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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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夫也須謹記,有些事該怎么說,該與何人說,你心里自當清楚?!?/br> 外面的左軍大營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楚國內部的jian細到如今仍是沒有現身。 這對李然而言,可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當然也不希望看到在他稍微一不留神的時候,這個jian細便混了進來與慶封達成某種交易。 慶封深知這一點,當即點頭道: “這你大可放心,老夫如今除了你之外,誰也不信!” 還是那句話,為了活命,慶封如今也唯有相信李然了。 因為,李然已經是這一時代極為難得的君子了。 見狀,李然這才點了點頭,與孫武一道是離開了左軍大營。 當他二人剛剛回到自己營帳內時,孫武當即是小聲問道: “先生,我們接下來該當如何?” 慶封已經開口,中原諸國所面臨的形勢已可謂是危如累卵,也已容不得李然再有半分的遲疑。 是時候下定決心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宣戰 在李然的印象里,這本應該是一個各種思想都在啟蒙并發展的時代,各種各樣的對于政體的思想嘗試,都在這一時代開始彰顯出它們令后世千古傳頌的魅力。 而當這些思想在彼此的相互碰撞以后,本應該是能夠顯現出別具一格的光景來的。 這一切,也讓這一時代顯得頗為“繁榮”,仿佛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在那里爭渡著,都朝著他們既定的方向不斷挖掘他們所能想到的一切。 可是,今日當慶封用“事實”將一切因果都赤裸裸的袒露在李然面前時,那些陰暗與陰謀卻又是如此的逼真,以至于令李然不得不信。原來,所謂“百家爭鳴”的背后折射出來的,竟又是另一副極為不堪的光景。 所以他有些失望的。 對這個時代感到失望,也對這時代里的人感到失望。 他們是因為局限于時代,所以無法展現出更為曠闊的認知嗎? 不,并不是。 他們所具備的思辨能力其實已完全不亞于后世之人。而他們的“膽大妄為”,更是令后來者都為之震撼。 可他們所想要取得的目的,卻又往往是僅局限于他們自己所能看到的一畝三分地,以至于坐失了一次又一次的能夠推動社會變革的契機。 而所謂的“百花齊放”,到頭來竟也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陰謀,一場又一場的“政治洗腦”,這是何等的悲哀? 所以,李然當即是下定了決心,他決心要徹底改造這個時代,以及這一時代里的人。 這便是他的道。 …… “既然拿慶封釣不到這條魚,那咱們便來個‘打草驚蛇’吧?!?/br> 李然目光凜然,開始在竹簡上書寫著。 不一會兒,一封信札便寫好了。 他交到了孫武的手中,并言道: “命人急送晉國,務必親手交到叔向大夫的手上!” 這是一封關于慶封,關于暗行眾的信札。 在信札上,李然將慶封所言選取了一些可以透露的事告訴羊舌肸。 孫武甚是疑惑的看著他并不由問道: “先生這是何意?” 他不理解李然這么做的原因。 “暗行眾的首領既是晉人,那么當這封信札出現在晉國,你說這名首領會有何想法?” “如果他還能按耐得住,依舊在那無動于衷,那也只能作罷?!?/br> “可倘若是有了動靜,那便是咱們的機會!” 強行暴露自己所已經掌握的信息,這無異于是孤身犯險。 而用自己的性命來引誘暗行眾進行行動,李然這一招可謂是在搏命。 “可萬一……” “萬一什么?” 李然看著他又如是問道。 孫武則是一陣皺眉后,不禁問道: “這些暗行眾,可謂是防不勝防。萬一這些人惱羞成怒,千方百計的于暗中加害于先生,那該如何是好?”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李然這是在兵行險著,所以當即道出對李然而言最為致命的一點。 李然通過這封信札,將所知關于暗行眾的信息,選擇性的告知于羊舌肸。這種行為又豈能瞞得過暗行眾的眼睛?所以,這也就是等同于對暗行眾宣了戰! 既然說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那就必定要有所動作。 “長卿試想一下,他們若想要在楚國對我等動手,那最好的選擇是誰?” “當然就是楚國內的這個jian細……” “原來……!” 孫武話到一半,猛的明白了過來,當即面露恍然之色。 李然與暗行眾宣戰,而楚國乃是暗行眾勢力最為單薄的地方,暗行眾想要加害李然,唯一能夠動用的,便只有他們藏匿在楚國內的這個jian細。 而這,才是李然所想要勾起的大魚。 如果將楚國比作一個巨大的魚塘,那么就去逼暗行眾不得不動用這條魚,迫使其浮出水面,而后李然才能有機會將其抓住,并將其摁在砧板上。 “可先生又為何非要選擇從這個jian細身上入手?” “按道理,不是應該從季孫意如和豐段這兩人身上著手嗎?” “他們是現如今我們所知的暗行眾主事,若是能圍繞他們籌謀一番,那想必能從他們口中所得的消息會更多?!?/br> 孫武畢竟是行伍出身,自然是深知擒賊擒王的道理的。 而李然的這個計劃,顯然并不符合孫武的一貫作風。 “不妥,眼下如果我們要對付暗行眾,楚國乃是目前我們唯一能夠利用的力量?!?/br> 李然的回答簡潔有效。 孫武聞聲,再度恍然,當即點頭道: “原來如此……先生言之有理?!?/br> “暗行眾的目的既是以卿權攝君權,那么楚國便是他們最大的威脅。而這,也正是我們如今唯一能夠仰仗的力量?!?/br> “在這里與暗行眾宣戰,勢必會將楚國也牽扯其中,屆時無論暗行眾愿不愿意與楚國正面交手,他們想要對付我們,都要先邁過楚國這一道坎?!?/br> “按照楚王的脾性,若是得知有人竟然膽敢妨礙他們稱霸,恐怕……” 話到這里,他看向李然,兩人頓時都會心一笑。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br> 這時,孫武又再度問道: “倘若將楚國給牽扯了進來,那先生還準備要就此離開么?” 既然楚國乃是他們目下唯一能夠仰仗的力量,那么他們一旦與暗行眾正式開戰,李然還能離開楚國么? “當然?!?/br> “為何?” 孫武不解問道。 李然聞聲,目光一轉,忽的望向營帳外茂密繁盛的森林。 那些蒼翠欲滴的古木在這炎日之下仍然挺拔,山風呼嘯,月轉星移,它們都矗立在這片天地之間,一動不動。 “倘若為達一個目的便放棄了自己的原則,那即便達成這個目的,想來也不會令人感到滿意?!?/br> “想要對付暗行眾,雖然勢必會利用到楚國的力量,可這并不代表我就必須要留在楚國。這里并沒有我所追求的東西,而楚國其實也并不真正需要我們為其出謀劃策,我們與楚國之間,乃是走的完全不同的道路?!?/br> “至于在離開楚國以后,該如何應付暗行眾。長卿難道是忘了他們如今在我們手中拽著的把柄了么?” 李然轉過頭,看著孫武道。 “把柄?” “先生是說……今日慶封所說的一切?” 孫武下意識的如是回答道。 李然聞言,立刻是點頭應道: “長卿不妨細想一下,這暗行眾,如今可謂是手眼通天。但即便是如此,他們卻依舊不敢是公然走到臺前來。甚至都沒有要取代公室的想法,這是為何呢?” 孫武在微微思索了一番,便是作答道: “此舉畢竟是有違周禮的,估計都還是在怕自己屆時得位不正,恐留下禍患吧?” “長卿所言正是!其實,他們一個勁的鼓吹周禮,妄圖利用周禮限制公室權利的同時,其實也等同于是給他們自己套上了一個沉重的枷鎖!時至今日,周禮與天命,已是我們周人統治天下的基石,又如何能破?” “所以,暗行眾如今雖是手眼通天,但終究不過是一個潛藏于下位,民不見聞,史不見載的暗勢力。而他們所圖謀的,又都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到了周禮之存亡的。所以,如果我們一旦將今日慶封所言之事,傳遍于各國諸國,屆時,全天下的人又會作何感想?” “當然,此乃最后的招數,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用。一來,僅憑這種言論,想要讓天下所有人都信服,那也是極難的。二來,此事一旦被桶到明面上,那么各國公室與卿權之間便不再有回旋的余地,屆時整個天下恐怕都將再掀一場血雨腥風來,屆時也不知又會有多少人因此而無辜喪命?!?/br> 所以,這只能是最后的大招。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