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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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今日剛剛抵達鄭邑,但他并未讓祭罔與祭詢第一時間回去復命,而是將他兩人先行帶到了別院。 “咦?仲兄和叔兄?你們怎么會也在這兒?” 見得兩位兄長在此,祭樂的神色一下子就回復了正常。 兩人聞聲,當即將目光看向了李然。 “是我讓他們暫時留在此處的?!?/br> “對了,祭姑娘,還需煩請你回去一趟,將祭老宗主請來?!?/br> 李然的眼神里透著一股認真。 祭樂雖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待得她走后,祭罔這才問道: “先生,如此當真可以么?” 李然之所以沒有讓他們第一時間返回祭家交差,目的便是要讓豎牛暫時不知衛國之事的真相,好讓他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后續的事情。 但他們昨晚返回鄭邑之事,祭罔與祭詢都沒有把握能夠瞞過豎牛,畢竟這城中到處都是祭氏的眼線,而今豎牛掌握著祭氏大部分產業與生意,這些眼線自然也大半都倒向了他。 “豎牛此次陷你們于不義,其目的恐怕不止你們想的這么簡單。祭家人多嘴雜,容易走漏風聲,此地雖也是你們祭氏的產業,但經過這幾日,附近祭氏眼線也已經被我料理得差不多了,你們盡可放心?!?/br> 原來,李然讓孫武先行返回鄭邑的用意,就是讓他大批的更換了別院內的侍人,并且于附近幾處易隱秘的角落,另行安排了鸮翼于暗中巡視,并將這些個點是逐一拔除了去。 另外,他還需要知道豎牛與齊國私底下到底在搞什么鬼。所以此刻孫武并不在此地,當是還在暗中調查。 …… 不多時,祭樂便隨她父親一起是去而復返??雌饋?,這祭先嘴上雖說得厲害,可這心里始終還是偏愛祭樂的。 一聽祭樂要拉著自己去見李然,只堅持一陣,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子明,聽說你要見老夫?” 祭先對這個未來女婿的態度眼下并不十分友好,一方面是因為當初祭樂告訴他,乃是李然發現祭氏糧車有問題,從而懷疑豎牛在暗中陷害祭罔與祭詢,于此李然便有蠱惑祭氏家族內斗的嫌疑。 另外一方面,祭樂哭著鬧著要嫁給李然,這筆帳祭先自然要算在李然頭上。 誰知李然聞聲卻只是搖了搖頭,而后轉頭看向祭罔與祭詢。 下一刻,祭罔與祭詢上前見禮后,瞬間哭了起來。 是的,兩個祭家嫡子,當著外人的面居然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在他們的哭聲中,充滿了委屈與悲憤,那種死里逃生的恐懼仍舊在他們的哭聲里蔓延,便好像是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似的。 “爹??!孩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是啊爹!孩兒都以為要死在衛國了呢……嗚嗚……” 二人聲淚俱下的演技若是評獎,那自是要拿個最佳配角的,便是祭先,只怕也是不如。 李然在他們身后看著,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豎牛陷害祭罔與祭詢這件事,倘若只是直白的告訴祭先,就算祭先相信,只怕也不會拿豎牛怎么樣。 畢竟豎牛而今可謂是祭家的中流砥柱,一手掌握著祭家的多條商業命脈,輕易那是動不得的。 唯一能夠讓祭先對豎牛產生忌憚的,便只此一法。唯有這樣,才能讓這件事變得愈發嚴重。 事實上,這件事本身便已經很嚴重了。李然教祭罔與祭詢這么表演,也不過就是火上澆了一把油。 要知道這兩人可是祭先的嫡子,而豎牛,說到底也不過是庶子。 一個庶子差點害死兩個嫡子,而且還差點引起兩國紛爭,那這件事就大得不能再大了。 在這個等級制度森嚴的年代,豎牛的所作所為,可謂是犯下了大忌的。 雖然弒兄篡位的戲碼,在這個時代也是稀松平常。但終究,人們在潛意識中,依舊是對于這種行為極為不齒的。 果然,祭先一聽兩人哭訴,臉色頓時驟變,急忙問道: “到底怎么了!” 要說他對豎牛一點防備也無,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不然他也不會將此次運糧去衛國之事臨時交給祭罔與祭詢。 表面上說是讓兩人歷練一下,可他與豎牛都心知肚明,這就是他在敲打豎牛。 故此,當他看到兩個嫡子如此聲淚俱下時,心中已經隱隱有一種不好預感。 接著,當他聽完祭罔與祭詢所言,原本就已經陰沉下來的老臉頓時黑云遍布,甚至連胡子都開始微微抖動,一雙鷹眼緊緊盯著兩人,一言不發的沉默。 居然真讓李然給說中了! 第八十章 談婚論嫁 事情其實說來也并不復雜,在祭家這一塊,不過就是豎牛暗中調包了祭氏糧車內的糧食,換成了柴草和石塊,并以此差點害死祭罔與祭詢,也差點讓衛國與鄭國交惡。 若是將豎牛交出去,鄭國官家也想必不會有寬宥處置的道理。 但顯然祭先不可能將豎牛交給朝廷,而且李然也知道祭先不可能讓這件事上升到兩國交惡這么高的高度。 所以他篤定祭先必然會私下處理這件事。 “你們倆先回去,為父有話要跟子明說?!?/br> 祭先臉上的黑云翻涌一陣,最終還是散了。 至少當著兩個嫡子的面,他還是要端著點,喜怒不形于色,才是一個老父親應有的表現。 祭罔與祭詢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李然,見李然微微點頭這才離去。 而祭樂此時湊上前來,甚是不明的看著她父親言道: “爹?你就讓仲兄與叔兄這么回去了?萬一……” “樂兒……” 不待她把話說完,祭先低沉的聲音便打斷了她。 只聽他是繼續言道: “此事既是你與子明發現的,始末原委你們當最是清楚,豎牛就算有天大的膽子,只怕也不敢干出這等事來,定有他人在背后慫恿蠱惑的!” 聞聲,饒是李然與祭樂也不由愣神。 這話的意思,難道是不追究了? 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這叫什么事兒! 李然也想過祭先會包庇豎牛,可是他沒想到祭先會包庇至此! 此次豎??墒遣铧c就引起了鄭衛兩國交惡??! 要知道,鄭國現在最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一個安穩的鄰國環境。這可是幾百年的血淚史所總結出來的精髓。 因此,這是何等的大事!豈能如此輕易了之? “爹……孟兄他……” “子明啊,你意下如何?” 祭先沒有給祭樂機會,反而是看向李然,倒過來詢問他的意思。 若說祭先是個老狐貍,那可是半點沒錯。 他張口“子明”,閉口“子明”的這么叫著,如此的親近,那意思便再明顯不過,他這是要把李然當作了自家人。 而李然既然已經是自家人,又豈能不賣他這個做長輩的一個顏面?既然如此,李然又哪能再對豎牛再下狠手呢? 再說,他為何要詢問李然的意思?因為在鄭邑之中,唯一能夠對豎牛下狠手的,唯一能夠借這件事對付豎牛的,也只有李然了。 介于李然與子產的關系,這一點祭先又豈能不知? 所以,他此番故作姿態的詢問,與其說是詢問,莫不如是說在暗示李然: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不要再繼續追究下去。 短短的一句話,卻是將他這只老狐貍本性體現的淋漓盡致,饒是李然也不由得給他豎起大拇指。 于是李然又稍微思索了一番,而后又最后笑道: “嗯,既然祭老宗主都已經開口了,李然又豈能再胡攪蠻纏?一切聽憑老宗主處置便是?!?/br> “子明哥……” “祭姑娘,令尊方才所言確是不錯,此事定是有jian人從中作祟,咱們只需要查清楚到底是誰蠱惑的豎牛兄即可,至于豎牛本人,倒也不必再繼續深究下去?!?/br> 豎牛,他可以暫時放棄追查。 可是豎牛背后的人,李然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祭先聞聲,當即點了點頭,沉聲道: “嗯,要說這鄭邑也算不小,要想查出這些人,只怕也不容易?!?/br> “這樣,明日我安排些人手予你,此事你定要查個清楚,揪出其幕后主使!” 聽得李然不再追究豎牛的責任,祭先自是順著臺階也就下來了。順便再給了點實惠給李然,也算作是對李然的一種安慰。 畢竟此事李然既出錢又出力,還跑了一趟衛國救下了他那兩個兒子。他作為一家之主,總要表示一下才行。 “那便謝過祭老宗主了?!?/br> “哦對了,此番也是多虧了祭姑娘急中生智,散得千金才得以保全祭家無恙。如若不然,只怕李然縱有天大的本領,要籌措如此之多的糧食和車具,那也是完全束手無策的?!?/br> 那日祭樂前來別院,足足一車,裝著的可都是她的細軟首飾,甚至連她娘留給她的嫁妝后來也被她安排的仆人送來。 可他沒想到的是,當祭先聽聞了此事,頓時一怔,而后甚是心疼不已的看向祭樂。 “什么?樂兒!那些可都是你未來的嫁妝??!你全都給變賣了?” 錢倒是小事,主要是這些東西都是她母親留下來的,不單單是一種紀念,更多的乃是一種傳承。 而且,要不是祭樂此次急中生智,祭氏這回的麻煩不知道多大,祭先當然心疼了。 “爹,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女兒都沒心疼,您心疼什么……” 對于剛才祭先要求不追究豎牛責任,祭樂還是有點怨氣的,只不過她也知道祭先一言既出,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當即只能自己生悶氣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