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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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免了?!” “不會吧!天底下真有這種好事?” “再等等,再看看!” 鄉民見得李然手中的賬簿,一時是激動不已,紛紛往前更為靠近。 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嘗到了甜頭,旁觀者自是會一齊踴躍上前。 李然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五十枚子錢遞給那名農人并道: “這五十枚子錢便是借給你的,為期一年,免息?!?/br> “此乃子錢簡,待歸還之日,還請持此簡一并前來?!?/br> 話音落下,李然再度提筆,在子錢簡上寫了兩個大大的“全免”二字。 “對了,敢問這位兄臺,如今所開墾的荒田共有多少畝?” 李然看著臺下的那農人再度問道。 那農人撓了撓頭,甚是不好意思的回道: “家中男丁不足,不過區區兩畝……” 其實,他們哪是因為男丁不足?就算是男丁不足,量他那身型,一人種上五六畝地都可謂是不在話下的。 所以,說到底,終究還是他們不怎么相信新政對于他們的利好罷了,故此開墾的荒田自然算不得多。 李然聽罷,不禁又微微一笑道: “這點田地,只怕無法養活老兄一家吧?” “唔……也罷,待得今年播種之后,官家會專門派人前往驗收所開墾新田的畝數,此乃田契,屆時你拿著田契,是多少畝便讓驗收的官員寫多少畝,日后好按畝取稅?!?/br> 那那農人從李然手中一一接過了子錢,竹簡,田契,卻一時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仍是癡癡的呆立在原地。 這其實不難理解,畢竟他給“地主”當了十幾年的佃戶,如今頭一回能夠真正擁有屬于自己的田地,一時不知所措也是自然的。 而這,也就成為了史上第一次土地改革。 無數庶民從野人到奴隸,再從奴隸到庶民,經歷了漫長的歲月洗禮后,他們終于迎來了屬于自己的田地! 這無疑是重大的歷史時刻! 這一次的土地改革,將會影響后世千年! 立在原地的那農人看著手中的田契,又抬頭看了看臺上的李然,好似呆了一般。 李然見狀,又不由笑道: “老兄切記,免息的子錢只能借貸一次,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哦?!?/br> 他這話說完,臺下頓時傳出一片笑聲。 “果然是真的!我就說這個李子明是從不騙人的吧!” “真是老天開眼??!竟真有這樣的好事?!” “快快快,我也來!” 見得那農人確確實實從李然手中拿到了子錢田契,頓時臺下的鄉民群情躍動,紛紛上前。 一時間,偌大的城門口,無論男女老少,皆是只將搬動木樁這一項,是在那玩得是不亦樂乎。 據于此,李然又命仆人是逐個登記,無論往前移動了多少丈,皆按此數目開出相應的免息簡,而后又給予他們以子錢,乃至田契。 于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正式在鄭邑的郊野拉開了帷幕。 第一百九十四章 游說豐段 正當鄭邑城門口所舉行的“商鞅變法”還在如火如荼的開展之際,李然卻并沒有在那里停留太長時間,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李然是將城門口的變法之事直接交由鸮翼全權負責后,李然便立即是返回了一趟祭氏的家中,并親自駕著一輛馬車,孤身來到豐段府邸的大門前。 而豐段此時也早已聽聞了今日城門口的動靜,正自琢磨著“對策”,卻不料此時李然竟會是突然到訪。 詫異之余,豐段眉宇間也隱隱浮現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冷色。 豐段自是要出門相迎的,然而,待得李然是將一大箱財禮徑直送進了豐段府內后,豐段也由此推斷李然此番前來乃是“好意”。于是這才算是放下心來,并是眉開眼笑的看著前來拜訪的李然言道: “哎呦,稀客!真是稀客??!” “賢侄此來鄭邑也一年有余了,只怕今日還是頭一回來豐府做客吧?” “不過,這是……” 盡管他已經猜到了箱子里裝的是什么,可是這面子上,他卻還是要裝模作樣的詢問一番的。 李然聞聲連忙道: “伯石大夫所言極是!” “李然已到得鄭邑也已一年有余,卻不曾到得伯石大人府中拜訪,實在是失敬吶!” “因此,今日在下既然是來了,又如何能夠空手而來呢?此乃我祭氏的一點心意,實是不成敬意,還請伯石大夫笑納!” 說著,李然順手命人打開了箱子。 禮,的確是厚禮。而且李然說得也很清楚明白。這禮,是他祭氏給的,而不是政治上的禮尚往來。 豐段見得此禮,雖說也并不在意,畢竟他作為鄭國的第三把交椅,又有什么奇珍異寶是沒見過的? 但是,這些隨禮終究也是聊表了李然的一片欲與其結交的誠意。而他本身也是有意結交李然的,所以對他而言那自然也是來者不拒的。 “賢侄這叫什么話!” “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豐段的來者不拒倒也也顯得十分的直白,當即就讓自家的仆人是將箱子給收了下來,而后又領著李然徑直是進入客廳落座。 “哎,其實不瞞賢侄,老夫其實也早就想去祭府登門拜訪賢侄了,只是奈何本卿總是被諸多瑣碎之事所羈絆,實是叫人脫不開身吶!” 豐段好歹也是得找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套得一些近乎。起碼是得讓自己此前的行為能夠解釋得通。 “而且,想前幾日我等所參加的熏隧之盟,若非是得益于賢侄從中斡旋,替老夫解了這燃眉之急,老夫如今又豈能還坐在此處泰然與賢侄話聊?” 既收了李然的厚禮,那體面話自也是要說上一番的。 這話既感激了李然當初從中斡旋,又暗示他如今確是已無與子產再起爭斗之心,可謂一舉兩得。 畢竟在鄭國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豐段的話術造詣亦是極為高超。 “呵呵,大夫見笑了,然亦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熏隧盟會之所以能成,終究還是在于大夫的心誠所至。至于李然,又能有幾許的功勞可言?” “今日我鄭國朝堂之上,一片祥和,也全賴大夫能識得大體,此實乃國之幸事??!” 李然當然也不甘示弱,也是還以一番吹捧。 兩人便如是客套寒暄了一陣,隨后,豐段這才開始旁敲側擊的問道: “本卿聽聞,賢侄今日在城門口搞出的動靜頗大,是搞了個什么移樁減息之事?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李然當即拱手作揖道: “大夫消息果然靈通?!?/br> “確有此事?!?/br> 豐段聞聲一怔,不禁納悶道: “聽聞賢侄所發明的子錢,雖說這利息乃是祭氏日后的獲利之源。但是此法終究是先出后入的,這可不太符合祭氏一貫的做派。因此,賢侄如今這般的作法,祭氏之內就難道無人反對?” 所謂子錢,就是從借貸之中賺取利息,就類似后世的風投一般,這的的確確是子錢家們的主要獲利方式。 然而,李然如今搞這么一出,這是顯而易見的損害了貸方的利益。所以,如今這子錢就成了旁人眼中,風險與收益并不對等的買賣了。既如此,那祭氏內部難道會沒有怨言? “大夫明鑒?!?/br> “子錢一事,乃是由李然與岳父大人共同牽頭的,而所出之資也都是由我二人所承擔的?!?/br> “既是為國為民,然又如何敢在意獲利幾何?且岳父大人亦是向來深明大義的。此等惠民之舉,岳父大人也曾明確表態,認定此事他也是義不容辭!” 是的,出的錢乃是李然與祭先一起的錢,所以只要他們倆不說什么,那其他族老又能再說些什么呢? 反正最終能賺多少,都是李然與祭先的,其他族老都還沒參與,又憑什么說三道四的? 聽到這里,豐段不由面露恍然之色,繼而贊道: “嗯,祭氏能有如賢侄這般的佳婿,真乃蒼生之福??!” “子錢一事,惠利于民,若得推行,我鄭國必將倉稟殷實,富甲天下,如此國家可興??!” 說著說著,豐段竟起身便要向李然躬身而揖。 “豐段在此,代萬千庶民,躬謝祭氏之大義!” “哎呀,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李然急忙起身將之扶住,臉上盡是惶恐之色。 “然乃受恩惠于鄭國,今日得幸,又豈能不反哺于鄭國?” “還請大夫萬莫如此折煞晚輩了?!?/br> 李然一邊搖頭,臉上的慚愧之色更甚。 而聽得這話的豐段,自然也不再堅持,當即是再度端坐了下來。 “那賢侄今日來訪,卻不知究竟是……” “哦,是這樣?!?/br> 進入正題,李然的神色微變,只聽他有意是壓低了聲音,低沉道: “然聽聞,如今有不少伯石大夫的封邑內,其庶民對于子產大夫的新政,仍是頗為些抵觸的,甚至其間是還有不少惡意詆毀之人!” “為此,然為大夫是深感不安吶!” “而今朝堂之上所議定之事,卻被這些下民如此肆意詆毀。若是被那些南來北往的客商們給傳揚了出去,那日后卻叫別國該如何看待我鄭國?” “況且,而今子錢之事,大夫也是親眼所見,此絕非是然與岳父大人意欲中飽私囊,而實是一心為民吶!”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