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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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熊圍在穿封戌的這一番言辭下,心情也變得稍好了些。不過,依著他的秉性來說,讓他學晉文公那樣忍辱負重十九年,依舊是不可能的…… 如是,終于是到得初一,伍舉、伍奢、然丹等人都圍在了楚王的左右,伍奢這幾日也已是去四處巡守,雖然其傷勢只好了個大半。 先是穿封戌環顧了一圈四周: “大王,還有諸位,今晚乃朔月之夜,無有月相。按照之前與子明先生的約定,子明先生會親率軍在山下對吳軍進行侵擾。屆時我們可伺機而動,從那一處缺口逃下山去!子明先生也會派人前來接應,各位無需太過擔憂?!?/br> 這一切都是于一天前便已約定好了的,所以大家自是沒有什么意見。 伍舉將那僅剩的五百將士只管是先收攏到了一處,卻也沒有說晚上要有所行動,只是讓他們做好防備,以免是漏了風聲。 此時,穿封戌又突然是想到一事,不禁問道: “對了,大王的服飾甲胄可還在?” 楚王的服飾倒是還在,只不過其甲胄在瑣地慘敗后,便被一名護衛給穿走引開吳軍。 “有是有,卻也只存得一套深衣……” “那還請大王取出,交于戌來,晚上戌或有大用!” 楚王點頭,便喚人是將那最后一身王衣給拿了出來,并是遞給了穿封戌。 而穿封戌則小心將王袍給塞入胸前,一旁的伍舉見狀,也立刻是猜出穿封戌的用意: “陳公此舉,莫不是要效仿晉國程嬰?” “只是以往萬一,若有不得已之時,也唯有如此!” 伍奢起身說道: “陳公,此事還是由奢來做吧,爾貴為陳國縣公,任重而顯貴,不宜再如此冒險!” 穿封戌聞言,卻不由是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戌不過是一粗鄙之人,幸得大王賞識,不計前嫌,得此富貴。今大王有難,戌又豈敢貪生?諸位可誰都別與在下搶得這份救駕的功勞吶!” 聽得穿封戌這么一說,旁人反倒是不便再多言。 楚王對穿封戌也是極為放心,知他對自己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 眼看天色漸暗,楚王心亂如麻,惴惴不安。伍舉見時辰差不多,這才傳令下去,要眾人都做好沖下山去的準備。 山上的五百殘兵,知道山下是來了援兵,士氣皆不由是為之一振。 因為是朔月之夜,一到夜晚便是伸手不見五指,只能在山間隱隱看到山下吳軍營地的篝火,伍舉將五百人分為三部分,三百人由他親自率領,屆時率軍殺下山去,從其后部呼應援軍。 另一百人則由伍奢帶著,配合楚王和然丹從缺口出去,而楚王身邊則又留下一百人,專為護住楚王的安全。 一切準備妥當,時辰亦來到了子時。忽然,只聽得山下陡然響起喊殺聲一片,火把搖曳,吳軍營地頓是起了大火。 伍舉見狀,立刻是振臂一呼: “快!勝敗在此一舉!請諸位一同隨我殺下山去,接應援軍!” 于是,三百人在伍舉的領頭下從大路沖向山下,而楚王此刻,則是在一百楚卒的簇擁之下,自那個缺口方向下山,伍奢所率領的一百人,則是在近旁打著掩護。 楚王在穿封戌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奔至半山腰,只聽到一陣鬼哭狼嚎之聲就在山腳之下。 楚王顫顫巍巍,一路顛走,眼看就要到得山腳下。卻頓感身邊竟嗖嗖射來兩聲!原來,是隱藏在暗處的吳軍所射來的冷箭。 穿封戌見狀,立刻舉起木盾,護住楚王,并疾走如飛,朝反方向而去。 跑的沒幾步,卻又有箭矢飛來。其中一只箭矢直直的插在楚王的腳尖之前,嚇得楚王不由得低吼一聲!身邊的兵士紛紛倒下。 楚王急切道: “李子明何在?!為何不見他前來接應?” 穿封戌此刻也來不及回話,只能是拼命抵擋,高舉盾牌,揮舞著手中的佩劍,格擋箭矢。 盾牌上一時已經是插滿了箭矢,然丹也不見了蹤影,那一百來人也已是被射得七零八落。穿封戌一個拐彎,和楚王躲在一棵大樹之后,但見又是一陣火光輝印,原來是又有幾隊吳軍是追了過來。 穿封戌看了一眼對面,心中已有計較。 “大王!末將去引開他們,大王可順著這個方向奔去,不要有任何的停留!” 楚王不無驚恐的問道: “但……但寡人只一人又如何辦得到?” “大王!此間形勢緊急,刻不容緩。還請大王萬勿遲疑,遲則有變!” 穿封戌如是急切的促聲道。 …… 第三百八十九章 穿封戌拼死護楚王 待穿封戌是極為麻利的穿上了王袍,并最后推了一把楚王,隨后便是跳將出來。 “寡人乃為楚君,天命之子!爾等這些宵小之輩,豈敢來動寡人!” 此言一出,那幾隊吳軍當即圍了過來,當先一人,乃是吳軍的一名百長,特埋伏于此,所為的便是驅趕楚王到河邊。 卻不想“楚王”竟然也如此勇猛,居然直接是跳了出來“作死”,并且還如此猖狂的獨自叫囂著。 吳軍立刻是圍住了穿封戌,穿封戌呸了一聲,又道: “寡人雖貴為楚君,卻亦是驍勇之人!爾等只要敢動得寡人分毫,寡人便要爾等有來無回!” 那名百長聞言,不禁是哈哈大笑,都只當這楚王是瘋了。 而穿封戌此刻穿著王袍,手中佩著一柄七尺王劍,于火光之中是隱隱泛著一道金光。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們也就默認了此人便是楚王! “哼!落魄之君,何敢言勇?!” “將軍,姑且讓我等去試試他的身手!” 一個伍長如是朗聲說了一句,然后便跳入陣中,舉戈與穿封戌相對。 百長如是笑了一聲。 “也好!” 原本百長所遵的命令,就是要放任楚王到得河邊,好讓他一人只身前往蔡國。 但是,若這時能夠戲耍他一番,以為日后的談資,想來倒也不錯。 只見伍長舉戈便是一個挺刺,直取穿封戌的喉嚨,穿封戌朝斜邊一跳,手中佩劍一個揮舞,掃向了伍長的胸前。 那個伍長冷笑一聲,噌的一聲,兵器相交,砸出火花,黑暗中煞是好看。 穿封戌佩劍翻飛,接連攻擊,那個伍長本是瞧不起“楚王”的,畢竟楚王即便真的年輕時在行伍中待過,但這么多年的養尊處優,按理早就該荒廢了的。 他又豈能料到,他們面前的居然會是一個冒牌貨!只見穿封戌劍法精妙,身形靈活,刺、劃、劈、撩、掛像模像樣,這個伍長很快呲的一聲,手腕被穿封戌刺中,長戈直接落地。 穿封戌一得手,不由傲然而立。 “哼!爾等小卒,豈能是寡人的對手!” 百長見狀,極為吃驚,不由眉頭緊鎖,他本想在放走此人之前且羞辱一番,不料眼前的這個“楚王”竟會如此威猛! 一個什長又是不由冷哼一聲。 “我來!” 只見這什長手中亦是配了一把短劍,一個纏繞,身形突沖,已然是撲到了穿封戌的身邊。 穿封戌眼前一畫,那長劍如同靈蛇吐信,貼著他的臉就過來,穿封戌身子往后一昂,倒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手腕翻動,佩劍發出龍鳴之聲,劃出一個半圓。 這一下既躲過對方的攻擊,又反守為攻,什長噌噌噌接連退出去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這個什長也并非庸人。又低吼一聲,短劍耍得亦是飛起,劍勢紛至,直取穿封戌要害。穿封戌一個停頓,手持長劍直挺挺的沖向什長。 可惜什長的佩劍畢竟不及七尺王劍,故而什長一劍雖是劃到了穿封戌的手臂,使其鮮血直流,而什長卻也同時是被穿封戌一劍刺穿了喉嚨。 什長一聲不吭的倒在地上,隨后發出呃呃的聲音,眼見是不得活了。 百長看到如此情形,不由又向左右是使了個眼色,當即又有兩個什長跳入陣中,和穿封戌是戰在了一處。 穿封戌以一敵二,也并不落于下風。但由于前面手臂受了傷,血流不止,而這一交手,血涌得就更快了。 穿封戌一個分心,肩頭又被刺了一劍,而穿封戌卻也順勢刺傷了其中一人。 而另一個什長,便趁著穿封戌佩劍招式回撤不及,一劍朝穿封戌的后心而去,百長陡然想起軍令,腳下一個交錯,來到什長的身邊,一把抓住什長的手腕,并是一腳踹向穿封戌。 穿封戌頓時被踹出去老遠,重重摔在地上。 穿封戌彈起就跑,想要引開他們,豈料這些人居然冷眼觀望,并沒有追過來。穿封戌扭頭一看,發現他們居然是準備朝楚王的方向撤去。 穿封戌只當是已被其識破了身份,不及細想,持劍又沖了回來,口中不由大喊道: “爾等休走!寡人要將你們斬殺殆盡!” 百長回頭看了一眼穿封戌,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吃不準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他一直以為這穿封戌便是楚王,又有軍令讓他們不得誅殺楚王。 本想就此逼著他到河邊即可,可誰知這個“楚王”竟然不怕死的又殺了回來! “這楚王莫不是瘋了?” 百長在心中一個沉吟,而穿封戌已經又隨手斬殺了幾個士卒。 穿封戌轉眼殺到百長面前,百長長矛一揮,欲趕退穿封戌,喝道: “你既為楚國國君,吾等本欲善待,但你去而復返,莫不是只一心求死不成?!” 穿封戌不由冷哼一聲道: “宵小之輩,竟也敢如此小視寡人!寡人又豈能忍得!” 穿封戌隱隱看到楚王出逃的方位,百步之遙的草叢在攢動,知道楚王還沒有走遠,他在此拖延片刻也是好的。 這時,眼看又有一隊吳軍的人馬趕到,見穿封戌竟是穿著王袍,在那奮力搏殺,一時也摸不著頭腦。 這一隊人馬的首領,亦是在百長耳邊低語道: “快放楚王獨自離開!我等只須將楚王棄入蔡國地界即可!” “但……這家伙怕不是瘋了?!本已走遠了,此刻居然又殺了回來!” 穿封戌待一連是殺得幾人后,又是挺來一根長矛,直接刺中了他的肩胛,穿封戌吃痛,大腿又中了一戈。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