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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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受到太多的委屈,祭樂見狀,上前抱住魯侯稠,哭道: “阿稠受苦了!” 魯侯稠哽咽道: “阿姊……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魯侯稠說得此言,并無半分國軍的模樣。而祭樂也是連忙嗚咽著回道: “怎會?阿稠放心,有阿姊在,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咱們……咱們殺回去!殺掉季孫老賊!替你報仇,替叔父報仇!替阿婼報仇!也替阿姊的父兄報仇!” 其實,魯侯稠在即位之前,便一直是在那裝傻充愣。他曾以此騙過了季孫宿而免遭其清算。 但在李然走后,身為一國之君的他,身邊反而是再也沒了一個可以時刻提醒他的人。 而在叔孫豹去世后,叔孫氏一族又勢力大減,由此也導致本就容易沖動的魯侯稠,做出了后來一系列的冒進之事。 以致于自己如今是有國不能回,而季氏代攝君事,也幾成定局。 但是,現在這節骨眼,又能責備他魯侯嗎? 李然縱然是有千萬言語,這時也是說不出口。 但見祭樂如此激動,李然也是站不住了,急忙上前勸慰一番。 且讓魯侯稠坐下,并是攙著祭樂,想讓她把激動的心情給平復下來。 魯侯稠經過李然的一番勸解,也停止住了哭啼。讓他將這段時間的苦水,都跟阿姊敘說了一遍,并是自感甚為悔恨: “出奔之時,宋國和齊國方面都曾表示會全力支持阿稠,卻不想宋元公突然薨于前往晉國的路上,而擁立阿稠回國的齊軍,竟也是直接迎來了一場大敗。此后,齊侯便對寡人更是不管不顧了,再加上晉國方面一直對季孫意如有所包庇,所以阿稠歸國之事,便更是遙遙無期了。甚至,就連阿稠身邊很多人,都不敢再提……” 李然輕握著祭樂的小手,并是開口道: “季孫意如現在在魯國可謂一手遮天,甚至連孟氏和叔孫氏都在其掌控之中!而且,此番阿稠當時是受人挑唆而臨時發難,他季孫意如其實早就布好了局,專門就在那等著。其目的,便是為了將自己裝扮成是受害無辜的模樣?!?/br> “可狠!明明是他逼迫國君出奔在外,怎會他反倒成了受害者?” 祭樂如此憤憤不平的說道。 而李然又不由是嘆息一聲,并是搖頭言道: “季氏如今代攝魯君之事,而上次黃父之會,季孫意如更是四處言說,魯侯出奔之事乃都是國君的過錯。正所謂三人成虎,眾人雖不盡信,但聽的人多了,久而久之,眾人自然也就無從分辨其真偽了!” 祭樂聞言,則是又問道: “夫君,既如此,那究竟該如何解決季孫意如?又如何能夠讓阿稠脫得如今的困境?” 李然思索一陣,嘆息道: “此事當得從長計議,各方各面都得考慮周全才是,不能再冒然行事,否則恐會重蹈覆轍??!” 魯侯稠聽得李然如是說著,不由又是一陣捶胸頓足,在那甚是愧疚的言道: “皆是阿稠的錯!都是阿稠犯了渾!季氏欺人太甚,而且那季亥……哎,阿稠為何當初就沒想到,他便是季孫意如有意安插在阿稠身邊的!如此淺顯的苦rou計,阿稠竟也辨識不出!而且,當初子家大夫亦曾苦心規勸于阿稠,但奈何阿稠真是失了魂了,竟還是輕信了季亥之言!” “還有那些個斗雞案,抓人案,分明也是季孫意如挖下的大坑,就專等著阿稠往下跳的!” 待魯侯稠一陣捶胸頓足過后,李然卻是拍了拍魯侯稠的肩。 是的,就如當初在祭氏別院那樣,李然又再一次是提振起精神與魯侯稠言道: “君上莫慌,眼下或還有解救之法!待李然屆時再細細盤算一番,其中定有關竅可以為我所用,君上就且在此安心等待便是?!?/br> 李然的這一番話,亦是讓魯侯稠的精神也不由為之一振。 他自是知道李然的本領,李然從不會輕易許人,但只要是他想做成的事情,那就鮮有是做不成的。 “阿姊,你們遠道而來,阿稠這邊也無法招待周全。如今還請阿姊和先生暫留在此,阿稠也好略盡一些地主之誼。此地雖是偏鄙,但好在也尚有一些野食可享,待明日我們三人便一起用個膳如何?” 李然卻是搖了搖頭: “李然還得先回去和長卿商量一下,眼下情勢危機,樂兒是想先留在此地照看阿稠,還是且先與我一同回去?” 祭樂稍作了一番思量,覺得留在這里也是徒勞,可能反而會成為魯侯的累贅。 于是,祭樂便是起身道: “我跟你一起先回去吧,反正來日方長,待商量出個結果來,阿姊也好再來與阿稠言說。阿稠,千萬保重,既是過去了,便也就過去了,莫要再作胡思亂想……” 魯侯稠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又襲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而且竟是咳得愈發厲害。 祭樂見狀,急忙上前輕敲魯侯稠的后背。 魯侯稠咳嗽了許久,這才算是停了下來。而當用來捂嘴的巾帛從嘴邊拿開,竟然突然呈現出一灘嫣紅色來。祭樂看見后不由是大吃一驚: “阿稠,你……” 魯侯稠擺了擺手。 “阿姊不要擔心,我沒事,只需休息片刻即可?!?/br> 李然亦是上前查看,見得巾帛上的深紅血漬,僅憑著自己的經驗,都覺得魯侯稠這身體的情況只怕是不容樂觀。 “君上可有看過醫者?醫者如何說?” 魯侯稠嘆道: “確實是無甚緊要,醫者也是這么說的?!?/br> “跟隨我們一起前來的,有一位秦醫,其醫術堪稱天下翹楚。屆時便讓他來給君上診治看看吧。無論如何,君上務必是要將身子調養好。如此日后才能再有所作為??!” 魯侯稠聞言,不由是沉默了一陣。 “看看倒也無妨,咳咳……只是,我還是覺得自己并無大礙。只因今日見到了阿姊和先生,阿稠實是高興極了,故而一時有些氣急罷了?!?/br> 第五百零四章 還得是晉國 告別了魯侯稠,李然和祭樂只得是且依依不舍的回了官驛,依舊是由仲由一路護送。到了驛館,李然趕緊又讓子路是護送醫和,趁著夜色未明,前往魯侯稠的藏身之地,替魯侯稠是里里外外診斷了一番。 子路也是身強體壯,來回奔波,竟亦不知疲憊。 醫和也沒有停留,當即便隨著子路去了。 隨后,李然當即是召集孫武、孔丘等人商議接下來該如何謀劃。只因祭樂也甚是關心魯侯稠的安危,所以也跟著他們是一起商量著…… 剛商議了沒一會兒,醫和也趕了回來。 李然當即問道: “魯侯的情況如何?” 醫和猶豫了一下,瞧見這一片可謂人多嘴雜,故而似是有所隱瞞的答道: “還好,并無大礙,在下已經替魯侯開了一個藥方,屆時只需記得按時服用,便可無虞……” 李然總覺得醫和似乎是沒有把話說明,但鑒于祭樂就在身邊,也不便是問得過于詳實了。 “好,那就有勞先生了?!?/br> 醫和則是躬身作揖回禮道: “此乃醫和分內之事,理所應當,理所應當?!?/br> 就在這時,孫武又開口言道: “魯侯既然無礙,那如今唯一需要解決的,便是那季孫意如!先生,子玉曾跟武說過,魯國如今的禍根,皆是集于季孫意如之身,只要季孫意如一死,一切禍事,當可迎刃而解!” 其實,這個提議,當時觀從就已經向李然提出過了,只不過,他對當時的這個提議就已經否決了。 更何況在與醫和的一番暢談過后,他又豈能不識魯國真正的禍根?又豈是一個季孫意如這么簡單的? 而孔丘亦是對此也頗不以為然: “丘以為,此事并非如此簡單,季氏如今把持魯國朝政,已歷三世,早在當年季文子和季武子之時,季氏之于魯國便已成盤根之狀,難舍難分!” “而如今,季氏更是早已經將自己與魯國之國運捆綁在了一處,這也是為何叔孫氏和孟氏當初亦不得不支持于他的原由。若是冒然動了季孫意如,縱是季氏從此一蹶不振,但恐怕魯國屆時也將遭到更大的災禍!” 孔丘出生于魯國,又在季氏下面做過事情,雖然也是看不慣季氏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事實——季氏和魯國,早已成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 所以,想要妥善解決季孫意如,就必要先妥善處理魯國上下的朝政! 李然對孔丘的話也是頗為贊同: “仲尼所言甚是!季孫意如雖是需得解決,但也需得是穩定了朝政之后,才能緩緩圖之!” 李然言罷,不由得是多看了一眼坐于身旁的祭樂,并是繼續言道: “季孫意如眼下雖是不易解決,然而奉送魯侯歸國一事,卻是刻不容緩的?!?/br> 依照李然想的,先借助外力讓魯侯回國。待其名正言順之后,再行聯絡與季氏不對付的各方勢力,來一同來制衡季孫意如。 祭樂聞言,亦是點了點頭: “夫君考慮周詳,就依夫君之意便是!” 李然隨后又低頭一陣沉思,并是標志性的將食指和拇指在那反復挼搓著: “嗯……此事,恐怕還得是從晉國入手才好!魯侯出奔,晉國身為天下盟主,此前并無所作為,實為不該。近聞晉頃公于前不久剛剛薨逝,而魯侯由于出奔在外,故而尚未派人去往晉國吊唁?!?/br> “既如此,我等不如就以魯侯之名義前去吊喪,待到了晉國后,可再伺機而動?!?/br> 李然這般說著,這時在門外候著的仲由不禁是朗聲道: “尊師,伯牛師兄送來密報!” 孔丘急忙說道: “哦?是冉耕來了?既如此,便快請他進來?!?/br> 只聽門吱呀一聲打開,進來一個年紀不到二十的小年輕,一見得孔丘,便是跪拜在地。 “弟子冉耕,見過尊師!” 孔丘讓他起身,并向在場的人是簡單介紹了一番。原來,這個冉耕乃是孔丘前不久新招的弟子,字伯牛。 此人言行舉止溫文爾雅,待人接物亦是頗為得體大方。與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只見他朝眾人行禮,而李然等人則是一陣還禮。 隨后,冉耕便對眾人言道: “尊師,季氏那邊似有軍情!”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