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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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到了那種地步,那些反對新政的人可就有連臺唱戲的機會了。 “回稟大夫,此次病災的情況,然已調查清楚。若然所料不差,此次絕非癘疾?!?/br> “什么?不是癘疾?!那難道是……” 子產聞聲一怔,顯得甚是吃驚。 他當然知道李然這話是什么意思,也知道李然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沒說。 “絕非癘疾”,那意思便是并非天災所致,而是人禍。 可此事若是人為的,那又會是什么人干的呢?而這些人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當即將目光轉向了李然。 “目前尚不得而知,然還在調查之中,料來應該很快便會有結果的?!?/br> “另外,據然這幾日與眾醫者所達成的共識來看,此病乃實為里癥而非表,且大多數患者病機也都大致相同。因此,若無意外,只需再過得幾日,城中患者的數量便會驟降,屆時便可證明此次病癥,絕非癘疾所致?!?/br> 子產聞聲也只得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目前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今之計,只能是靜待李然的下一步調查了。 …… 又過得兩日。 李然原本以為很快就會有結果,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兩日過去,城中患者還是在不斷增加。 即便沒有出現人傳人的跡象,可是染病患者依舊絡繹不絕的被送到醫館,城中醫者也已忙得焦頭爛額,竟仍舊是無法阻擋這場災病的惡化。 “怎么會這樣?” 李然站在醫館外,望著仍在往里面擠的患者,一時倍感疑惑。 就在這時,孫武與鸮翼再度出現在他面前,兩人急匆匆的跑來朝李然使了個眼色,李然秒懂,當即與兩人一道往別院趕了回去。 “主公所料不差,果然是有人暗中投毒!” 在路上,鸮翼直接向李然道出了他最想要的結果。 “人呢?” “已經抓住了,就在別院?!?/br> 孫武并不是第一次干監視別人的活兒了,所以這件事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難度。 再加上最近城中流言四起,“癘疾”盛行,城中百姓幾乎足不出戶,要監視一口水井邊上的動靜,那實在是太容易了。 他與鸮翼各自派人是在城西的幾口水井邊上足足監視了兩天兩夜,終于是讓他們逮住了一個往水井之中投毒之人。 根據他的經驗,這種人即便不是死士,那也是早已被他頭上之人掌握了生死的人,所以一經擒獲,他并未著急審問,而是即刻前來告訴李然。 待得三人回到別院,祭樂也早已是得了消息。且喚來了不少祭氏的侍衛,叫他們把守在別院的四周,加強了此處的戒備。 但是,當李然是徑直來到關押那人的柴房,當他推門而入,卻詫異的發現,這人竟是早已氣絕而亡! “死了?!” “怎么會……” 鸮翼臉色頓時就變了,他與孫武面面相覷。他們抓此人回來的時候,此人分明還好好的??稍趺粗灰槐K茶的功夫不到,便一點氣息也無了? 一旁的孫武也是震驚不已,急忙上前檢查,可誰知李然卻是搖頭道: “不用了?!?/br> “先生……” “你們看他的脖子,一道極深的紫淤,一看便知是被人勒死的。地上的草屑又散落了一地,顯然是他臨死之前拼死掙扎所致?!?/br> “看起來,此人倒真不像個死士,反倒是十分的惜命?!?/br> 李然周圍又打量了一番,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當即轉身出門。 “叫他們都撤了吧,若有人要暗害我們,前幾日便應該動手了?!?/br> 看著四周的侍衛,李然朝著祭樂道。 祭樂聞聲一怔,正要詢問內情,李然卻朝她微微搖頭,眼睛里閃過一抹異樣目光。 與李然相處這么久,祭樂對李然那自是再清楚不過了,當即就讓別院四周的侍衛全都撤了下去。 “先生,那現在怎么辦?” 孫武與鸮翼從柴房之中追出,臉上皆是帶著憂色。 唯一的線索就這么輕易的被掐斷了,他們又如何還能繼續查下去? 只見李然長嘆一聲,情緒顯得十分低落,沉默半晌才轉身看向兩人。 “你們……” 就在他話音剛剛出口之際,他的身體竟是驟然往后仰倒去。 便好似一堵墻,竟是毫無預兆的坍塌了一般,那速度簡直令人無法反應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孫武好似勁風呼嘯,一閃而過,瞬間沖到了李然的身側,一把將他托住。 “先生!” 孫武大喊一聲,可是李然卻好似徹底昏死一般,全然沒了知覺。 剛遣散了侍衛,并剛從院落外進來的祭樂瞧得這一幕,頓時也嚇得是花容失色,猛的沖了過來撲在了李然的身上。 “怎么回事?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然而任憑她如何呼喚,李然卻是毫無反應。 祭樂的眼淚一時低落,想要哭出聲來,可此時卻又不敢放聲,生怕自己一出聲便會控制不住,于是只得咬牙憋著。 這時,孫武出聲安慰道: “夫人稍安勿躁,先生多半是太累了,只休息一下就好了?!?/br> 第九十七章 欲擒故縱 誰也沒想到,值此關鍵時刻,李然居然病倒了! 這讓本就忐忑不安的祭樂一下子便是心急如焚,不爭氣的淚水流淌在臉頰上,淚眼朦朧的看著孫武與鸮翼將李然送進了臥房。 她轉身便要去請醫者,可誰知孫武見狀,立馬是從臥房內追了出來。 “夫人莫慌,先生沒事!” 孫武說著,手中的青銅劍卻是不著痕跡的在地上劃了兩道。 祭樂本不欲聽信他的安慰之言,可是當她無意之間看到孫武在地上劃出的痕跡,頓時心神一緊,抬頭望向孫武。 “還勞煩夫人,去給先生取些吃食吧?!?/br> 孫武持劍作揖,轉身又立即回轉過身,進了臥房。 而當孫武再度進入臥房之際,只見原本已經昏死過去的李然卻是已立于屋內! 只見他的臉上滿是凜然之色,點點寒意在他的目光之中閃現,給人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 饒是孫武與鸮翼,此時也不由各自垂首以待,不敢有半句多言。 “外面的人,跟得上么?” 半晌后,李然才開口問道。 只不過的他聲音一如他的臉色,冰寒至極。 孫武與鸮翼相視一眼,這才開口道: “按照先生的吩咐,原本別院外便有我們的暗樁。若那人當真是潛入府內行兇的,那料來必然會被暗樁所察覺。此時街上行人稀少,褚蕩得到消息,肯定能跟得上?!?/br> “只是先生……” “你想問我為何裝暈?” 不待孫武把話說完,李然已經回過頭來反問道。 孫武看著李然臉上駭人的表情,當下不知該不該繼續問,只得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哎……若非如此,又如何能麻痹得了那些歹人?” “今日你們所帶回的那名歹人,不過就一盞茶的功夫,便是被人勒死在了柴房。若這別院內外沒有其內應,又何以動作如此迅速?” “這不正說明,這別院之內已經滲進了內鬼來?如今敵暗我明,我若繼續在外主事,那難免不被此人察覺,到時候若要再想找到他們的破綻,又談何容易?” 原來,當李然看到死在柴房的那人一瞬間,他就反應了過來,此處別院內,定是混進了jian細。 而根據如今李然的判斷,既然勒死投毒之人的兇手多半就隱匿在別院附近。 既然他已經知道李然在調查此事,那他肯定還想知道李然下一步的動作。 于是他將計就計,裝作昏迷,一方面能給麻痹那名賊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夠讓那這兇手同樣看到這一幕,好叫他去給他的主子匯報。 而這,也就是為何當他從柴房里出來后,便立即讓祭樂遣散了那些前來護衛別院的家丁的原因。 若是祭氏護衛在外圍著別院,加強了戒備,那么反而是更不容易讓jian細暴露出來。 這就是欲擒故縱。 唯有如此,才能讓那名jian細自己暴露出來。唯有這樣,他才能順藤摸瓜的找到真正幕后的主使之人。 而剛才李然倒下之后,孫武眼疾手快的將他抱起,在那時李然就在孫武的手臂上給他打了個暗號。 也正是因為如此,孫武這才告訴祭樂,讓她放心便是。 只因整個計劃定的十分倉促,且要求是一氣呵成,當中更不能有半分的猶豫。因此,李然這邊自然也就無法顧及祭樂的感受了。 現在一想,李然不由又有些后悔,畢竟這種事對于祭樂而言,實在有些太過了。 “主公!” 就在這時,一名自家的私勇侍衛又從外面促步而來,當下就跪在了李然身前。 要說這些個私勇究竟是怎么來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