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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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府的守衛,一開始還有所顧慮,故而對孟氏的食盒往來都是出入必查。 但久而久之,發現這些食盒中并無異樣,也就逐漸是放松了警惕。 終有一日,在食盒的底部,季孫斯竟是用指甲刻上了一行小字: “癸巳日,將殺我于蒲圃,力能救我則于是?!?/br> 公斂陽第一時間便得知了這一消息,當即是找到孟孫何忌。 “主公,癸巳日,正是祭祀先君之日,此番千里迢迢去往蒲圃舉行享禮,恐是陽虎之計!他此舉乃是想要一舉而滅三桓吶!此事,主公萬萬不可大意!” 孟孫何忌當然知道陽虎專橫跋扈,但是說到他膽敢這么做,竟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陽虎他……不能吧?!他難道當真如此大膽?” 公斂陽急切道: “如今季孫大夫已被禁足,而且,季氏宗主還冒險用我們送的飯菜食盒留下了字跡,傳遞了這一信息與我們知曉,難道這些還不夠說明問題嗎?季孫大夫也定是因為已經別無他法,才會如此冒險行事!可見,如今形勢之危急,實是刻不容緩吶!” 孟孫何忌茫然道: “陽虎乃是季氏家臣,以家臣的身份弒主?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安敢如此?” 公斂陽嘆息道: “那家臣囚主都敢,弒主又有何不敢的?而且,季氏如今乃是以祭先君為由,從別處調來了戰車數百乘,這分明便是有所圖謀的!主公可識得這其中的緣故?” 孟孫何忌又是撓了撓頭: “不知……” 公斂陽見孟孫何忌如此天真,也是不由翻了一下白眼,但還是畢恭畢敬的躬身回道: “主公!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了!陽虎所圖謀的,就是意欲犯上??!如今魯國可謂是內憂外患,他若借故再做出些出格的事來,那也是不足為奇的!主公,我們孟氏可得要先做得周全的準備,方可防患于未然吶!” 孟孫何忌雖是年輕,但畢竟業已成人,也不再是當年那個能夠被陽虎給嚇得哇哇大哭的年紀了。他心下細想了一番,也確實感覺到形勢危急,并繼續說道: “處父,那便請你安排下去吧!” 于是,公斂陽當場授命,從成邑是秘密調兵,并在孟衢是進行一番周密的布控。(孟衢:通往孟府的道路) …… 癸巳日 陽虎親自回到了曲阜,他一如往常那般,先進了宮中,迎了魯侯宋。并且命人是來到季府和叔孫府,把季孫斯和叔孫氏幼主叔孫州仇給一并帶上。 而孟氏那邊,由于去往蒲圃本也就是順路的。所以,陽虎的安排是最后去接孟孫何忌。 季孫斯被臨南扶上馬車,周圍是戒備森嚴。左右都有陽氏的族人手持著鈹和盾簇擁著,并由陽虎的族弟陽越殿后。 季孫斯看著車輿外正在馭車的臨南。 臨南一直以來,都是陽虎的親信。但與此同時,他又是對于季氏忠心耿耿的仆從。 只不過,這兩個身份,在此之前都是并不矛盾的。 畢竟,陽虎就代表著季氏。 但是如今呢?堂堂季氏宗主,卻被自己的家宰給禁足于自己的府上。 像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就算再愚鈍,但還能看不明白? 過得許久,馬車終于是開動了起來,季孫斯這才開口道: “臨南,你們這是想要殺了我嗎?” 臨南背著身,也不敢回頭,只搖頭道: “主公不必擔心,只是去蒲圃舉行享禮儀式罷了!” 季孫斯冷笑一聲。 “這段時日,本卿一直被禁足于府上,陽虎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你當本卿當真不知不曉嗎?!” 臨南不敢再說話,就閉上了嘴巴。 這時,季孫斯又道: “你祖上乃季氏的良士,忠心耿耿,你為何不繼承先祖之志,反倒是助紂為虐!我今日若是真的死在蒲圃,你又將如何面對你的列祖列宗?” 臨南無奈道: “臨南位微言輕,又能如何呢?小的即便是想要盡力而為,只怕也是于事無補,無能為力??!” 季孫斯聽出臨南的話有些松動,猶豫了許久,這才開口道: “臨南,今日你能否帶著本卿進入孟衢?!” 第六百零五章 陽虎的失敗 臨南聽到季孫斯的這些話,也是不由一驚。 警惕的探頭往左右看去,只因馬車的聲響很大,旁人似乎并沒有聽到季孫斯在車輿內所說的話。 “主公話既如此,小人也實話說了吧!若能護得主公周全,小人敢不惜命!但是,只怕拼了小人性命,主公卻依舊是不能幸免于難!” 季孫斯則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無論如何,總要一試,不可坐以待斃!” 臨南深思了片刻,隨后轉過頭去,鄭重其事的與季孫斯言道: “小人愿聽從主公之命!” 其實,這一把,季孫斯也是在賭。 而且,還不是賭了一把。 他當時冒險在食盒底下刻字,將信息傳遞出去,那便是一次。 而如今,他直接以家主的身份收買眼前這個根本就不曾入得他眼的下人臨南,這也不得不說是一場大賭。 也由此可見,此時的季孫斯的這一場危機,其實也早就已經到了不得不與之賭命的地步。 不過,或許也真是天不亡季氏。季孫斯這連著兩場的賭命,竟最后都被他給賭著了。 臨南在授了季孫斯之命后,一邊是繼續駕車,一邊是觀察著四周。 他發現如今他們周圍是被士卒所簇擁著,而陽越就在后面,在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很快,車隊轉眼就到了孟衢外面,孟氏的府院莊園也已是依稀可見。 臨南見時機已經到了,便朝季孫斯使了個眼色: “主公可坐穩了!” 臨南把話說完,便故意是趁著一個顛簸,順勢一個抖手,將馬鞭給掉落在了地上。 隨后他又當即是勒馬停下,但又故意是停車太急,他本人假裝一個沒坐穩,也徑直是摔到了地上。 后面的陽越見狀,便是大聲喝道: “怎么回事?” 臨南還沒起身,就撲在地上回答道: “回……回大人,是馬鞭掉了……” 陽越也看到了落在不遠處的馬鞭,為了節省時間,他當即跳下馬車,要去撿起馬鞭,口中說道: “臨南,你也好歹是個老馭夫了,怎么駕車還這么不小心?” 臨南見陽越也下了馬,便當即又快速的爬起來。 突然,又一個縱身便直接跳上了季孫斯的馬車! “駕”了一聲! 季孫斯的馬車便當即沖向了通往孟氏的大道上! 這一下,可謂是完全出乎陽越的意料之外,他只大吼道: “臨南!你給我止??!止??!” 臨南卻又如何敢聽! 由于陽越的馬車所停之處乃是一處小徑,反而是替臨南是擋了道,所以后面的士兵也追不上季孫斯的車。 陽虎聽到前面的動靜,知道大事不妙,便當機單騎趕來。 見此情形,便當即命前排弓手彎弓搭箭,下令一陣齊射。 箭矢雖是紛紛朝孟氏莊園大門射去。但奈何已經為時已晚,季孫斯這時已經逃進了孟衢,孟衢的大門驟閉,那些箭矢全都射在了大門之上。 陽虎也是當機立斷,見事跡敗露,當即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命陽越是直接率兵硬闖孟衢! 而公斂陽此時也早已是等候多時,見狀便當即率領早已埋伏下的成邑私兵,和陽越是廝殺在一處。 季孫斯暫且逃過一劫,卻也來不及高興,因為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近,大門似乎也很快就會被攻破。 陽虎帶來的,不僅有費邑的私兵,還有季氏的兵將,可謂數量眾多。 而孟衢眼看就要守不住了,公斂陽見此情形,當機立斷,護送著孟孫何忌和季孫斯是從后門撤退,一直是退到了棘下。 孟孫何忌以及季孫斯都惶恐不安,公斂陽則是安撫道: “不必擔心,陽虎的人馬雖多,但大都是受了一時的蒙騙,他們勢必不會跟陽虎一條心。而且,棘下地勢易守難攻,我們如今已經是立于不敗之地了!” 季孫斯松了口氣: “一切便仰仗處父了!” 公斂陽淡然道: “季孫大人言重了,陽虎倒行逆施,這些年做的壞事罄竹難書,今日便是他自取滅亡之日!” 公斂陽也的確是打仗的一把好手,撤退至此本也是他預料之中。 所以,他倒也是泰然自若,只在一處山谷中又再一次設下了埋伏。 這山谷兩邊本來都是刺棘,本是無法埋伏的。只因公斂陽早就做好準備,將這山谷內的刺棘給提前處理了干凈。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