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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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遭到刺殺?” 他的話音落下,殿內頓時響起一片詫異之聲。 季孫宿的臉色一時間相當難看,對太子的刺殺失手了,對李然的刺殺也失手了,失??!簡直是莫大的失??! 現在被李然問及這二者間的關系,饒是他本信心十足也一下子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兩件事發生的時間太碰巧了,幾乎就是同時發生的,要說兩者之間沒關系,放這殿內誰也不會相信。 “哦?竟還有此事?呵呵,想你不過一介庶民而已,誰又會想到要刺殺于你?” “哦……對了!聽說李然是自成周逃難至此的,所以才來曲阜避難的吧?那……會不會是周王室的人混入了曲阜,對你動的手呢?” 季孫宿畢竟也是老謀深算,只是冷靜了一下,便很快就想到了對策。這讓在場的一眾朝臣也是不由自主的皆點頭稱是。 對于李然的來歷,該弄清楚的基本上也都弄清楚了。他既然被周王室追殺過,那么在曲阜城內遭到刺殺,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此時,假太子似乎并不知道李然還有這段遭遇,陡然聽聞,一時不知該如何表態。正思索如何將這話題轉移到季孫宿身上,卻不料李然倒是再度先開了口: “季孫大夫所言極是,草民正是因為遭了周王室的變故,這才被趕出了洛邑?!?/br> “可如此說來卻也奇了,草民皆因與周太子晉是摯交,故而一路被追殺??商拥钕屡c周太子晉可從未聽說有何交道。卻又為何也會被刺殺呢?” 李然拋出這一問,顯然又是將矛頭給懟了回去。但這還遠遠不夠,只聽他繼續言道: “太子如今馬上便要即國君之位,祭天儀式也已準備妥當。此時此刻,正值普天同慶之際,誰人卻又會如此喪心病狂的選擇此時刺殺太子?莫不是……有人便不想讓太子即位不成?” 李然說著,臉上滿是云淡風輕之色,不見喜怒。但從他的這番話中不難聽出,他將此次魯宮刺殺,與之前季氏意欲代太子祭天一事給關聯了起來。便是給予別人一種錯覺。 季氏意欲代祭天,不正是為了徹底掌控魯國公室?而此事因晉侯震怒而作罷,季氏心有不甘,出手刺殺太子,豈不是更加的名正言順? 聽到這話的季孫宿,心中頓時勃然大怒。他正要質問李然到底想說什么,再順帶著給李然扣上一個污蔑上卿的罪名時,卻忽的想到這是一個陷阱。 老辣如他,豈能看不出這是李然的陷阱? 一旦他急于否定魯宮刺殺事件并非代祭天一事的后續,一旦他過于激動的否定,那么在其他人眼中,便相當于是坐實了。 屆時,雖然他依舊可以用權勢將此事強行彈壓下來,但終究會成為日后可能引爆的一個污點。 畢竟如果是無中生有的事,他身為一國上卿,如此有失身份的跟一個庶民爭辯,那不就是心虛的表現? 于是他也是不露聲色,只冷冷言道: “呵呵,看來此事還當真有些蹊蹺了……既如此,眼下便只能看是否能夠抓住刺客了!” 顯然,季孫宿此時已經不想在朝堂上與李然正面交鋒了。贏了也不光彩,輸了那就更丟人。何必呢? 而此時,季孫意如早已被他安排前去滅口了。季孫宿知道,只要李然抓不住兇手,他的身上便不會有任何的把柄。 你不是要追查真相嘛?行啊,我就來個死無對證,看你李然還能有什么本事! “這李然……呵呵,當真是有些本事,險些讓老夫著了你的道。好吧,都來吧,一個太子,一個叔孫豹,再加上你,你們三人,且都給老夫瞧好咯!” 此時,季孫宿立在一旁雖是波瀾不驚,但心中已然是掀起了無邊的恨意。 但這一切李然肯定無從知曉,他只知道,自己第一階段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那假太子聞聲也沒有繼續多說什么,畢竟他今天的任務就是讓李然把話說完。 至于叔孫豹則更是識趣,知道在不清楚李然全部計劃時,言多必失,故而從頭到尾都是一聲不吭的。 “來人!予寡人下令,即刻起全城搜捕刺客!” 于是,假太子下達了他身為太子的第二條指令。 第二十一章 二進宮 朝議結束,李然和叔孫豹便一起從魯宮出來,此時已到了傍晚。 殘陽斜掛,鴻鵠齊飛,高遠寂寥的天空好似兩人此時的心間,透徹清寧。 壓在兩人心頭上那塊巨石,已然有些松動。只要再加一把勁,或許這塊巨石便會滾落并且摔得粉碎。 可他們也知道,此時此刻,遠還沒到可以長舒一口氣的時候。 回到叔孫宅邸,叔孫豹第一時間向李然了解了整個計劃,也知道了魯宮中的太子野乃是李然找人假扮的。 初聞此言,叔孫豹甚為擔心。但又親見今天的假太子野看起來表現倒也還很不錯,竟真的一時將季孫宿給糊弄了過去。于是,又稍微是寬心了些。 可假的始終是假的,此事到最后終究還是要收場的。時間一久,一旦讓季氏與孟氏發現其中端倪,那便再沒有今日這般容易糊弄了。 “季孫宿這個老匹夫向來精細,子明你當真有把握可一擊即中?” 此次李然的計劃若是不能一擊即中,等季孫宿回過神來,只怕一切都晚了。 “大夫且放寬心,眼下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當中,太子野絕不會白死!” 李然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既沒有給他肯定的答復,卻也沒有給他否定的回應。只是他的眼神在提及太子野那一刻仍舊極為堅定。 而叔孫豹此時除了相信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聞聲當即點了點頭。片刻后,叔孫豹又一聲長嘆道: “公子稠少不更事,一旦為君,只怕仍會成為季氏與孟氏的傀儡,此間計較,子明你可曾曉得?” “老夫扶助太子野,乃是因為他胸懷大志,若假以時日,定能完成先君遺志,可公子稠……” 話到此處,叔孫豹的臉上滿是無奈。他還不知道公子稠裝傻的真相,此時擔心公子稠被季氏利用也情有可原。 然而李然卻也并沒有告訴他有關公子稠的真相,他看著一臉無奈的叔孫豹,淡淡道: “可眼下……除了他,我們也別無選擇了?!?/br> 叔孫豹聞聲一怔,欲言又止。 他知道李然的意思,也知道李然這樣做的目的,只是這樣的做法跟季氏沒什么兩樣。奈何當下情勢危機,除了公子稠外,他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其實魯國公室之中還有不少公子,雖然繼承國君位的順位不一定比公子稠高,但起碼智商穩定在常人水平。 叔孫豹以為,李然扶公子稠上位,走的便是季氏的路子,因為公子稠容易掌控。 只要掌握了公子稠,那便掌握了魯國國君,由此對季氏與孟氏進行反攻,倒也是個辦法。 “呵呵,叔孫大夫,今日時候也不早了,待明日還有一場重頭戲要演,我們此番切不可錯過良機呀!” 李然說罷,正起身準備離開。 可誰知叔孫豹叫住了他,看著他略顯低沉的臉龐道: “子明!” “老夫知道你與太子交好,也知道你與太子都是腹藏丘壑之輩,絕非凡俗。但人生于世,有些事我們該做,有些事我們決計不能做,你可明白?”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孔子在此,當會對這句話十分贊同。 叔孫豹似乎在擔心李然會因為太子野之死,而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產生什么過激的謀劃,以至于誤入歧途,成為下一個季孫宿。 聞聲,李然忽的釋然。 他終于知道太子野為何會相信叔孫豹乃是真心扶助他的了,他也終于明白叔孫豹為何要舉行下柳河集會的了。 于是,他慨然笑道: “大夫所言甚是,然受教了?!?/br> …… 翌日清晨,李然仍在睡夢中,卻被一陣急促的叫喚聲給驚醒了來。 祭樂就站在他的床邊,一臉急切的看著他。 “怎么了?” “李然!李然!太子!……不,假太子又被刺殺了!” 祭樂還不知道李然第二階段的計劃,所以此時看來顯得是十分緊張。 李然聞聲當即一翻而起,隨后一邊自己盤著頭,整著衣裳,一邊就領著孫驟就出了門,來到此前就商定的地點。 此處乃是一間靠近魯宮的民居,太子野此番出宮的必經之路,在此伏擊太子野是最為合適的。 顯然,第二次刺殺太子野的行動也失敗了,而且兇手還被李然帶著孫驟給“逮”了個正著。 待假太子回了宮,由孫武假扮的侍衛統領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后才道: “如此確定可行?” 原來,此番的刺殺行動,便是李然的安排! 現在人贓并獲,而且還讓太子野親眼所見!理所當然,李然就是要把矛頭直指季孫宿。 然而,孫武卻不無懷疑的一旁言道: “如此兒戲的伎倆,只是一般的賊喊捉賊之計,果真能讓季孫宿那只老狐貍就范么?” 畢竟這事兒看起來就很奇怪,若再深思一番,只會更加蹊蹺。自己已經是一身的嫌疑,如今再頂風作案,那也太不合乎情理了??善湟?,不可其二的道理,季孫宿又如何會不明白?那些魯國朝中的大臣們,誰又會想不到這一點呢? “呵呵,本來便沒打算讓他們相信!” 李然的表情很是無所謂。 這個死士乃是從當日叔孫豹為李然挑選護衛比試剩下的門客當中再挑選出來的,其忠誠肯定毋庸置疑。讓他們指證季孫宿,對他們而言,敢效死命,便是他們的使命。 于是,李然便來了一次二進宮。 這一次,叔孫豹依然是先進宮,而他在宮外等候宣召進殿。 理所當然的,假太子回到宮中便表現得很生氣,一通大發雷霆后,當即派人將朝中的文武大臣都叫了進來。 季孫宿哪里想得到今天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他來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收到,直到進了宮才知道今日太子又被刺殺了。而且,據說這一次還被抓了個現行的,季孫宿自然更是一頭霧水! “奇哉怪也!孫兒不是已經將他滅口了嗎?這刺客又是哪兒冒出來的?” 現在這種緊要關頭,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影響整個局勢,季孫宿當然不希望有人在這時候破壞他的計劃。 進到殿內,看著這個被抓獲的刺客,季孫宿肚子里那氣就不打一出來,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偌大曲阜城內,有膽量且有可能對太子野進行刺殺的,只有他季氏與孟氏。 而孟孫羯又素來穩重,如果沒有得到自己的授意,定然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可自己明明也沒有派人刺殺太子野,那這刺客從哪里冒出來的?! “難道是叔孫豹?” 季孫宿忽的想起昨日李然說的那番話,如今有人想要阻止太子野即位?那不是在暗示自己么? “啊呀!不好!”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