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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起,這兩只野獸就已經彼此牽制,彼此占有,他們都想贏,卻又心甘情愿輸。 失去意識之前陶桃還是沒有想出來一個答案,但他明白,江泠是這一刻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也是自己唯一想靠近的人。 醉了也好,沒醉也罷,真真假假陶桃都不在意。 只要這一刻不孤單就好。 一夜放縱,早上醒來時,陶桃睜開眼就看到了面前的江泠。 他的雙眼緊閉著,眉目舒展,臉色看上去很好。 陶桃盯著江泠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他像一幅畫,自己不配打擾。 陶桃伸出手想要輕輕觸碰江泠,可手指卻沒有真正觸碰,只是隔著空氣比劃著他的眉峰的高度和鼻梁的位置。 陶桃笑了下,輕手輕腳下了床,撿起地上凌亂的衣服,在清晨的日光中離開了江泠的家。 清晨的s市帶著一股嘈雜的熱鬧,陶桃攔了一輛出租車,卻不知要去哪里。 陶桃坐在車里給亓予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接電話的是個男人,卻不是亓予。 陶桃愣了下,張了張口,“我找亓予?!?/br> 電話里的男人說了句話,亓予的聲音就響起了。 “桃子?你怎么這么早給我打電話???” 聽著亓予正常的聲音,陶桃松了口氣,也猜到了不少。 恐怕那個男人就是他常常同自己說起的人。 陶桃笑了下,搖頭,“沒事,就是問問你好不好?!?/br> “你繼續睡吧,我要開工了?!?/br> 亓予沒多想,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抱著身邊的人重新進入了夢鄉。 陶桃盯著手機看了看,突然無助起來。 “小伙子,都開始打表了,你到底去哪兒???” 司機又問了一遍,陶桃才回過神來。 陶桃深吸口氣收起了手機,“去……車站。汽車站,最近的那個?!?/br> 從車窗外傳來風的微涼,陶桃將臉迎上風,看著窗外來往的人群和車流,看著這座城市美麗的景色與林立的高樓,陶桃頭一回覺得自己不屬于這里。 哪怕過去了這么多年,自己與這座城市仍然格格不入。 路過亮著江泠面孔的廣告牌時,陶桃想起了昨夜那場酣暢淋漓的情|事。 陶桃還記得江泠身體的觸感,記得他在耳邊的低語,記得他的擁抱更記得他的占有,可是陶桃知道自己不該記得。 陶桃覺得很累。 不論是在宋蟬喧身邊游離還是在江泠身邊飄蕩,都讓他感到疲憊不堪。 陶桃并不是個勇敢的人,所以他理所應當成了縮頭烏龜,縮進自己的殼里,暫時遠離這個世界。 陶桃在車站時刻表前站了好一會兒,最后買了一張車票去了外婆家的小縣城。 陶桃的母親離開后,陶桃就被宋蟬喧的母親領養了,這么些年和外婆家那邊也沒了聯系。外公外婆過世早,陶桃只是小時候去過幾次,只是一直記得小時候被mama背著去山里采果子。 陶桃想家了,也想念mama了,更無處可去了。 汽車開了六個多小時,陶桃關掉手機在車上睡了一覺,睡得很香。 原本昨晚累了那么一整晚他就體力不支,再加上昨晚喝了酒,陶桃的胃疼頭也疼,只有睡著的時候才能暫時忘掉所有疼痛。 下午兩點多,陶桃才到了縣城里,只是他已經不記得外婆家在哪兒,便又打了一輛車想去山里看看。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說著一口當地話,很是熱情。 “小伙子,你來這里玩兒還是畫畫???我看你長得好看,像畫畫的人嘞?!?/br> 陶桃應了聲,“來玩?!?/br> “那我可告訴你,我們這個山里沒啥好玩的,不過山腳下有個湖,湖水藍得嘞,好多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來這里畫畫?!?/br> “你要是來玩,就往湖邊走,那邊人多,吃的住的也多?!?/br> 陶桃搖頭,“不用了,我想去山里走走?!?/br> 司機回頭瞧了他一眼,勸了句,“山里……我們這個山不好進去的,里頭東西多,你一個人不安全的?!?/br> 陶桃有些累,說了句“沒事”就靠在椅背上閉了眼淺眠。 司機瞅他不想說話,又不放心地多說了句,“那我把你送到山腳的民宿那邊吧,民宿里的人有時候會上山采東西,你可以讓他們帶你進去?!?/br> 陶桃睜了眼,道了句謝,“謝謝?!?/br> 陶桃在山腳下隨便找了個民宿,因為沒帶身份證而耽誤了點時間,洗了澡出來已經下午五六點了。 陶桃還想出去走走,卻被民宿里的大伯攔住,讓他明天再去。 陶桃心里原本亂得很,可來的路上看到那座山他就覺得舒服許多,就好像嘈雜的心緒都被解開一樣,陶桃想進山看看,哪怕只是看看也好。 大伯見他實在想去,只好給他指了條路,還給他寫了自己的號碼,告訴他有事給自己打電話。 陶桃道了謝便沿著石板路往里走,越走遠越能感受到傍晚山林里微涼的氣息。 置身于山林間,看著夕陽斜落,光影交織,聽著鳥鳴蟲蟬,陶桃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什么都還沒發生,什么都還可以改變的時候。 這座山像是有種魔力,陶桃忍不住越來越往里走,走著走著就感覺走進了一片霧里,再回頭時已經看不見來時的石板路了。