的,這般輕言歸還,后患無窮??!還請君上三思!” 終于,田乞終于還是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然而,齊侯杵臼聽到這些話,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還是少子荼,這時是替其君父回答道: “田大人此言差矣!昔日太公望乃得周成王的特許,‘東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無棣,五侯九伯,實得征之?!R國由此得以征伐之權,是以我齊國自始封,便已是大國之資!又怎能說還剩下多少土地?” “再者說,眼下這三處土地,已經遠超當年天子所特許的疆域。而魯國又是姬姓之邦,最通周禮,我們齊國若是占著魯國的土地不還,如此豈不是要受天下人恥笑?” “還請田大人莫要因私而廢公,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田乞聽著,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被這孺子給說得有些掛不住臉來。 “臣本來便是為大局著想!若今日歸還了魯國的土地,那明日是不是該還萊人的土地了?臣可并無私念!” 只聽少子荼又是針鋒相對道: “魯國乃是禮儀之邦,豈能和萊人這種蠻夷相提并論?田大人這般說,不免是太過于妄自菲薄了!” “魯國之始封,乃為周公!近些年來,雖是有陽虎為禍,與我們齊國不對付,但畢竟其氣運不絕!” “我齊國若能歸還三地,那么日后若得魯國支持,則霸業可復!若因此與魯國結怨,只怕是霸業難興!” “田大人一味阻撓,是否是因為覺得這些地方如今是歸田氏所有,所以田氏就此吃了大虧?難道田大人這還算不得私念?” 田乞一邊聽著,一邊心下已是怒火中燒。 自從他掌權以來,尤其是在晏嬰去世之后,他何曾被人這么說過? 如今,他卻被眼前的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子荼給如此數落了一番,這讓田乞可謂是下不來臺。 而少子荼,很明顯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是在那繼續輸出道: “田大人方才口口聲聲言道,說田氏的封地都是齊國。如今卻又在此強詞奪理,不舍得拿出來。難道我君父堂堂一國之君,是田大人能夠這般欺瞞的么?” 田乞聽得這些話,頓是又有些誠惶誠恐起來。 齊侯杵臼固然依賴與他,也多多少少有些老糊涂,但也沒有昏庸到不能決斷的地步。 只見田乞是突然頓首,跪拜在地: “臣豈敢如此想,臣只圖齊國愈發強大,不敢有什么私念……若是君上果真是如此認為的,臣又豈敢不歸還?還請君上明鑒!” 齊侯杵臼笑瞇瞇的看著少子荼,多少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年輕的時候。 他同樣也是幼年即位,先平崔杼,后逐慶封,從此齊國國政便盡歸其手,而彼時齊國上下,也很有一番復霸之氣象。 當年,齊侯杵臼親自前往晉國,向剛剛即位的晉昭公祝賀。 宴會之中,兩國玩起投壺游戲,晉昭公投壺之時,中行吳祝愿道: “我們有酒像淮河水一樣多,我們有rou像水中高地一樣豐富,我們晉君投中了,晉國可以做統帥?!?/br> 而晉昭公果真的是一投即中,晉國的臣子們一片歡呼。 那時,年輕氣盛的齊侯杵臼則是拿過箭,自己祝愿道: “寡人有酒像澠水一樣多,我有rou像山嶺一樣豐富,我投中了這支箭,代替晉君而強盛?!?/br> 齊侯杵臼說完,也是一擊即中。 只不過,那時候齊國尚且還處在內亂之中,和晉國的風頭正盛相比下,畢竟還是落於下風。 但彼時年輕的齊侯杵臼卻依舊表現出欲與晉國一爭高下的雄心??梢?,當年的齊侯杵臼也是極有魄力的。 所以,現在齊侯杵臼看著眼前的少子荼,真的是愈發的欣慰,忍不住說道: “既然如此,那么歸還魯國土地一事,便這么定下了!” “另外,寡人還有一件事要當場宣布,自今日起,公子荼當即立為儲君!待寡人百年之后,齊國國君之位便由荼兒繼承!望眾卿日后能夠共輔之!” 第六百五十七章 權卿的宿命 齊侯杵臼的這一番話說出口,少子荼當即一個稽首,并跪拜在地: “兒臣定不辜負父侯厚愛,以后也會更加努力,與諸位大臣一同輔佐君父,以成就我齊國之霸業!” 齊侯杵臼捋著胡須,對自己的小兒子的回答也十分的滿意,甚至是有些得意。 國夏和高張等人,也是面露喜色。 唯有田乞,卻是目露兇光。 不過,因為他是低著頭的,所以在場所有人都并沒有察覺到。 齊侯杵臼,這時又轉過頭,反倒是笑呵呵的與田乞問道: “田卿,寡人欲立荼兒為儲君,你以為如何呀?” 當此情形,田乞即便是有一萬個不愿意,也是不能說出來的。要不然,他將必然成為眾矢之的。 于是,他當即又是稽首跪拜在地,并是立刻表態道: “公子聰慧,這些年來一直跟隨在君上的身邊,可謂見識廣博,又恩威并用,可堪為一國之君!君上既是喜歡公子,臣自是贊同的!臣以為,此事當公告天下,讓世人皆知,并擇時舉行冊立典禮才是!” 齊侯杵臼聞言,不由是哈哈大笑: “田卿,你這句話可算是深得寡人之心吶!寡人甚感欣慰,那以后,還需得仰仗田卿多多協助荼兒才是!” 田乞言道: “臣定當鞠躬盡瘁,以報君上知遇之恩!我們田氏上下,也將竭盡全力侍奉君上和公子!” 齊侯杵臼望向少子荼,覺得如今自己的事業后繼有人,也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漸漸的,也就將夾谷之會的失利,都給拋之到了腦后。 待到退朝之后,田乞回府邸的一路上,都在那是隱忍不發。 回到府上,在屏退左右后,便獨自進入一處密室。隨后,便突然是一腳踹在屏風上,以泄其憤! 屏風也是應聲倒地,這時豎牛正在這密室內等候著,見此情形,便是急忙起身問道: “田大人如此惱怒……莫不是齊侯執意要歸還魯國土地?” 田乞看了一眼豎牛,不由是氣急敗壞道: “區區三地,倒也無關緊要!關鍵是在于那公子荼!” 豎牛眉毛一豎。 “難道……此子在朝堂之上拂逆了大人?” 田乞冷哼一聲,又是一拳擊在案幾之上: “要是言語上的拂逆,倒也就罷了,關鍵在那老匹夫竟是冊封他為太子了!” 豎牛聞言,不由是瞪大了眼睛,甚是驚奇的問道: “哦?只是……此子非嫡非長,如何能被確立為太子?” 田乞則是氣鼓鼓的說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