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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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聽了這人的人生軌跡,心中不由得一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過也沒有說出,只是在心中疑竇。 “孟僖子和魯侯?你是如何結識他們的?” 原來,當年三桓鼎力,魯侯稠還尚能掌控局勢之時,曾去訪到過楚國。季孫意如便讓孟僖子作陪。途徑梁地,鄭伯郊勞。 本來孟僖子應該輔佐魯侯稠完成禮儀的,但是孟僖子早年乃是標準的紈绔,對周禮的那一套更是一竅不通,這不禁是讓魯國丟了顏面。 而后,孟僖子知道這是季孫意如是故意如此安排,欲利用自己的不知禮讓魯侯丟臉。 得知此消息的孟僖子,對此是深以為恥。并發狠心要努力學習周禮,只要可以教他周禮的人,無論貧賤,都會被他尊為上賓。 而丘在鄉校辯得頭籌后,孟僖子便特意接見了他。一番交談,知他對于周禮確是頗有見地,于是便留他當了自己的門客。 隨后,孟僖子不僅自己拜其為師,更是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孟孫說和孟孫何忌都做了他的弟子。 丘對季孫意如的虐民看不順眼,孟僖子也怨恨季孫意如讓他出丑,于是,兩人時常秉燭夜談,交情甚篤。 其后,孟僖子便是找了一個機會,將丘是引薦給了魯侯稠。 魯侯稠和丘又是一番促膝長談,也覺得此人確實不同凡響,隱隱似有“子明風骨”,對他不由更是青睞有加,一旦得空,便會讓他入宮交談。 甚至這不久后,丘妻誕下一子,魯侯稠得知之后,為了道賀,特意命人是送了一條鯉魚給他,此為以鯉為祥瑞之意,丘自是歡喜,于是給兒子取了個“鯉”的名字。 這個丘,因為得了李然的點撥,從“賤民”開始發跡,直至成為孟氏乃至魯侯的座上賓。這一番華麗的翻身,真可謂是神乎其技。 而這,也正是丘之所以對李然感恩戴德的原因。 李然聽到這里,心中的猜測則是變成了篤定無疑,脫口而出道: “莫不是,你便是孔丘孔仲尼?” 丘稍稍一怔,坦然道: “恩公明斷,正是在下!” 原來,眼前這高大的人竟是孔子!是后世稱之為“至圣”的孔子。 孔子乃是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一開始他自稱丘,李然還沒能反應過來,后來聽了他的經歷,便是愈發的懷疑。 此刻,在聽到他的兒子名喚“鯉”時,不由是恍然大悟,這才脫口而出。 孔丘也不知李然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哪里知道自己后世會有如此大的名頭? 李然在一陣短促的驚訝過后,也立刻是平復了心情。 既然他的父親都可以是老子,那現在再遇到孔子,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你如今本應該在魯國,卻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當初李然機緣巧合下,指點了一番孔丘,對孔丘可算得上是恩重如山。 但是,僅僅因為這個,孔丘便專門來此尋他,還是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孔丘輕輕撩起車簾,朝外面望去,褚蕩強壯的背影出現在他的面前,這讓他有些遲疑,李然察覺到孔丘的疑慮。 “仲尼,有何話便只管說來,此人乃是隨李某出生入死的,不必見疑?!?/br> 孔丘訕訕一笑: “非丘謹慎,實在是此事過于隱秘,若是讓旁人得知,只怕魯侯性命不保!” 李然一直在尋找魯侯稠的行蹤,聞得此言,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陣激動: “哦?仲尼知道魯侯的下落?” 孔丘微微點了點頭,以示其肯定。 “丘正是得了魯侯的授意,特來周室尋先生的。魯侯如今形勢危急,還望先生能夠前往搭救……” “然曾派人多次遍訪魯侯,但皆不得其蹤跡。仲尼既是授命于魯侯,應該知道他的現狀吧?前段時間究竟是發生了何事?怎會反被季氏驅離了國都?” 關于魯侯稠被季氏趕出國都之事,世間早就流傳開來,有說魯侯不是的,也有說季氏為非作歹的,但具體的細節,自然是不如當事人更為清楚的。 孔丘長嘆一口氣,又是娓娓道來: 原來,自從魯侯稠繼位以來,魯國季氏,孟氏和叔孫氏便成為了三足鼎立。然而,這一平衡,卻在三家宗主相繼離世后被再次打破。 先是叔孫氏,由于豎牛的暗中參與,叔孫豹去世后,豎牛便以外戚的身份為禍叔孫氏,并同意了季孫意如提出的準備裁撤魯國中軍的提議。 并將供養中軍的鄉邑一分為四,季氏取其二,而孟氏和叔孫氏各取了一份。 也正是因為季氏勢力的進一步擴充,需要大量招攬可用之人。而剛剛取得國人身份的孔丘,還不清楚局勢,這才會冒冒失失的前去季氏家中當了差。 而這時的魯侯稠,見季孫意如不經自己的同意,便擅自裁撤了中軍,并瓜分了供養中軍的鄉邑。 年輕又沉不住氣的魯侯稠,便想著再一次去晉國搬救兵。 然而,季孫意如也早有準備,同樣是直接用了當年李然的老辦法,在魯侯稠前腳剛離開了曲阜,季孫意如便立刻出兵攻打苴國。 這個消息傳到晉國,晉國方面便以魯國出兵攻打苴國為由,阻撓魯侯稠入境,并直接是將其遣返回了魯國。 而魯侯稠并不死心,在三番幾次前往晉國吃了閉門羹后,便轉頭又是想起了那時還身在楚國的李然來! 第四百八十八章 孔子說南蒯叛季氏 晉國既然無意幫自己,那魯侯稠便想到了去楚國找李然。 恰逢當時楚靈王所營造的乾溪臺落成,正廣邀天下諸侯前去道賀。 魯侯稠便以此為契機,朝野之上便提出了要親自出訪楚國。 魯侯稠的這一舉措,可謂是名正言順。所以,季孫意如當然知道魯侯稠的用意,但也并未當場點破。 只是,他自然也不會如此輕易讓魯侯成行。于是,便讓孟僖子(孟孫貜)作陪,其目的就是利用孟孫貜的不通周禮,好讓魯侯稠于諸侯之間出丑,令他其知難而退。 之后,魯侯稠在孟孫貜的陪同下出使楚國,并由此途徑鄭國。 而魯侯稠在鄭國,由于孟孫貜的過失,不知該如何答禮,所以的確是出了極大的洋腔。 這自然是使得魯侯稠顏面掃地,但這也并沒有打消魯侯稠要入楚求援的決心。 只是,最終還是事與愿違,當他們一路趕到乾溪,恰巧那時李然已經離開了楚國。 而楚靈王也正準備大舉伐吳,更是對于季孫意如代表魯國曾資助吳國一事是耿耿于懷。所以,對魯侯稠也是愛理不理,不管不顧。 魯侯稠說起自國的事情,楚靈王興趣索然,揚言并無意插手魯國的事。魯侯稠見此,大失所望,只得怏怏回國。 不過,這次楚國之行雖然一無所獲,卻也最終導致孟氏宗主孟孫貜對季氏的倒戈。孟孫貜怨憤季孫意如令自己難堪,故而跟魯侯稠反倒是越走越近。 孟氏作為魯國三個大家族之一,倒向魯侯稠,這也算得是魯侯稠的一個意外之喜。 只不過,季孫意如對于魯侯稠的舉動其實依舊是掌握得一清二楚的。 魯侯稠于暗中反抗他的那些事,他雖然明面上不作回應,但在暗處可也沒少使絆子。 所以,魯侯稠能做的其實并不太多。 他還需要等待時機,一個能徹底扳倒季氏的機會。 …… 很快,一線曙光好像出現了。 魯侯稠在一次與孔丘的交談中,竟是意外得知了居然還有南蒯這么一個人。 南蒯乃是季氏的家臣,是費邑的邑宰,而費邑乃是季氏的主邑。 因為南氏替季氏看管費邑已歷三世,費邑的民眾也早已習慣只認南氏而不知季氏。 所以,季孫意如在繼承季氏宗主之后,對這個家臣是極不信任。每每內部封賞的時候,也都會故意把遠在費邑的南蒯給故意遺漏掉。 所以,南蒯對季孫意如也是極其不滿,當然他更知道這木秀于林的道理,也知道季孫意是遲早有一天會將他清算。 很顯然,孔子在季氏當差的這些年,通過其“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極強社交天賦,對于這些個季氏家族內部的八卦消息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所以,當孔丘獻計于魯侯,并陳述其中利害之后,便自告奮勇要替魯侯前去策反南蒯,一同反抗季氏。 魯侯稠聞之大喜過望,于是修書一封,交給孔丘,讓孔丘前去暗中游說南蒯。 孔丘得到君命,自是不敢懈怠,連忙奔赴費邑去找南蒯。南蒯不認識孔丘,雖然孔丘也在為季氏做事,但其畢竟地位低下,認不出也實屬正常。 所以,南蒯對于孔丘的到來,也不甚關心,甚至都沒有屏退左右。 孔丘淡然一笑: “南大人,今日丘乃是代叔仲大人前來拜見,實是有要事相商!” 孔子此時特意規避“叔孫”,只提“叔仲”,實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南蒯也是頗為有些奇怪的看著面前這個身材高大的人,稍一猶豫,還是讓旁人退下。 很快,大堂里便只剩下南蒯和孔丘,孔丘見再無旁人,這才開口道: “南大人,季氏對汝疑心甚重,大人可知?” 南蒯聞言,不禁大驚失色。雖說這早已是不爭的事實,但畢竟說起來那也是自家的主公,平日里酒后亂說倒也罷了?,F在在外人面前,自是不愿多說。 “當年季武子對我南家恩重如山,沒有季武子,就沒有我南家的今天!” 南蒯很簡略的說了這么一句,孔丘一聽,便知道有戲,他只說季武子對他有恩,但是對于現在的宗主卻是只字不提。 “南大人此言謬矣,雖然季武子對南家有恩。但歸根結底,南大人的一切,雖表面上乃是季氏所賜,但是實際上恐怕并非如此!” “哦?何出此言?” “南大人明鑒,季氏的權利說到底,也是魯侯給的。若無國君,又如何能讓南氏于費邑歷經三世而無憂?能在這費邑如此逍遙自在?” 南蒯低頭思索一陣。 “此言差矣,正所謂‘家臣不敢知國’,此為身為家臣之準則!故而即便是君恩,也難以替代家主!” “自古以來,以天子為尊,諸侯只認天子,卿大夫只認諸侯,家臣只認卿大夫。此為天理,本就相安無事。但如今,朝綱不正,季氏更是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況且季孫意如,如今既也已對大人起了疑心,難道大人就沒有別的想法?只顧在此方寸之地坐以待斃嗎?” 南蒯側目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季氏無德,亦無容人之量。如今季氏既不克己復禮,虐民無度,如今又對大人見疑,長此以往,大人遲早要為季氏所害。既如此,大人又何不豎義旗以張公室?若能直接替國君效命,日后受封,位列朝堂,豈不更好?” 南蒯陡然喝道: “孔丘!你好大的膽子!身為季氏小吏,竟然膽敢公然教唆我這季氏家臣反叛!我如今即便是將爾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孔丘卻絲毫不懼: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