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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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臣也已將吳人之隱患盡皆告訴過了余祭,想必他肯定會有所顧忌……一時亦不敢輕舉妄動……至于四王子,興許并無此意。如今正值雨季,渡河亦要備下舟船,或許還在籌備舟船亦未可知!” 楚王聽到這些話,這才是稍稍冷靜了下來,又頓覺自己方才的一頓cao切,也是大大的影響了旁人的士氣。正要再說得幾句寬慰之辭,卻得報山下已有吳軍開始準備大舉進攻了! 伍舉顧不得年邁,當即請命下山應敵。 伍奢關心父親安危,也欲一同前往。但畢竟他身負重傷,被其父親止住。他只得是暫時留了下來。 原來,余祭在得知伍奢逃離之后,亦是大怒,當即派人前來追剿。故此,兩千人馬如今已追至山腳下。 伍舉則趕至一線天之下,擺開陣勢,命其全力守住此處。而他自己,則是又調出一千精兵,讓其隨他一同殺下山去! 伍舉點兵,朗聲高呼道: “我們楚人不死則已,一死便要震天下!為了楚國,諸位不可畏死!且隨伍某一同奮勇殺敵!” 而伍舉在下山的途中,也已得了情報,吳人此番只出營來兩千余人來追。此等規模,他們雖還尚可一戰,但若是此刻露出一絲怯意,若讓吳人察覺了去,毫無疑問,他們后面也將必死無疑! 所以,伍舉決定是搏上一搏!他深諳此刻若是能夠以攻代守,以進為退,亦不失為一個高招。 伍舉奮勇爭先,當先沖下山去,竟是直接殺入吳軍陣中,吳軍因不知楚軍底細,猝不及防,眼看伍舉率軍攻來,猶如猛虎下山,一時間就自亂了陣腳。霎時間,喊殺聲驚天動地,伍舉雖是老邁,然依舊是率領著千人前沖后突。 正當伍舉與吳人廝殺在一塊,只聽得吳軍陣后,又是一通擊鼓之聲傳來。又見一隊戰車是疾馳而來,直接竄入戰局之中,橫沖直闖,直叫伍舉看得是心驚膽戰。 他們無法應付戰車,畢竟血rou之軀面對戰車,劣勢極為明顯。伍舉此前所極力奮起的士氣,只在這一瞬間,便蕩然無存了。 伍舉情知大勢不好,便是獨自舉戈,迎面直接刺中其中一輛戰車馬匹的眼睛,馬匹吃痛,頓時人立起來,戰車的慣性又將馬匹是直接沖倒,戰車也隨之倒向一邊,上面的人也徑直是被壓在了車轅之下。 伍舉如法炮制,竟是一連挑得兩輛戰車,但他畢竟年歲已高,勇猛不及當年,這一番作為后,已是累得氣喘吁吁。 便在此刻,從山上又沖下來三四百人。 這四百人分為兩隊,形成翼狀,殺入陣中,吳軍本就疑慮楚軍的人馬,見此情況,心中均是一沉。 不過吳軍也是訓練有素,見楚軍殺入,仍舊是鼓勇沖殺,然畢竟其陣型已亂,敗象已生! 吳軍的統領擔心這山上別又沖殺下來其他的援軍,因此當即命其鳴金收兵。 金鉦一響,楚軍士氣大振,吳軍斗志消減,此消彼長,楚軍愈發的勇猛,伍舉本已疲乏,此刻也是精神一振,領兵一同追趕退兵。 不過楚軍雖然只是出隊一千四百人,但是想要再出兵也是很難,也不敢多追,只掩殺一陣后,伍舉便也領兵后撤了去。 戰罷,楚軍清點人馬,雖是殺敵六百有余,但自身亦是戰損了三百。待伍舉是回到了山頂,幾乎喘不過氣來。 楚王親自給他端來一盞水,伍舉低頭接過,一飲而盡。 “大王,此戰我軍大勝,已擊退吳軍,殺敵六百有余!我方戰損三百!” 楚王聽罷,不由長舒一口: “椒公智絕果敢,又勇冠三軍,當真是不辱了伍氏一族之英烈??!” 這里值得再提一句,楚王此言倒也不假。伍舉之父伍參,當年即為楚莊王的寵臣,而晉楚邲之戰中,伍參主戰,而之后楚莊王之所以能夠擊敗晉國大獲全勝,伍舉之父伍參又是居首功! 所以,伍氏一族,的確是可稱一門忠勇! “大王不可大意……吳軍主力尚在,而且這里屬于吳地,危機并未就此解除,如若沒有援兵……只怕……” 伍舉拖著甚是疲憊的身軀,說出了實話。 楚王聞言,不免心中一沉,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是啊……吳國大軍遲早必來,然而他們的援兵呢? 楚王往山下遠方望去,一臉的茫然。 第三百七十八章 耳食之談? 楚王熊圍對于自己的弟弟王子棄疾其實依舊是十分信任的,甚至還一直想著待自己百年之后,可以直接傳位于他。 然而如今他被圍困這里,一江之隔的王子棄疾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其實,即便王子棄疾不渡河來救,只隔岸陳兵也足以震懾,而吳王余祭也絕不敢再輕舉妄動。 但這一切卻并未發生,根據然丹之前的分析,以及伍奢從吳軍大營處所得到的反饋,看來,他這好弟弟,似乎是真的別有用心了! “季弟啊季弟,寡人可待你不薄??!” 楚王在心中如此暗自吟著…… 而吳軍的此番試探可謂大敗,這讓余祭對于藏匿于山中的楚軍實力的研判是出現了偏差。 他覺得現在也不宜再攻,反正楚王熊圍已被困于此處,插翅難逃,擒拿楚王也是遲早的事,因此也并不急于一時。 而與他態度截然不同的,公子光則是對于伍奢的連夜逃走一事則隱隱表現出一些不忿之色。 夷昧心思縝密,亦是有所察覺,便是前來勸道: “伍舉老賊如今便在山上,若要報大兄之仇,屆時侄兒只管去誅殺那伍舉老賊便是。至于伍奢,侄兒不必擔心,他遲早也是在劫難逃的!” “嗯,叔父所言極是,侄兒自是明白的?!?/br> 吳王余祭此時卻獨自沉默著,遲遲沒有說話。 “王兄又是為何事憂愁?伍奢之言不過是在那危言聳聽罷了,大可不必放在心上?!?/br> 只見余祭是搖了搖頭,并是慢慢分析道: “王子棄疾在繼位之后,的確不排除會為了穩定楚國朝野上下,而高舉復仇旗幟。況且楚王熊圍又與晉侯是有聯姻之實,越國又如虎在鄰。伍奢所言……的確是有幾分道理??!” 夷昧聞言,眼珠子一轉,隨后只冷笑一聲道: “呵呵,王兄,擒殺熊圍之事,又何須我們動手?” 余祭聞言,訝然望向夷昧,隨后夷昧又是壞笑道: “現在最希望熊圍死掉的,恐怕也并非是我們吳人,而是王子棄疾??!” 余祭聽罷,不禁恍然: “對??!妙!妙??!誅殺熊圍之事盡管讓給王子棄疾便好,若是如此,他便沒了任何理由來尋我吳國復仇了!而這天下人的口誅筆伐,也自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夷昧不禁是點了點頭: “王兄,這正是臣弟之意!光兒,所以方才就與你說了,待我們總攻之時,你只管去誅殺伍舉伍奢,以及一眾其他跟隨之人便好!但務必是要放得熊圍出困。屆時我們在王子棄疾那,便也算是有了交代。到時候再想辦法讓棄疾他自己接手。呵呵,這個燙手的雞卵我們不可親手去抓,須得旁人cao持方為上策!” 公子光聞言,深解其意: “諾!侄兒明白!” 余祭此時又發出一陣大笑,并是拍腿彩道: “叔弟此舉甚妙!深得寡人之心!如此一來,確是替我們省去不少的麻煩!” “只是……目前還有一件令人擔憂之事!” 夷昧又如是言道。吳王余祭聞言又是眉頭一皺,甚是迫切的問道: “又如何了?” “楚國境內從比陽關傳出消息,說如今有人正奉楚王之命,將于夏汭集結楚國之義士,共討我吳國!此消息也不知是如何傳出的,就連王子棄疾也是不明所以!” 余祭本只想將熊圍圍困此地,聽聞此言,得知現在竟出了如此的狀況,這令他不免是有處處受到掣肘之感。 “此等耳食之言雖說看似微不足道,但也需的重視起來,熊圍固然是失道寡助之君,但畢竟也主持楚國數年,而且更是筑起了那萬中無一的章華臺。據說其目的,就是為了吸納天下之能士,且是不分貴賤,盡皆收留!” “此行人中,若是出三兩個像陳不占那樣的人,亦不足為奇。雖不至于為禍,但終究也是個麻煩!” 要說這陳不占是何許人? 原來,當年齊國崔杼,在弒殺齊莊公之時,就有一個叫陳不占的人,聽聞君主遭遇禍難,就要替君主赴難。 但此人,在離家的路上,吃飯時手抖得連飯勺都拿不住,上車后手扶不住車軾,連車夫都嘲笑其膽小成這個樣子,離家前往又有什么好處? 陳不占回應:“死君,義也;無勇,私也。不以私害公?!?/br> 然而,當他到了現場之后,見到齊莊公被殺的慘狀后,竟是直接給活活嚇死!世人皆曰:“不占可謂仁者之勇也!” 而這一奇葩的人設,日后也就成為了赴君難的典型。 而楚王熊圍收羅天下之亡士,而且又是披毛帶角之人、濕生卵化之輩全單照收。若是真聚起來一些勇士前來救援,也確實費事。 “此消息何故是從比陽關傳出的?” 余祭對此感到大為不解。 “這個臣弟也不為所知?!?/br> 而公子光此時在一旁又言道: “此等流言,于我吳國大局無礙,二位世叔不必放在心上!” 吳王余祭也是說道: “也是,確是不該過于cao切了,還是先想著如何專心對付熊圍吧!” 他們叔侄二人的性格相仿,也都是非常有理想有抱負之人,但是不拘小節,大大咧咧,這也為他們近乎于差不多結局埋下伏筆。 而夷昧則是相對穩重許多,深思片刻: “話雖如此,但還是需要防范一二才好。臣弟覺得這后面也許是會有什么陰謀!畢竟,楚王的第一謀士李然,眼下并不在其身邊,雖傳聞是被熊圍給氣走的,但此消息尚未得到確認,不得不防!” “李然?……” 余祭嘆息一口氣: “此人的確是一個奇才!只可惜此番不在山上,若能將此人活捉,屆時為寡人所用,豈不美哉!” “臣弟是擔心李然會留有后招來救楚王!” 夷昧如是提醒道,而吳王余祭卻依舊是頗不以為然,只搖頭道: “嗐!何妨?熊圍已是我們的甕中之物!何人能救?且不論李然是何原因離開了楚王,就算是他來救,又能如何?難不成這李然是有三頭六臂的神人不成?哼哼,寡人倒是希望他來,到時候便可將其一舉拿下!” 公子光亦是撫掌笑道: “正是,叔父之憂,不免也太沒來由!援兵再有兩日便到,屆時熊圍死期將至,不足為慮!” “只需要將其逼入萊山,再想辦法將其引入蔡地,待他成了孤寡一個,棄疾若此時還不動手,那也未免是太無用了些!” “嗯,他肯定會動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熊圍若不死,他又如何上位?” 公子光也是如是自信附和道。 三人之中,只有夷昧隱隱覺得此事不妙,但是見他二人都是這般的志在必得。深知此時他再多說也是無用,決定暫且暗中調度些人馬,時刻關注夏汭等地的動向,以防不測。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