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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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除卻了李然之外,其實也都沒聽明白,他們的這位大夫人所唱的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夫人取笑了,為夫……為夫哪有這般的心思?……” “如何不是?夫君既是身懷絕學,這數年來,又輔佐楚國大興至此。君君臣臣,男男女女,這其中的道理其實是互通的。所以,夫君如今的感受,樂兒才應該最是懂得的了?!?/br> 說到這里,祭樂雖然依舊說得很是隱晦,旁人即便聽了去,卻依舊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這些話在李然聽來,卻是全都了然于胸的了。 是的,祭樂的言外之意就是,李然現在就如同一個候嫁的“小女子”一般,雖說李然是被迫“嫁”入了這章華宮中的。但是,畢竟這一片土地,也是李然辛勤耕耘過的。而楚王也曾經在李然的因循善誘之下,多多少少是有了那么一絲天下霸主的氣度。 而李然與楚王之間,雖是磕磕絆絆的,但也終究是有過那么一段蜜月時期的。 雖然現如今“蜜月”不存,但在預見到楚國即將受難,他卻選擇就這樣一走了之,這種行為,是不是也未免太過于無情了一些呢? “那夫人以為……為夫該如何是好?” 這時的李然也沒了主意,祭樂卻又是一笑,牽著李然的手說道: “夫君這個問題,難道夫君是希望其他人來作答嗎?別人說了,夫君當真就會聽嗎?” 李然突然睜大著眼睛,凝視著祭樂那一雙皎潔無垢的雙眼,似乎一切都已經不言而喻了。 “褚蕩!” “在!” 突然,李然扭過頭去如是叫喚了一聲。而褚蕩雖是不明就里,但還是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 “我命你現在起,妥帖護送夫人前去葉邑,不得有誤!” “???先生這是何意?” 李然此言一出,褚蕩和孫武都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來。明明葉邑就已經近在咫尺了,為何他反而要褚蕩護送夫人?那他自己又要干嘛? “長卿,你速去擇幾匹快馬,我與你一同重回乾溪!” “???先生要回乾溪?!” “長卿不必多言,速去便是?!?/br> 孫武此時雖言語間亦是有些不明白,但其實,他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感覺到了。因此,聽得李然如此說,他也就不再多問,直接躬身一揖后擇馬去了。 在將褚蕩和孫武都支開了之后,李然二話不說,一把將祭樂的額頭攬入自己的懷中,并是深情道: “只是……如此卻要苦了夫人了……” 祭樂此時亦是將頭鉆得更深了一些,并且雙手挽著李然的腰間并是說道: “夫君可別如此說,男兒本該志在四方,樂兒又豈能見得夫君為難?” “如今距離樂兒六甲臨盆尚還有些時日,夫君只要記得需早日歸來便好?!?/br> “好……為夫此去必不久留,必速速返回葉邑與樂兒團聚?!?/br> …… 待孫武是去到周邊官驛是借來了幾匹馬后,李然徑自跨步上馬,并一路遙遙目送著祭樂離去。隨后便與孫武是一路朝著乾溪一路狂奔而去。 “敢問先生,楚王如此待先生,先生又為何還要折返乾溪?屆時豈不自取其辱?” 孫武雖是隱約能感受得到李然那糾結的心情,但是,他依舊不太相信李然會是如此感情用事之人? “長卿可曾想過,若是楚國一敗涂地,那屆時中原會是一副什么樣的光景?” 果然,其實李然又如何會是一個只顧情義卻完全不通道理的人呢?不出孫武所料,李然之所以會這么做,必然還是有其用意的。 “長卿愚鈍,確是還不曾想過,愿先生賜教?!?/br> “長卿許不聞‘禍福無門,唯人所召’?楚國若敗,則南北自此無事。此雖看似為中原百姓之福,然則其內耗卻只會愈發的嚴重。諸如魯國季氏之輩屆時上欺國君,下壓庶人,只會更加變本加厲。而像晉國六卿那樣的內斗也只會更加嚴重,屆時中原諸國,上及君臣,下及百姓,處境也都只會變得更加艱難!” “所以,先生幫助楚國,實則反而是為了天下安寧?” 聽得李然如此說,孫武不禁是拋出了此問。然而,這個問題李然其實自己也回答不上來。 因為,他其實自己也分辨不清,他如今的行為算不算得真是為了“天下”?還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呢? 所以,面對孫武的這個疑問,李然卻是愣了許久也答不上來。 話音既沒,那么此時徒留下的,便只剩下了駟馬的蹄落之聲。 第三百六十九章 比陽關定計 李然與孫武二人星夜兼程,是往乾溪趕去。只幾日功夫,二人便是又回到了之前的比陽關。 由于此隘口乃是這往后幾日里唯一的一處據點,李然和孫武亦不得不在此處是做一番停留。 孫武上前與看守城門的士卒交涉,而這些守卒一見到孫武的樣貌,便是立刻將他給認了出來。畢竟,當時孫武的“英姿”可都是深深的印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中的了。 “快!快去報于大人!” 見到此人竟又前來獨自叩關,那些守卒又如何敢是擅作主張?于是,立刻便將此消息是告給了守將。 而比陽關的守將,在聽聞李然和孫武二人居然是去而復返,不由得心中一怔: “這兩個人為何又會去而復返?莫不是來找我尋仇的?!” 比陽關的守將心中雖然一時忐忑不已,但他身為頭領,卻又不得不出面。于是,他只得是全副武裝,并是領士卒百余人一同出關與李然交涉。 而這一次,畢竟是有了前車之鑒,因此,這一次比陽關的守將是躲得遠遠的,竟是隔著數十米開外與對面孫武叫喚道: “二位何故去而復返???!” “楚王有難!我家先生如今欲折返乾溪助楚王一臂之力,故而途徑此地?!?/br> 守將聞言,雖是不知其用意真假,但是這“楚王有難”的消息他其實也已有所耳聞了,就這件事而論,倒也的確不假。 作為行伍之人,他自也是知道這如今軍情之緊急的,于是他促步上前,親自將李然與孫武是給迎入關內。 “二位如今是要去往乾溪?殊不知寡君如今已去了瑣地駐扎了嗎?” 李然和孫武聞言,不由是對視了一眼: “瑣地?楚王已經準備親征吳國了嗎?” 很明顯,瑣地乃是吳楚交界處的最為前置的一處據點,楚王熊圍如今將大軍開至此處,那其用意是不言而喻的了。 “不好!賴地已失,巢與州來又是岌岌可危。若楚國此時再要與吳人決戰,此絕非致勝之機!” 孫武根據目前所聽聞的消息,做出了一番自己的判斷來。李然聽聞之后,又不由問道: “那……以長卿之見,楚國此戰想必是兇多吉少了?” “定是如此!吳王余祭此番興兵前來,顯然是做足了準備。如今又恰逢雨季,舟師之利更甚!楚軍無法筑起城防,而吳人又兼有舟師之利。此消彼長,楚王怕是不日便要吃大虧的!” “而且……” 孫武突然眼珠瞪大,似是極為驚恐: “而且……瑣地背水,乃為死地!楚王選擇于此處駐扎,退無可退,若再有吳人舟師襲擾其后,楚軍豈不危險?” “以武之見,若楚師果真大敗,那屆時楚王非但不能后撤,反而還會被驅趕去羅汭,此間唯有羅汭可渡河后撤。然而,羅汭本屬賴國,如今賴國既已入吳,那毫無疑問楚王處境必將極為兇險吶!” 而就在此時,一直侍候一旁的守將卻突然插嘴: “將軍此言差矣,羅汭雖本屬賴國地界,然則渡河之后,便是蔡國地界。如今蔡國乃屬我們楚國,而四王子又為蔡公,楚王如何會無法脫身?” “而且如今既然情況緊急,二位何不去往蔡國請四王子出兵迎回寡君?!” 李然和孫武聽罷,又是不由一驚。 因為外人對此間內情雖未必清楚,但是李然和孫武卻是對此是非常清楚的。 將楚王驅至羅汭,然后將其困死于羅汭,這本來便是觀從的計劃。所以,如今身為蔡公的王子棄疾,又怎么可能會派兵去接應呢? 待李然緩過神來,不禁是在點頭小聲言道: “果然,真是好一個里應外合??!” “想必,楚王之所以會選擇背水駐扎于瑣,應當亦是觀從之謀!這顯然是觀從與吳人里應外合,扎下了一個大袋,專候著楚王往里跳??!” “那依長卿之見,現在究竟該如何是好?” 孫武聽得先生如此問,便是一邊尋思,一邊是口中念叨著: “楚王既已經調走全部主力,那如今乾溪必然無兵可遣。那我等即便現在是去了乾溪那也已無濟于事?!?/br> “不如……不如前去往鐘離和陳國討援!” “陳國?” 對于鐘離,李然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因為申無宇如今身為鐘離的縣尹,而李然自己又是鐘離的縣公。 而當年,楚王熊圍之所以會將鐘離封給李然,為的也就是應付像今日這般的狀況。 所以,對于鐘離之師,李然毫不遲疑。然而對于陳國,他卻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故而發出了一聲疑問。 “陳縣縣公乃是穿封戌,此人甚是剛毅,武曾經與他有過數面之緣。如今楚王有難,他定然不會袖手旁觀?!?/br> “不如便由武去往陳國,面見穿封戌,調來陳國之師。先生可親往鐘離,調集鐘離之師,屆時我等可在夏汭匯合?!?/br> 孫武如此籌謀,雖然乍聽起來極為穩妥,但其實,由于鐘離和陳國路途遙遠,而如今戰事一觸即發,戰局亦是瞬息萬變的。 所以,真待他們調集來了援軍,卻不知到時候又會是什么樣的一副光景來了。 李然對此亦是不免依舊有些憂心,但他也知道,這已經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于是,便也是點頭言道: “嗯……為今之計也唯有如此了?!?/br> 接著,李然又回過頭去,又與身后的守將言道: “尚有一事,看來還得請將軍代勞?!?/br> 比陽關守將一聽,立刻是受寵若驚,急忙躬身回道: “豈敢豈敢,末將身份卑微,若得上卿抬舉,乃是末將之幸。上卿若有差遣,但講無妨,末將不敢有違?!?/br> 李然則亦是躬身一禮,并是與他吩咐道: “還請將軍命人布告于他處,只說是奉楚王之命,將于夏汭匯集楚國之義士,共討吳國?!?/br> 但見那名守將雙手抱拳作揖,示以應諾。 隨后,李然與孫武亦是于關內休整一番后,便各自是朝著鐘離和陳國是分奔而去。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