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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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丘也是如此言說的,但奈何他陽虎前番得罪了鄭國和衛國之后,自覺已無有退路,決心是要孤注一擲,一心想要得到晉國的認可。但是,那范鞅又豈能是個仁善之人?” “這分明就是要陷他于不義啊?!?/br> 上次陽虎攻打鄭國,雖說是取勝了的,也抓了一些俘虜。 但陽虎如果真去晉國獻俘,那此舉可謂是犯了天下大忌的。 鄭國畢竟不是蠻夷,手足相殘本就已是不對,更何況是把鄭人是直接當成了蠻夷一般來對待? 其實,李然也曾給陽虎去過信,言及鄭俘之事,也勸他早日將這些鄭國俘虜放回去,以免得是夜長夢多。 畢竟,陽虎如今所應該做的,是要與四鄰和好,并利用手中的職權,好好替魯國的民生謀得福祉。 陽虎如今所需要仰仗的,本應該是民心,而絕不是什么晉國范鞅的支持。 這才是他如今所應該做的。 只是,陽虎做了一輩子季氏的家臣,卻也只知專工于權謀而已。更覺得先行放回鄭俘,乃是一件有失國體之事,所以也一直都沒有同意。 未曾想,這些個俘虜,如今卻是直接被晉國方面給惦記上了。 這時,只聽孔丘是繼續說道: “如今陽虎一意孤行,遇事則剛愎自用,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對于晉國的范鞅,卻好似是入了魔怔一般,只一味的對其阿諛奉承?!?/br> “先生還是再去說上一說吧!否則以后魯國恐怕是要陷入危局之中了!” 李然在心里暗嘆一聲。 “哎……終究還是奴才當久了,做不得自己的主??!也罷,我且去看看再說?!?/br> 于是,李然便立刻是跟著孔丘去到城中季府中找到了陽虎。 陽虎得知李然到來,也是喜不勝喜,直接迎到大門口,并行禮道: “啊,子明先生,先生可算是來啦!” 上次李然登門,所為的還是詢問自己夫人的一些事。 而這一次,陽虎其實心知肚明,他定是為了獻俘一事而來。 “大人別來無恙?!?/br> 李然也是拱手還禮,陽虎帶著李然和孔丘來到客廳。而晉國使者籍秦,此刻也正在季府作客。 得知來人便是李然,便和李然是相互行禮。 兩相坐定之后,李然先行開口說道: “久聞晉國籍氏大名,籍氏一族乃襄公之后,在晉國可謂是舉足輕重,祖上乃掌管晉室之典籍,世代忠良。卻不知今日到我魯國來,所為之事卻為何如此無禮?” 李然對于籍秦的一頓吹捧,卻實際是綿里藏針。 因為按理說,你籍氏的祖上是懂得這些戰俘規矩的。他們鄭人又不是蠻夷,又哪里的獻俘一說? 換句話說:你籍秦可真是給你祖上抹黑吶! “呵呵,秦在晉國之時,便久聞先生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吶!” 顯然,李然對于籍秦的吹捧之言,也是不以為意: “呵呵,籍大夫不必說得這些客套話,鄭國的俘虜既為我們魯國將士用命所得,這些俘虜究竟該如何處置,理應由我們魯國自行處置才是?!?/br> “更何況,鄭國乃同為姬姓之后,又非蠻夷,何來獻俘一說?倘若日后晉侯念及同宗之誼,而反要歸還鄭國的俘虜,那豈不是讓我們魯人難堪?” 李然當場直接了當的說出了此番向晉國獻俘的不正當性。 籍秦聽罷,不由是干咳得一聲。 “鄭國無道,前番陽大人受我晉國之號令,興義師而伐鄭國。而我晉國如今乃伯主之國,處置這些鄭人本就是理所應當的。子明先生既為周室太史,且又不在魯國任職。如此說話……恐是不妥吧?” 顯然,這籍秦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 明面上,是說李然這手伸得未免太長。而另一方面,則也有指責李然身為周室之職卻不替周室考慮。 要說起來,晉國為什么要指示魯國去打鄭國?還不是因為鄭國在此之前曾暗中“支持”過犯上作亂的王子朝么? 籍秦隱隱將舊事重提,顯然是在揭李然的舊疤。 但李然卻也毫不在意,也知道此間最為關鍵的,還是陽虎。 所以,他立刻是望向陽虎,并拱手言道: “晉國雖為伯主之國,但魯國也并非晉國的附庸。魯國之事,自有魯人自裁,又豈能容得旁人在此指手畫腳,陷魯人于不義?” 籍秦呵呵一笑: “先生此言謬矣!晉魯同為姬姓宗邦,既同為宗親,又豈有相害之理?這些鄭人俘虜,若是久留于魯國也是對魯國無益。反倒不如是送來晉國,亦可解得魯國之憂?!?/br> “陽大人,以為如何?” 陽虎聞言,卻是賠笑道: “那是自然……范中軍既是做如此打算,陽某自當聽從!” 李然聽到陽虎這么說,氣是打一處來! 這豈止是剛愎自用?這簡直是在跪舔吶! 陽虎對于范鞅,竟是已經達到了此等跪舔的地步,這是李然所萬萬沒有想到的。 “大人,此舉有損國格!當初攻打鄭國便是不該,如今還要將俘虜送去晉國,難道是想要和將鄭國的仇怨加大嗎?大人可一定要為魯國的安危著想??!” 陽虎聞言,不由是面露難色。 顯然,他如今在籍秦和李然的面前,可謂是最為難以做人的。 過得半晌,這才是打圓場道: “哎……先生久不問朝政,是有所不知??!晉國既為伯主之國,此又為遵從的晉國伯主之號令,想來也算不得有損國格?!?/br> “先生實是言重了。此事于陽某看來,不過是件小事,先生也不必過于憂慮!” 李然聞言,不禁是怒不可遏,頓是起身,當著籍秦的面,指著陽虎是直接說道: “大人!你一意孤行!又可曾還記得當年之誓言?” 第五百八十三章 孟孫何忌報夫人之幣 聽得李然竟是突然惱怒,并且似是對他有所不滿。 陽虎按下性子,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回道: “當年之誓,虎一日不敢或忘。自虎主事以來,也不曾有違!虎素來最是敬重公室的,今日之事,虎今一早便也已是稟明了君上,君上也已準許虎能夠便宜行事?!?/br> 李然聞言,瞬間啞口。 是啊,國君都已經開口了,那陽虎他這么做又還能有什么問題? 所以,李然即便對此事再不認同,但是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他也不便再多說什么了。 畢竟,陽虎既然都如此說了,那自然也算是給了籍秦一個交代。 籍秦不由是笑著拱手道: “呵呵,終究還是大人明白事理,既然如此,還請大人早日出發!” 陽虎則是拱手還禮道: “還請貴使稍待,征討鄭國之事,既是陽某和三位上卿共同行事的,那么獻俘之事,自然也是需得一同前往才是!還請貴使多待得幾日,陽某還需得與眾家商議一番?!?/br> 只見籍秦又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既如此,便還請大人盡快,可莫要讓我們范中軍等急了!” 陽虎又回道: “那是自然,還請貴使放心!” 隨后,籍秦只又瞥了一眼李然,便是拱手離去。 待到他走遠之后,陽虎這來到李然面前,并不失尷尬的一把握住李然的手: “先生,還請先生出山助我吶!” 李然一把甩開了陽虎的大手,并是毫不客氣的回道: “大人若真想要我李子明出山,倒也不難,那就請大人不要再聽信那范鞅之言!不知大人能否做到?若大人做不到,我李子明出山亦是毫無意義可言!” 陽虎臉色稍變: “先生這是何必?晉國乃為天下伯主,可不是我們魯國能夠招惹的起的呀……” “哼!那我們便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了,大人告辭!” 李然說完,便徑直是出了大堂。 陽虎望其項背,不由是長嘆一口聲,轉過身來,對一直貓在一旁的孔丘言道: “仲尼啊,你……可知陽某的苦心?” 孔丘依舊是沉默不語。 只聽陽虎又道: “我若不聽范鞅的,惹怒了晉國,恐怕魯國也是再無寧日!再說范鞅如今主政晉國,我若能與他處好關系,這橫豎都合該是件好事???為何……獨獨就是不能得到子明先生的認同呢?” 孔丘說道: “待丘再與他好好談談……” 陽虎聞言,不由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還請仲尼替我多多美言,最好是能勸得子明先生出山助某,則實乃我魯國之幸吶!” “諾,丘盡力而為!” 其實,孔丘也是在敷衍陽虎。 他又如何不知?陽虎如今的所作所為,雖是說得冠冕堂皇甚是好聽,但其實根本就只是為自己圖謀罷了。 而且,他的所作所為,日后也必然會給魯國帶來新一輪的災禍。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