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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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虎垂頭道: “諾,虎明白!” 陽虎這一番“莽撞”的行為,看似無腦,實則也是在細微處表達他陽虎對季氏的忠心,昭示他一切都是以季氏的利益著想。 而季孫意如也知道陽虎行事風格,那就是雷厲風行,對自己的命令也是令行禁止。 而這,也正是季孫意如之所以會如此信任陽虎的原因。 只不過,扶送魯侯靈柩歸國的這些人,在季孫意如眼里,如今能權且讓他們安安穩穩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他又如何能夠再賺得李然等人歸國呢? 而這也正是他們季氏一族所向來秉承的懷柔之術。 就像當年其先祖季友,雖是處死了“叛亂”的禍首慶父以及叔牙,但還是寬大處理了這兩位與自己同根同源的桓公后裔。并讓其后人繼續承嗣,也就是后來同為三桓的孟氏和叔孫氏。 …… 當魯侯的靈柩到達壞隤城外,季孫意如亦是親自相迎。他這一番,也可謂是做足了準備,甚至還刻意是擠下了幾滴眼淚。見得魯侯靈柩,不由是上前樸跪在地,嚎啕大哭,以示自己有罪,未能侍奉在國君左右。 更為有意思的是,他竟是一邊哭著,卻還一邊拉著公子宋在他身邊,似乎是有意將其當成了一個擋箭牌。 那些人眼看季孫意如和公子宋一起來到靈柩旁。只對視了一眼,當即是抽出藏在袖中的利刃,沖將上來就要殺了季孫意如! 季孫意如見狀,竟是下意識的直接將公子宋給推到前面。 公子宋就橫在季孫意如的身前,這些人自是有些投鼠忌器! 就在此刻,但見陽虎竟是帶著兩隊人馬亦是沖了過來,護在季孫意如的身前。顯然是那季孫意如提前備下的。 頃刻間,陽虎便制服住了這些狂徒,并要他們趕緊放下武器投降。 只不過這些人,既然有膽量在此行兇,那便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如今見刺殺不成,季孫意如又果然是于暗中布下了這許多的兵馬。 見如此情況,絕望之下,不少人都紛紛是選擇切腹自刎而亡,但見一時間血流滿地,從城外一直流到護城的河道內,染紅了河水一片,現場堪稱血腥可怖。 …… 第五百四十一章 觀從入曲阜 即便是季孫意如,見此情形也是震驚不已。 萬萬沒想到自己祖傳的“懷柔”之術,此刻竟會徹底被整破防了! 而在一片混亂,那些略有些膽怯,未選擇自殺之人,也是趁著這一陣哄亂,而選擇奪路逃奔。 只因季孫意如一開始給這些將士所下達的命令就是不得濫殺,所以自是有不少人得以成功逃脫。 季孫意如長嘆一口氣,雖是有些遺憾,但對于此事所造成的影響一時也沒有太當一回事。 這時,豎牛又小跑到他的跟前,并是言道: “季孫大人!這些人萬不可留!若是此事被這些人傳將出去,只怕對我們不利??!” 季孫意如見那些人已經跑遠,卻只揮了揮手: “罷了,不過都是些亡命之徒,即便是趕盡殺絕,又能如何?還是且護住靈柩,保護儲君為要!否則萬一傳將出去,說我季氏不顧先君靈柩,不管儲君安危,名聲只會更加的不堪!” 豎牛心有不甘,但見事已成定局也只得作罷。而一旁的公子宋,也很顯然是受了驚嚇,季孫意如伴其左右,命人一邊將魯侯稠的靈柩迎入城內,一邊是趕緊清洗現場。 而從壞隤逃出去的那些“叛黨”,一下便傳開了季孫意如的清算“真相”。 即便是曲阜內,也同樣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觀從眼看目的已然達到,卻也并沒有趁機逃走,而是繼續以李然和子家羈的名義,潛在季孫意如的身邊,護送魯侯。 季孫意如見到觀從,不由是瞇了一下眼睛。只因觀從素來是暗中行事,他也并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但見到他竟是佩著周室的信物,因此也不得不是“以禮相待”。 而觀從這時,卻又表現出極為驚恐的神色,似乎是在擔心季孫意如會將此事清算到他的頭上。 季孫意如見狀,卻只是慰藉道: “來使不必擔心,可隨本卿一起將國君的靈柩護送回曲阜安葬。這些人不知季某的心意,竟是做出這等事來。其實,季某乃是誠心相待,本不欲追究往事之是非!哎,來使往后可還得替季某說得幾句公道話來??!” 觀從故意是裝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 “是是,季孫大人寬宏大量,世人卻不理解。待小人完成護送任務回去,定會秉直而言!” 豎牛在一旁看著觀從,卻不禁是皺起了眉頭,心中疑慮亦甚。 但是,只因今日已經死了太多的人,若是再動此人,也是不利,所以只得暫且作罷。 …… 待流血事件平息之后,季孫意如在那也沒有作過多的停留。只稍作休整,便是帶著魯侯稠的靈柩一路趕回了曲阜。 觀從在途中,一直在細致觀察著陽虎的一舉一動。只因陽虎身材高大,最是顯眼,關于陽虎,觀從雖沒見過,但是在李然口中也知道了不少。 此前陽虎為李然等人所三擒三縱,明確表達了愿意投誠以為內應。 但是關于陽虎究竟是何種的心思,一時卻也難以確定。 所以,觀從一直在那觀察著,就是為了能夠從中揣得一些蛛絲馬跡來。 畢竟,觀從此行,除了是意欲鼓動那些曾經反叛季氏的那些人起事外,另外一件最為關鍵的,便是要和陽虎暗中取得聯系。 陽虎此時也同樣是望向了觀從,眼看觀從腰間系著李然的信物,心中似乎也是有些想法。 到得曲阜,魯侯稠的靈柩置被安置在早已建好的靈堂內。按照慣例,季孫意如又派遣勞役去往闞公氏給魯侯稠營建陵寢。 所謂“闞公氏”,并不是一個姓氏,而是魯國歷任國君的陵墓所在地。 觀從則是一直待在魯侯稠的靈堂,寸步不離。 這一日,陽虎又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先向魯侯稠的靈柩行禮,又親自焚燒了一張帛布,這才來到觀從跟前。 陽虎先行開口言道: “大人,家主差我前來,是想要驗一下來使的信物!” 觀從聞言,便將玉佩遞給了陽虎。陽虎仔細觀察了一番,確認這的確是李然之物,陽虎又將玉佩還給觀從,觀從卻趁機握住了陽虎的手,低聲道: “先生讓從代為問好?!?/br> 陽虎也是不由一怔,左右看了看,這靈堂之上尚有不少人,說話也實是不便。 “且隨我來,家主確有幾句話想要當面問你!” 觀從當即起身,跟著陽虎出了靈堂,到了旁邊的小屋,屋外還有兩個陽虎的親信把守,以防隔墻有耳。 觀從雙手抱拳,抬頭看著陽虎。 “大人之前給我家主公傳遞信札,提前稟明了叔孫不敢的去意,并直言此乃季氏陰謀,主公頗為感念大人的一番心意!” 觀從這么說,其實并非是無的放矢。 一方面,是直接亮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另一方面,也是提醒陽虎,你和李然之間的事情,我都是知情的。所以,無論你是出于何種目的,也不管你到底真不是真心投靠。但眼下我這是有足夠的能耐可以直接拉你下馬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顯然,觀從雖然喜歡冒險,但也絕不會將自己置身于絕對的危險之中,更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陽虎的眼睛里不由是閃過一絲戾氣,但很快便是壓抑了下來,隨后笑道: “呵呵,李太史實是客氣了,陽虎當初既已投誠,今不過是舉手之勞,又何須再謝?不過……大人此番前來曲阜,恐怕也不是單為護送國君靈柩而來的吧?” 觀從坦然點頭,并是繼續試探道: “大人明察,確是如此。今有有一事,無論成與不成,都會給季氏帶來惡名!不知大人可愿意?” 陽虎聞言,明確了眼前此人確是有備而來,不由得語氣更是誠懇了許多: “虎如今既已棄暗投明,季氏不循尊卑之序,于國無益。此事,虎自愿為之。還請大人明示?!?/br> 于是,觀從在陽虎耳邊低語幾句,陽虎先是略有疑慮,但是很快點了點頭,面露喜色: “先生果是算無遺策!好,虎這便去辦!” 一席言語過后,陽虎則是直接找到了主公季孫意如。 陽虎去尋觀從問話,其實也確是受了季孫意如的指示,所以季孫意如對此倒也并未見疑。 “主公,那觀從看來確是李然派來的,而那玉佩也確是周王所賜,可代表其周室太史的身份,跟李然的職位相符?!?/br> “那觀從倒也是能言善辯,言及李然不敢親自前來曲阜,便將護送魯侯靈柩歸國的事全權交由他來處置?!?/br> “呵呵,虎還曾以為這李然是有何多大的能耐,卻不曾想也不過是仗著身邊有田司馬和孫長卿等人罷了。如今見了真章,卻是連這點膽識也無??!虎此前竟會為此等之人三擒三縱,實為大恥,大恥??!” 陽虎坦言自己曾被李然三擒三縱,這讓季孫意如是更不見疑。 可見,這陽虎說話,真可謂是粗中有細,心機頗深。 “呵呵,你不知本卿和李然之間的恩恩怨怨。其實,他李然不敢來魯國,也實是正常?!?/br> 第五百四十二章 “倚老賣老”的榮駕鵝 陽虎聽得家主之言,卻依舊是表現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 “虎雖不知李然這廝之前種種,但他如此辱我,讓虎受得此等大辱,若有機會,虎可顧不得其他,非得殺得此人,以報此仇!” 季孫意如聞言,卻是嗤笑一聲: “呵,本卿又何嘗不想?此人虎若當真能殺得了他,倒也不錯,只可惜此人詭計多端,可不是那么好殺的?!?/br> 陽虎撇嘴道: “主公所言極是,此人確是多詐。聽聞田司馬和韓不信等人皆已經離開鄆邑,鄆邑徒留二位公子尚在!鄆邑空虛,正可對其用兵!只可惜如今正值國喪,暫不能興兵征討于他,著實可惡!” 陽虎一邊說著,一邊是握緊了拳頭。 “哼!便容得此賊在鄆邑再茍活幾日吧!” 季孫意如“嗯”了一聲。 “虎,若是沒事,你且先退下罷?!?/br> 陽虎聞言,卻在這時反倒是湊近了一些。 “主公,當年國君那般欺你,只因忌憚外人會說得一些閑話,有些事也不便去做。即便是出奔在外十年,也不曾將其廢立??v觀古今,為人臣子如此忠厚,已實屬難得!”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